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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未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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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求和、后院诸女、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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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求和 后院诸女 约战!

身穿一袭使者袍服,诸葛瑾的透露出内心的忐忑不安。他高挑的身材微微弯曲,仿佛负载着沉重的责任和压力。面容略带苍白,眉头微皱,流露出一丝焦虑和思考。

“外使,拜见殿下。”

刘禅微微一笑,说道:“起来罢。”

他是面带微笑,看起来很好相处,但是堂中诸将,看向诸葛瑾的眼神,就没那么和蔼了。

“哼!”

关银屏冷哼一声,说道:“尔等已经背盟,现在到此,又要作何?”

向宠更是重重的将腰间环首刀往身前的桌塌一拍,他看向诸葛瑾,眼中的杀气是丝毫不掩饰的。

“莫非以为我等不会杀人?”

诸葛瑾的手指微微颤抖,他的脖子微微有些僵硬,额头微微有些出汗,细小的汗珠滴落下来,流露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殿下,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我是来出使的,不是在送死的!

“哈哈哈~”

刘禅哈哈一笑,说道:“放心,你乃孔明兄弟,我岂会杀你?说一说罢,你主差伱过来,所谓何事?”

打人不打脸。

不给孙权面子,也要给诸葛亮点面子。

况背盟之事乃孙权所为,杀诸葛瑾作甚?

还背上了杀使的骂名。

这个买卖,实在是不值当。

“殿下英明。”

得到刘禅这番承诺,诸葛瑾总算是将悬着的心放下去了。

“我主派我过来,乃是劝降。”

劝降?

刘禅愣住了。

这仗还没开始打,便来劝降了?

我刘公嗣可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了?

“江东鼠辈,孙仲谋焉有脸面来劝降?我呸!”

“言而无信之徒,还敢来劝降?殿下,差我一支兵,我为殿下斩下孙仲谋首级!”

“这使者口出狂言,不若将其斩了!”

...

堂下诸将反应激烈,有甚者对他诸葛瑾又是喊打,又是喊杀。

原本放在心房的那颗小心脏,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诸葛瑾偷偷的观察刘禅的表情,发现刘禅脸上并无怒色,这才放下心来。

“这仗还没打,便来劝降?吴侯心中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我哪里知道他心中作何想的。

诸葛瑾心中亦在吐槽,但既然已经前来出使了,这使者的任务,还是要完成的。

尤其是在自己小命得保的前提下。

“启禀殿下,我主挥师十万,将江陵团团围住,我江东大都督率水师,已经是将江面封锁,益州援兵,已无支援的可能,作唐已下,殿下的武陵援兵,也无法驰援,魏将徐晃攻伐宛城,殿下两面受敌,现在若是愿意投降,我主会善待殿下,放尔等大军归益州,不做阻拦。”

这孙权,当真是狂妄至极啊!

“我倒是要看看,你主的条件是什么?”

前面孙权被他刘禅的劝降条件搞破防了?

现在想要报复回来?

关银屏冷哼一声,上前将诸葛瑾手上的文书带到刘禅身前案牍之上。

她看向诸葛瑾的目光,可是非常不善的。

打开文书,看其中的内容,刘禅越看,便越是想笑,他本来是想要忍住的。

但看到后面,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哈哈大笑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

刘禅连笑两声,倒是将在堂下的诸葛瑾搞迷糊了。

这汉中王太子刘公嗣怎么了?

莫非是被主公的文书条件刺激到了?

直接失心疯了?

“殿下为何发笑?”

刘禅笑到咳嗽,缓过气来之后,他随意的将文书丢到身前案牍上,看向诸葛瑾的眼神满是打趣。

“仲谋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罢?”

刘禅冷哼一声,说道:“尔等连合肥都攻不下,张文远都战胜不了,便有信心攻下江陵?战胜我刘公嗣?这江陵城坚,你江东士卒,准备要死多少人在城下?”

诸葛瑾连忙反驳道:“殿下此言差矣,我主攻伐合肥,并非是攻伐不下,而是与魏国有盟约,是故做做样子攻城罢了,为的便是迷惑尔等之眼,并未尽全力,若我主执意进攻合肥,旬日之内,则合肥必下!”

不是我攻不下合肥,而是我主遵从与魏国的盟约,不攻罢了。

“呵呵。”

刘禅冷笑一声,他眼睛微眯,说道:“遵从魏国盟约,便可背我刘公嗣之盟?这是看不起我?”

诸葛瑾时而低头沉思,时而抬头凝视,片刻之后,他这才说道:“好教殿下知晓,殿下所谓盟约,完全不公平,既然是不公平的盟约,那我主自然没有遵从的必要。”

反正你们江东怎么样都有道理是吧?

刘禅嗤笑一声,说道:“那仲谋今日送来的文书,可是平等的盟约?”

“要割我荆州三郡,还要我为人质,去往建业?粮草军械,每年都要巨量提供,还要我父王称臣?”

刘禅看向诸葛瑾,眼神已经是相当危险了。

给你阳光,你就给我灿烂是吧?

