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症？”
白卿卿惊讶的问道。
墨萧辰点点头继续说道：“是，这是洛家主亲口承认的。”
令狐彧和白卿卿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开口问墨萧辰道：“那你给陆悔瞧了吗？”
墨萧辰轻笑一声答道：“是，属下认为这个节骨眼儿上要是能让洛家主欠闇雨楼一个人情，之后的许多事应该都会好解决一些。”
令狐彧点点头道：“你做的没错，给那陆悔瞧了后，都瞧出些什么了？”
墨萧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等令狐彧和白卿卿回到了客栈的房间之后，才把他在洛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半个时辰以前，洛府。
“叫你们家主出来，闇雨楼有事找他。”
看着洛府门口一见到自己瑟瑟发抖的侍卫，溯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
侍卫转身就跑进了府里，在跨过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摔个跟头。
墨萧辰弯腰对身边的刘念安说道：“小念安，等会儿进去了，不管谁问你什么，都不用回答，等溯云叔叔让你说，你再开口，知道了吗？”
小姑娘眨眨眼睛，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
溯云凑了过来，不满的抱怨道：“人家小念安可是叫我大哥哥的！怎么到你这里我就成叔叔了？”
墨萧辰没理会溯云的抱怨，回答刘念安道：“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只要记住我刚才说的就行了，听话。”
刘念安乖巧的点点头，虽然她还是不明白墨萧辰为什么那么要求，但还是决定听墨萧辰的话。
大门再次被打开，刚才的侍卫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几名侍女。
“二位大人，家主请您二位进去说话。”
走进正厅，洛青阳端坐在主位上，好像是在闭目养神。
“家主...闇雨楼的两位大人到了...”
身边的侍官小声提醒道。
洛青阳缓缓睁开眼睛，和自己正对面的溯云对上了眼神。
“青阳身子不适，实在是不便起身向二位大人行礼了...”
洛青阳的声音的确透着虚弱和疲惫，溯云看了墨萧辰一眼，好像是在用眼神问他‘他这是真的不舒服还是在装病？’。
墨萧辰明白溯云的意思，于是由他先开口回答道：“洛家主的身体状况的确不太好，再加上现在洛氏这雪是越下越大，洛家主怕是越来越不好受的吧？...哈哈，这礼就罢了，洛家主就不要在意了，今日过来，是因为有关那晚陆管事袭击司空大人的事。”
墨萧辰说着，拉过刘念安到身前。
“这姑娘是？”洛青阳问道。
溯云大咧咧的往边上的椅子上一坐，随口答道：“这姑娘住在菜市口那里，那天晚上看见了你那陆管事是怎么袭击我的，他说的话，这姑娘没漏听一个字。”
这话一出，洛青阳就明白了溯云和墨萧辰是来做什么了。
洛青阳轻叹一声，把身上的毛毯又裹紧了一些。
“原来如此，那就让这姑娘好好说说吧？”
洛青阳一挥手，正厅里的所有侍官侍女就都退了出去，最后一个侍女离开时，还将门给带上了。
洛青阳稍稍挪了挪身子，应该是坐了太久，实在是有些累了，他把身体往后靠了靠，然后微笑着对刘念安说道：“小妹妹，你家是菜市口的哪一家啊？”
刘念安悄悄握住了墨萧辰的手，没有回答洛青阳的问题。
墨萧辰担心刘念安害怕，所以替她回答道：“她家里是在那边开茶铺的。”
洛青阳点点头，又问道：“那...你那晚都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了？”
刘念安听墨萧辰的话，还是没有回答，反而是看向了坐在一边把玩一只空茶杯的溯云。
溯云注意到小姑娘在看自己，于是冲她笑了笑说道：“小念安，洛家主都这么说了，你就把你听见的看见的都告诉他吧？”
“好...”
刘念安转过头，看着那边的洛青阳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爹闹肚子，我就准备去厨房里给他煮点热汤喝...”
刘念安把那晚听到的看到的又说了一遍，洛青阳听着她的叙述，脸色越来越差...
等刘念安说完了，洛青阳久久没有开口，直到溯云实在是忍不住了，才主动开口问洛青阳道：“洛家主怎么一言不发的？现在准备怎么做？还要追究我伤了陆管事吗？”
洛青阳握紧了手里的暖手炉，好半天以后才咬着牙说道：“陆悔的事...青阳不愿再追究...”
溯云冷哼一声道：“哼...洛家主真是明智之举啊？行了，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告辞。”
溯云起身，带着墨萧辰和刘念安就准备直接离开，可这时身后的洛青阳却突然叫住了墨萧辰：
“墨大夫！请留步！”
墨萧辰停下脚步，转头问道：“洛家主还有事要说？”
洛青阳扶着座椅的把手艰难的站起身，墨萧辰竟然看见，他眼中泛起一层雾气...
“墨大夫...青阳知道您是出身縌都的医者世家，更是跟在彧公子身边照顾的，青阳想求您...能否...能否请您为陆悔瞧一瞧他的伤...”
溯云一听这话，立刻就想发火，谁知道却被墨萧辰给一把按住。
墨萧辰示意溯云不要激动，他看向那边满眼乞求的洛青阳，张口问道：“洛家主若是真心想让我为陆管事瞧伤...那就请洛家主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洛青阳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墨大夫请问，青阳绝不会有一个字是假。”
墨萧辰看着洛青阳，在确定了他的眼神不像是在说谎后，开口问他道：
“陆管事吸食人血，到底是因为什么？”
洛青阳一怔，强忍了半天的泪水终于划过了脸颊...
“阿悔他...患有嗜血症...”
墨萧辰和溯云都屏住了呼吸，在洛青阳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墨萧辰抬手阻止了他，然后转头对溯云说道：“先带小念安回马车上。”
溯云回过神，凑近墨萧辰耳边小声答道：“我把她送回去就回来找你。”
墨萧辰却摇摇头道：“不，你留在小念安身边，这里我自己就可以。”
溯云刚要开口拒绝，墨萧辰就给了他一个不容置疑的认真眼神。
虽然平时墨萧辰总是称呼溯云为‘司空大人’，但真要论起来，墨萧辰可算是溯云的长辈。
“你自己小心...”
叮嘱了这么一句，溯云就带着刘念安先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