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好像对于我现在来说还不是讨论的时候。
毕竟现在困惑我的事情很多，再说旧日支配者什么时候降临，降临之后会是什么样，这都是一个未知数。
轩辕教存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要是这么容易旧日支配者就会降临的话，整个世界早就变了样。
当然，我这么想可能有点自私，可目前对我来说的确是这样。
“或许我想自由，可目前的情况，我还不想考虑那些。”我开口说。
邱蓉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意料到我会这么说。
“的确，信念需要时间。即便你现在不去想这些，可早晚有一天你会去想。”
我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思绪，问：“照你这么说的话，你们深潜者就是人类的救世主了？”
“说不上救世主，只不过我们一直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你刚才说你们是人的阵营，既然是这样，那你们的异能……”
她抿了抿嘴回道：“旧日支配者是内神，除了内神之外还有外神……”
“外神？”我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不错，内神你可以理解为原本就是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的神。它们是原住民，而外神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那外神来自什么地方？外太空？”我问。
她摇头。
“那外神来自什么地方？”
“另外一个空间。”
“另外一个空间？”我有些发愣。
她点头说：“外神来自一个与我们所在的空间完全不同的地方，它们生存在一个与我们完全不同的维度。这个维度，我们用现有的知识无法完全理解，也无法与之直接接触。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是三维的平面，而外神则生存在一个四维的空间。我们无法直接看到、接触到四维空间，我们只能通过影子，通过映射，来感知四维空间的存在。”
“所以，外神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幽灵，像是影子，像是梦境，存在于我们无法触及的地方。它们与我们的接触，大多数时候，都是通过梦境，通过异象，甚至是通过噩梦。”
我凝视着邱蓉，想要从她的话中寻找更多的答案。
外神？另外的空间，这些对我来说都太过奇异和遥远。
邱蓉又说：“不过，虽然我们无法直接看到外神，无法直接接触到外神，但我们可以通过一些方式，与外神沟通。比如洗礼，那是一种与神沟通的方式，也是一种接受神的恩赐的方式。有了洗礼，我们就能够从神那里获得一些超越常人的能力。”
“也就是说，轩辕教找到了和内神的沟通方法，所以他们为内神服务？而你们深潜者找到了沟通外神的方法，所以你们……”
不等我说完，她便道：“我们不为外神服务，我们只是相互交易。”
“交易？交易什么？”
“灵魂。”
“灵魂？”我愣了一下。
她深吸了一口气：“或许对你来说，这太过神话。但的确是这样，这也是人唯一能拿出来和外神交易的东西。”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道：“多么可悲啊……”
“你说的灵魂是我理解的那个灵魂吗？”我试探问。
她点头：“算是吧。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情感能量。”
“情感能量？”
听到她说的这些，完全是我闻所未闻的东西。
她沉吟了一下，和我解释说：“在我们人类理解的概念之外，存在着一种叫做‘情感能量’的物质。这并不像电、热、光那样的常见物质，而是一种非常特殊的存在。在你我这个维度上，情感能量是微不足道的，几乎不会对任何物质产生明显的影响。但对于高纬度存在的外神来说，这种情感能量是无比珍贵的。”
我看着她，稍微有些无法理解。
“为什么外神会需要这种情感能量呢？”我困惑地问。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道：“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我们对食物的需求。对于人类来说，我们需要食物来获取能量，保持我们身体的运作。而对于外神来说，情感能量就是他们的食物。这就是为什么外神愿意和人类进行交易，他们需要我们的情感能量。”
“那这种情感能量怎么交易呢？”我继续追问。
她看着不远处，一片思索的神色涌上她的脸，仿佛要寻找合适的词语来回答我。
隔了一会儿，她转过头来，望着我说：“这其实并不像我们理解的买卖那么简单。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过程，需要经过特殊的仪式，通过特定的仪式语言，我们才能与外神进行交流。当然，这个过程也充满了危险。如果没有准备好，那么不仅仅是交易失败，甚至可能会对参与者造成严重的伤害。”
“危险？是怎么样的危险？”我问。
“这种危险来自外神本身。你可以想象，对于我们来说，这些外神都是超越了我们理解的存在。它们所带来的影响，可能会是我们完全无法预料的。这就像是我们人类试图与一只野兽进行交流，只不过这次的‘野兽’，远比我们所能理解的任何生物都要强大和危险。”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们深潜者的异能都是通过外神获得的？”
她点头：“其中一部分是，另外一部分……”
“像魏红莲那样，背叛轩辕教加入你们？”
“嗯。”
“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鬼眼到底是什么？”
这也是我今晚过来，最想知道的答案。
她看着我微微一笑：“鬼眼就是你，你就是鬼眼。”
又是这句话？
我不由皱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我已经听别人这么和我说过了。”
“哦？”她有些意外，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见过罗浩？”
“嗯。”
“难怪……”
“鬼眼到底是什么？”我又重复地问了一遍。
苏茵凝视着我，依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就这么对视了好一会，她深吸了一口气，问了一个让我匪夷所思的问题：“你觉得人可以成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