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我是从别人那里低价买，然后卖出去的。”老板摆了摆手，他一大老爷们，手没这么巧，做一些女性的手链、项链。
云奚看着饰品，然后叹了口气，“老板，这些我都要了，多少钱？”
“啊？你都要？”老板猛地抬头，买这么多干嘛？
但在看到云奚的脸后，他没觉得奇怪了。这颜值，追他的女生一定很多，送人就行了。给云奚装在一个大袋子里，老板收摊走人。
云奚拿出一条手链看着，起效这么慢，应该不是什么高级恶魔的产物，不过也不能任由对方这么做，得处理一下。
“喜欢这些饰品？”言墨轻声问道。
云奚把手链放回袋子里，缓缓摇头，顺着对方的问题回答，“我不喜欢，但是我的……朋友们应该喜欢。”
“朋友们吗？”言墨笑了，他知道云奚只是随便说说。这些东西之后应该会送回天堂处理了，然后让其他人查一下出自谁手。
言墨凑近，笑着问，“我们也算朋友，也有我的一份吗？”
“……”云奚有些疑惑，眨眨眼，“这是女性的，如果想要礼物……我回去重新给你买别的，可以吗？”
“我就开一下玩笑，不过你要是买礼物，我当然很开心。”
云奚笑了，想要礼物直说，这么拐弯抹角的。
在街边买了些小吃，云奚吃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果然还是人间的食物好吃，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云奚只能吃天堂的东西，都很清淡，就差喝露水吃花瓣了。
“喜欢这些吗？”言墨有些意外，他以为云奚会吃不惯。天堂的食物就算他没看过也知道是些什么，而云奚自出生到现在应该吃的都是那些，所以对这些辣的小吃应该不习惯才对。
云奚咽下嘴里的东西，小声回答，“很好吃，是一些没吃过的，很新奇。”
看到云奚嘴角粘的酱汁，言墨拿出纸擦掉，动作自然似乎做过很多遍了。
两个人齐齐愣住了，云奚是觉得很熟悉，而言墨是疑惑，自己为何做得这么顺手？
两个人对视一眼，默默地移开视线。
“你嘴角沾到了酱汁，而且手上拿的东西挺多的，所以我才……”
“谢谢。”
最后言墨伸手拿过云奚手里的袋子，是他太不绅士了，居然没有主动要拿。不过也不能怨他，他以前都是扔给别人让身边的人拿，根本没有手提东西的习惯。还有，都是男人，他说帮忙的话，云奚会觉得奇怪吧？
但是云奚手里的小吃越来越多，他必须分担一些了。
云奚看着双手都提着袋子的言墨，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好像……买的太多了。“谢谢，你要吃吗？”
言墨看向云奚，吃什么？结果一偏头，就看到云奚递到面前的小吃。亲手喂？这么直接的吗？
天使都这么没有距离感？
不过也对，在天使眼里，接近纯白的灵魂都是善良的，不会有坏心思。而他造假的灵魂颜色，只有一小部分是黑色的。
他凑近咬了一口，然后缓缓移开，这天使知不知道自己存有别的心思啊，别再这么诱惑他了……
在这之后，云奚没再继续买吃的了，快速吃掉现在买的，就从言墨手里拿回袋子。时不时地撩拨一下就行了，撩得太过会被关小黑屋，云奚不想这么早就被关起来，否则剧情出了什么问题他都处理不了。
回到酒店房间，云奚看着那些被诅咒的饰品，拿出一条手链试着驱除诅咒，但猛地停了下来。这些饰品损坏或者被去除诅咒，那个恶魔会察觉到，不能打草惊蛇。
言墨从浴室出来时，就看到盯着满桌饰品皱眉的云奚。“这些饰品怎么了？是有损坏？”
说完，他很自然地拿起一条项链要看，云奚想阻止都来不及了，谁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问题？
下一秒，诅咒顺着饰品进入言墨体内。言墨身子一僵，然后摇摇头，“奇怪，刚才怎么觉得有些不舒服？”
云奚把项链从对方手里抽出来，凑近观察言墨的状况。那诅咒是不强，但是比较难缠。
他伸手握住言墨的手，然后看着对方的灵魂深处的黑色，确实比之前浓了一些。
言墨虽然知道对方是在看灵魂的颜色，但是这个距离……这个视线的停留处……
“云奚，你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不太好吧？”
“嗯？”云奚疑惑地抬头，注意到言墨的一丝无奈，他缓缓低头看向之前盯的地方——
是言墨的胸口。
他急忙松手，轻轻咳了两声，“那个……我这是……我……”
云奚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低垂下头，“抱歉，我的问题，但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言墨低笑，没有一丝责怪和厌恶。
云奚笑了起来，“你没误会就好，我去洗澡，这些东西……你千万不要再碰了。”
看着云奚走进浴室，言墨笑容消失，有些无奈。这天使也太好骗了吧？善良没有心机，说什么都信。
可是在对待恶魔时，明明很谨慎，甚至是微皱眉头，没有笑过。
天使讨厌恶魔，是天经地义的。但是他希望那个自己也能看到云奚的笑，而不是满满的戒备。
言墨看了看刚才被云奚紧握的双手，缓缓眯起眼睛。
‘你也曾对别人笑得那么温柔吗？我不想让你那么对别人，要是能成为我一个人的就好了。’
浴室里，宝贝面朝墙壁，没有看云奚，怕被大佬知道后算账。『阿爸，你俩这是什么情况啊？大佬知道你在看什么，却装模做样。而你还挺配合的。』
‘挺有趣的，不是吗？’云奚笑着，‘如果他能把我囚禁起来，那就更有意思了。’
『阿爸，你怎么对囚禁play这么感兴趣？』
云奚动作一顿，缓缓说道：“因为他就是那种人啊，想把我关起来只能给自己看，但又因为害怕我的厌恶而收敛本性。我说过了，在我面前，他不需要忍耐或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