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呼吸中，一刻刻的过去。
许宁直直的注视着卫花瞑的美眸，四目相对，没有刹那分离。
“哼。”卫花瞑冰冷着脸，越过许宁肩膀，向远处的道源看去：“这就是你废寝忘食参悟的东西？我看也不怎么样嘛。”
玉手拉着皮鞭，拽住许宁，向道源游去。
不过眸子中的眼泪，倒是停了下来。
她倔强的仰着俏脸，冥冥中，对眼前这条白蛇道源，产生了一股怒气。
凭什么你一个死物，比我更吸引许宁？
虽然她知道，和死物计较，完全不理智。
许宁被捆的很死，他也放弃了挣扎，眼泪苦涩的味道，好像能够品尝道一些卫花瞑的酸楚。
错了就是错了，即使因为参悟道源，不知山中日月也不是借口。
如果不是那下空间撞击的巨大震动，将他惊醒，恐怕他沉在静修中，无法醒来。
“他们说我有蛇人血脉，我本是不信的。”卫花瞑仰头望着巨大的白蛇，两人在白蛇头颅下，像是两只被一个黑丝牵在一起的蚂蚁。
“可到如今，却不由我不行。”
卫花瞑本来是想教训许宁的，可离白蛇道源愈近，心中感触便越多。
抵达白蛇头颅前方十丈时，卫花瞑美眸开始泛出霞光，周身一层层的玉色浮现。
灵韵天生，福泽恩赐，自发的进入了静修状态。
此处道源的规则，天然适合卫花瞑，甚至可以说，就像是为了她准备的一般。
连念诵参悟道源的经文不需要。
更确切的说，经文本来就是由能参悟道源的人所纂，给他人一个捷径，能自发领悟的，经文本来就不需要。
许宁一喜，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快快参悟，我替你护法。”
卫花瞑如今能打破六道破境锁链，再往上一步，千难万难。
今天错失了这个机会，以后还能不能自发感应，谁也说不定。
卫花瞑回头望了许宁一眼，娇哼一声：“回头再教训你。”
黑鳞皮鞭自发的从许宁身上滑落，似有灵性一般，缠绕到卫花瞑腰上。
她也知道不能错失这个机会，盘膝坐下，全力参悟福泽。
许宁开心的看到卫花瞑的俏脸，完全不为自己耗费了这么多天，一无所得而伤心。
卫花瞑是他的练功之友，她的实力增强了，四舍五入，岂不是自己的实力也增强了？
白蛇道源的百丈身躯，散发出朦朦胧胧的光芒，笼罩在卫花瞑身上。
许宁清晰的观察到，卫花瞑的气息，在逐步增强。
一炷香，两炷香……半天之后。
卫花瞑的眼睛猛地睁开，两道充满精气的光芒，从眸子射出。
她站了起来，全身气势不止强了一筹。
“好了？有参悟到什么吗？”许宁靠上去。
阴阳剑道源极大的提升了阴阳二气的领悟程度，山海道源补足五行元气，增加术法掌控能力。
天下间上品道源就那么几处，大家藏着掩着，不想透露出去。
连朝廷对各处上品道源的确切信息，都知道的很少。
更别说此地，不在记录中的白蛇道源，许宁自然很好奇。
卫花瞑面色古怪的握了握玉拳，张开红唇斟酌片刻，似乎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最后叹了一口气，道：
“算了，你还是自己看吧。”
一道朦胧的霞光，出现在卫花瞑的下半身。
她的衣服，是裤子外面套了黑纱裙。
伴随着清晰的布帛撕裂声，两条修长的大腿消失，化作一条墨玉般的蛇尾，修长强韧有力，在水里轻轻的摆动着。
每一个鳞片都像是天地的瑰宝般，闪烁着光芒。
卫花瞑似乎不适应蛇尾，古怪的摆动了两下，溅起道道涌流。
最后将尾巴绕在自己身前，小心翼翼的触碰着尾尖，指尖传来的冰凉触感，和尾巴处传来的古怪感受，让她头皮发麻。
下意识的分离，过了一会儿，又将尾巴放了回去，两手抓住尾巴尖，连之前说的，教训许宁都忘记了，怔怔的说道：
“小的时候，我就不怕蛇，别人怕的要死的时候，我就敢抓着蛇到处玩，而且对所有蛇都有种奇怪的亲切感。”
“当初还奇怪，为什么蛇不咬我，原来，我也是蛇……”
自然界钟，当然不知一个种类的蛇，大蛇吃小蛇也是寻常事。
但是按照血脉，卫花瞑可以说是蛇的祖宗，谁敢咬她？
一双精致小巧的绣鞋，漂在两人身边，静静的，和如今卫花瞑的尾巴，形成鲜明的对比。
许宁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玉色的尾巴，柔韧有力，鳞片细密，似乎有着别样的魅力。
他承认，自己很喜欢卫花瞑的玉足，尤其是卫花瞑害羞时，十个指尖红润润的勾起，像是受惊的小兔子，探头探脑。
可这墨玉色的尾巴，也充满诱惑力。
许宁情不自禁的游动上前，伸出手掌，在卫花瞑紧张的注视下，伸手摸了上去。
触手之处，温温凉凉，如同摸到了上等的美玉，鳞片交接的地方，丝滑流畅，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许宁隐隐觉得，有股清香在荡漾。
在许宁摸着蛇尾鳞片的时候，卫花瞑尾巴猛然绷紧，一股奇妙的触电感，从尾巴直冲脑袋。
这是和人腿时，截然不同的感受。
卫花瞑酥麻的眼睛微眯，许宁的手掌，就像是两块烙铁一样，似乎能将她生生融化。
她猜测，这应该是蛇尾的原因，毕竟所有的蛇摸起来，都是冷冰冰的。
她应该也沾染了这份特性。
许宁摸了片刻，忽然抬头，犹豫问道：“你参悟的白蛇道源，就是把自己的大长腿变成尾巴？还能变回来吗？”
好看是好看，可光有好看，也不顶用啊。
卫花瞑强忍住发软的身体，努力做出冷冰冰的表情，质问道：
“我要是变不回去了，你就不喜欢了吗？”
她没发觉的是，在说话时，颤音如起伏的涟漪，柔柔软软的，又好似春日里草丛中，扑打蝴蝶的小奶猫，每一声都让人骨酥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