“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夏说到这里，目光依旧看着木辞晚，想从她的表情之中探寻出一点其他情绪，可是一无所获。
木辞晚的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我不会觉得你傻，因为我的爱人如果出了事情，我也会和你一样的选择。但前提是那个人值得，你知道诺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了解他的品行吗？你们之间甚至沟通都是问题。”
木辞晚问了两个问题，夏瞪大眼睛想要否决她的话，可是话卡在喉咙里面怎么也说不出来，她愣愣的木辞晚，最后垂头丧气低下了头，“抱歉，我并不想和你谈论这个问题，在我眼里诺西就是最好的。”
“即使他伤害了你的族人和你的同类？”
“他才不会这么做！还请你离开吧，我现在并不想和你说话。”
相较于刚才的热情，夏现在的态度已经无比冷淡。
木辞晚没啥想法，直接出了房门，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一出门，秋辞暮就在外面等着。
“你们讨论的怎么样？”
秋辞暮走过来，将她的头发往后面撩了一点，又细心地将她衣服上沾的一点脏东西给捻了下来，才推着她的轮椅准备离开。
木辞晚没有让他绕到身后去，抓住他的手，往他的手中塞了一颗粉红色的糖，“草莓味的，这是奖励。”
秋辞暮失笑，眼神格外柔软，“那我就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他们才互相交换了信息。
木辞晚直接敲板子定下了夏接下来的选择：“她已经认定了诺西，所以说再多都没有用了。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将她催眠送回人鱼一族，但是，我觉得倒不如把真相告诉她，让她自己来选择。”
人鱼应该有知情权，但是这件事情……
“算了，直接催眠送回去吧，希望那些人也不会多嘴。”
“不会，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恩于他们，他们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
木辞晚摇头，又看向秋辞暮，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好了，秋元帅，不要再愁眉苦脸的了，这一切都是诺西的错，与你无关，不过在对他进行判决之前，我想再见他一面。”
秋辞暮最近因为忙着这件事情，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眼睛下面有一团青黑，木辞晚暗自决定，等这件事情落下帷幕，她一定立刻把秋辞暮按在床上，好好地睡一觉，其他的事情就等以后再说吧。
“可以。”
秋辞暮颔首，握住木辞晚纤细的指尖，点点头，突然有一种想把自己埋入她怀中的感觉。
但是被他强制按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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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辞暮的效率很高，当天下午木辞晚就去见了诺西。
没有对他实施什么酷刑，他完好无损坐在牢笼里面，但是满脸都写着颓然，嘴里一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秋辞暮在旁边适时地补充道：“他好像自从进来之后，精神方面就出了一点问题。”
诺西想不通，他明明已经重新复活，很多事情他都经历过，计划也是他精心策划的，但是为什么他的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就已经被掐断在了牢笼里面？
他唯一成功的就是让夏爱上他，他们不再是敌人，而是情侣。
可是对于长寿以及他的实验结果来说，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搞不明白。
一切都是因为秋辞暮。
上一辈子是因为他，所以自己的计划失败了。
这一辈子还是因为他，还有他身边的那条人鱼，他当时就不应该看着那条人鱼没有什么危害性就让秋辞暮领养了的，一步错步步错，他抓住脑袋，在脸上扣出几道血痕，还是没能理解自己机密的策划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陷入这样的困扰中，他甚至没有发现秋辞暮和木辞晚的到来。
“你真的喜欢夏吗？”
木辞晚直接了断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诺西愣怔抬头，看见外面站的是木辞晚之后，整个人目眦欲裂，想要冲上去掐住她的脖子，可是他们中间隔了一扇玻璃墙，他根本无法冲出去，只能无力地扒拉着玻璃墙。
“我再问一次，你喜欢夏吗？”
“喜欢夏吗？”他呐呐自语，“我当然喜欢，不然我设计那么多的计划又精心将她养起来圈养起来是为了什么，她人呢，她是不是听到我伤害人鱼的消息之后就抛弃我不想理我了？这个贱种，我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和她一起长长久久，人类的寿命才多少？我做实验是想和她一起白头偕老啊。”
木辞晚看他的眼神愈发厌恶，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也只有这个人说得出来，“你是因为想要研究人鱼长寿基因所以才认识的夏。”
她直接戳穿了诺西的真面目，看着面前的人脸色一僵，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疯狂。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想研究人鱼，我就是想长寿，但是这和我喜欢夏并不冲突。造物主他不公平，凭什么人类只能活两百年，但是人鱼却可以活那么久，我当然是想让这个世界尽量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