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新的发现
翌日。
一艘载满游客轮渡船停靠在向码头。
船刚刚停稳，人群拥挤着向外涌出，只不过在通道左侧出现了一个空洞。
一米九几的周壮犹如一堵人墙，将人流挡在了身后。
“喂，我到了。”
“看见你们了，一直往前走，第二个岔路口向左侧走。”
方晓天拿着电话抬头扫了眼四周，左前侧一百米距离处的灯柱上装着一台高清监控仪。
“这些人怎么都喜欢看监控……”
“老板，怎么了？”
“没事，跟我走。”
石岛面积约6平方公里，位于湖中心，属于5A级风景区。
按照指示一路前行，横七八拐之后，方晓天站在一座养老院前。
“他不能进，只能呆在外面。”
两人刚刚站定，养老院内走出了一人。
看脸上的皱纹，来人的年纪约莫30来岁，却顶着一头的灰发。
“可以。”方晓天点头表示认同，将推拉箱交给周壮，跟着男人向内走去。
养老院内，不断能看见有护士推着轮椅，陪老人在公园内散步。
石板铺设的地面上，还有几位在练剑。
而在一处凉亭下，有七八人在争论着什么，很激烈，听内容似乎是什么材料的配比。
“虽然你是苏老的弟子，但我也必须提醒你，在养老院里听到的任何话都属于机密。”
“我知道，不过在室外讨论材料配比，不怕有人拿着远距离监听器监听么？”
“不用你操心，”男人不苟言笑道：“到了，进去后会有人交接。”
保密程度很高，连续三道交接后，方晓天才在内部人员的带领下，坐进了电梯。
电梯下行，略一停顿之后，隐约能够感觉电梯在横向移动。
随即方晓天又在甬道中走了约50米的距离，随着一道5*3米的安防门开启，视线豁然开朗。
还没跨过门，“砰！”一道轻微的爆炸响起。
方晓天本能的向着门后躲避。
“别紧张，这里是公共实验区，每一项实验都经过严格审查，绝对不会出现安全问题。”
“我没紧张。”方晓天淡定站直了身体。
“呵呵，小师弟还真有趣，不过我也没想到老师居然又收了一位关门弟子。”
“师姐也是苏老的弟子？”方晓天喵向了胸口的铭牌。
有点大……
字大！
江璇玑三个字占据了整块胸牌，随后跟着一行小字：3级研究员。
“咳咳，师弟记住我的名字了吗？”
“记住，江师姐好。”
方晓天尴尬的挠了下额角，刚刚不小心多看了几秒……
不单单是这一次，最近这个现象极为明显。
作为过来人，方晓天很清楚原由。
体内的荷尔蒙狂躁了。
不过，有时候男女其实都一样。
谁不希望自己的身材好一点？
只不过有些人比较做作。
江璇玑就很大方，脸上没有丝毫的不悦，“走吧，副所在样品室等着了。”
一路向前，所谓的公共实验区并不是直接铺开在地上，而是根据实验项目不同，分成一间间的实验室，由玻璃间隔。
不时能看见年迈的专家级在外巡视，发现问题时，也会进入现场指导。
在经过刚才爆炸那间实验室，方晓天看清他们在做什么实验。
一个透明罩子内，摆着一块圆形金属片，金属片略微变形，几名研究员在记录数据，并重新布置雷管。
类似的实验还有很多。
比如材料的抗拉伸实验，犹如搓衣服一般，两台机械臂不断的前后交错，加载中间的那块软体材料也随之不断的扭动。
比如耐高温测试，喷枪中射出一道蓝白色的火焰，被测试的金属表面瞬间变得通红，可等熄火之后，金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这样的实验场所，我也想要啊……’
方晓天心中估算着组建这么一个试验场需要的资金，前面带路的江璇玑停下了脚步。
刷卡，认证……
接下来是更先进的实验区，不过方晓天没机会看了，因为样品室就在门口第一间。
“哈哈哈，姓苏那老不死的整天还跟我藏着掖着，来来来，小伙子凑近让老头子我仔细瞧瞧。”
“汤江，汤院士，该实验基地的实际负责人。”江璇玑小声介绍道。
话音刚落，汤院士已经大步向前，双手直接搭在方晓天的肩膀上。
“不错，模样确实英俊，就是小了点，牙口都没长齐……”
方晓天满头黑线，而一旁的江璇玑经验丰富，已经扭过头，肩膀一抖一抖，显然是在忍着笑。
“也不知道那老不死走的什么运，怎么个个徒弟都这么俊俏，”汤江一挑眉毛道：“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只要当我徒弟，以后有好东西我可以直接做主让你瞧瞧。”
话题转换的极快，方晓天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倒是江璇玑习以为常，提醒道：“副所，一会你还要开会。”
“对，我们说正事。”汤院士表情忽然一正，“拓扑绝缘体只是一个统称，根据性能不同，所用的场合也不同。
其中以碳酸锶基底……
以碲化锑、碲分节纳米阵列……”
犹如开闸放水，一大堆制备方式张口就来。
方晓天无奈，他要是懂，还费劲跑这一趟？
“汤院士，我能先参观一下么？”方晓天不记得材料成分，但是他记得颜色。
不同金属冶炼后会呈现不同颜色以及光泽。
甚至那些能力超过的大佬，只要通过肉眼观察就能分析出材料的成分，并且得到一个大致的成分配比。
“可以，你东西带来了吧？”
“带来了，在门口保镖那。”
“保镖那？小伙子你当是底下交易呢。”汤江轻笑着拿起了内部电话，“小江，你先陪着，我先去验货。”
“小师弟别见怪，汤院士性格有点跳脱。”
“我理解，苏老其实也一样。”
方晓天其实心里想的是另一句话：天天在湖底下待着搞研究，就算没事人，也迟早心理出问题。
“你具体想要哪一种，样品室里有国内自主研制的，也有国外的。
如果是自主研制的，专利费用可以让老师出面谈。
如果是国外的，就比较麻烦，拓扑绝缘体材料现在也进入了禁运名单内。”
一边说，一边带着方晓天走向展列橱窗。
“这一列都是？”
“嗯。”
一路看去，以黑色的居多，其中不乏有白金的。
一个个莫比乌斯带前还放着小卡片，介绍着各自的性能，以及用途方向。
“咦！”方晓天忽然驻足，“师姐这个是？”
“这个来头可就大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这是首款拓扑绝缘体，现在你看见的任何拓扑绝缘体都是根据这一款改进的。”
“是国外的？”
“是也不是，”江璇玑神秘的说道：“你也知道，我们在那边有大量的基建工程，据说这块拓扑绝缘体就是在高原大陆的一处地下设施中挖掘出来的。”
“高原大陆？”方晓天心中猛然一喜，故作惊奇的问道：“那穷地方还能造出这个？”
“谁知道呢，我们猜测应该是当场德意志体留下的，你也许不了解，我们现在所有的技术在那个时代其实已经出现了。
我们所做的只不过在原有基础上提升了一点而已。”
江璇玑感叹道：“我现在挺后悔进入材料学，每天都是做不完的实验，关键还不得到结果。”
“我知道，材料学是玄学嘛，所以苏老提起让我做他弟子的时候我就没答应。”
“那你后来怎么又答应了？”
“赶鸭子上架了呗，”方晓天耸耸肩，“对了，师姐那这款拓扑绝缘体的作用是什么？咱们能制备不？”
“理论意义大于实际作用，论基础性能还没现在的好，我们当然能制备了。”
“那能帮我弄一块么？”
“没问题，一会让副所签个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