被刘禅这么一盯,诸葛瑾额头上的细汗,已经是变成黄豆大小了,汗滴流下,诸葛瑾张了张嘴,感觉喉咙很是干涩。

“盟约,是可以商量的嘛!况且,现如今局势如此,殿下岂能不答应?”

诸葛瑾语气柔弱,但话中的意思却是非常清楚。

“殿下如今被魏国与我江东两面合围,只要无法击败任何一方,拖延下来,对于荆州、南阳来说,难道不是只有败亡一途?”

公平与不公平。

看来这江东是有灵活的底线的。

他江东被迫签订盟约时,那就是不平等的,他江东逼迫别人签订盟约之时,那就是公平的了?

呵呵。

如此双标。

这世上岂有如此美事。

“恐怕使者还不知道,我于数日前,已经是击败徐晃了,宛城北面,魏国已无兵力威胁,如今我尽起南阳、荆州大军,前来与你主决战,尔等有十万大军,难道我麾下,便没有十万人马?”

“不可能!”

诸葛瑾脱口而出。

数日内便击败徐晃,解决了北面魏国的祸患。

开什么玩笑!

“殿下若是想要以此来诓骗我等,那大可不必,只言片语便想我江东退兵,那更是不可能!”

“哈哈哈!”

刘禅大笑一声,他还还没来得及说话,向宠便恶狠狠的看向诸葛瑾,说道:“殿下一言九鼎,岂会像尔等江东鼠辈一般言而无信?徐晃已死,宛城北面之敌尽除,现在我等便与你江东决战,无外人前来参活,我倒是要看看,尔等鼠辈,可有勇武?”

关银屏亦是轻哼一声。

“不日我父亲便会来江陵,武陵援军亦是会赶来,届时便不是尔等围我了,而是我围你江东!”

廖化眼神亦是不善。

“届时尔等江东之败,再想要求和,我等便不会再给机会了!”

这一个个说的话,怎么像是真的一般?

便是诸葛瑾心中都有些动摇了。

“尔等何故逞口舌之利?若不愿降,便在战场中定胜负。”

“好一个在战场上定胜负。”

刘禅拍了一下身前案牍,缓缓站起身上。

“让我刘公嗣投降,他孙权还没有这个资格,两面三刀,屡次背盟,便是我舅舅,加上一个岳丈关系,我也不会轻饶他的,给我带句话给他:若今日退兵,献上荆州三郡,我可既往不咎,若还敢纠缠,便莫要怪我刘公嗣无情了!”

联吴破魏!

在现如今来说,还是可行的。

但刘禅愿意联盟,你孙权愿不愿意?

或者说你孙权会不会遵守盟约?

屡次背盟,这信誉差到了极点。

不给些教训,还以为我刘公嗣好欺负!

“殿下之语,我定会带到,还望殿下也考虑我主的条件,莫要到走投无路了,到那个时候,便为时已晚了。”

诸葛瑾对刘禅行了一礼,便不敢再逗留了。

直接转身离去。

看这大堂中众人的模样,再逗留下去,这小命就要不保了。

“江东鼠辈!”

在刘禅身后,关银屏狠狠的啐了一口。

“殿下,不需要理会那孙仲谋的条件,此等小人,还想殿下投降?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妄想!”

孙权喜欢做梦,他刘禅可不陪着他去做梦的。

反正他已经将魏国兵败的消息传到孙权耳中了。

他若是识趣,便按照他约定的盟约来。

若是将荆州三郡还给他,那么...

背盟之事,他刘禅宽宏大度,再原谅你一次又何妨?

反正这好处先拿到手了。

但...

不撞南墙不回头。

让孙权撤军,还要献上荆州三郡之地?

恐怕孙权即便知晓了魏国徐晃兵败身死,也不会撤军。

是个人都有赌性。

加之他江东十万兵马都来了,不战一战,他孙仲谋如何甘心?

但这心是甘愿满足了,这十万大军与你孙仲谋的身家性命保不保得住,那就不一定了。

“各部准备出城野战事宜,三日后,与江东城外大战一场!”

先试一试这江东大军的成色。

若江东士卒精锐,那便跟他耗一耗,等武陵马良援军,以及于禁在江东大军后路的消息。

持久战?

未有魏国牵制,我还怕跟你江东耗了?

南阳民心一定,民力物力兵力,皆可为我所用,兵粮在短时间内,已经是无忧了。

“诺!”

众将皆是领命,向宠与廖化眼中,皆有跃跃欲试之色,而庞德,便更是如此了。

我才降殿下,受殿下如此重恩,现在,便是到了报恩的时候了。

我庞令明的勇武,配得上殿下的看重!

...

江陵城外。

江东军寨之中。

诸葛瑾从江陵城中回到中军大帐中,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主公,消息已送至。”

这能完完整整的从江陵城中出来,也只能说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当真是正人君子。

否则换一个脾气不好的,他诸葛瑾就要身首异处了。

“哦?”

跪坐在主位上的孙权眉头一挑,他赶忙问道:“那刘公嗣如何回应?”

诸葛瑾只得一五一十的将刘禅的反应说出来。

“好小子,都被围城了,被两面夹击,还如此狂傲?若非看在小虎的面子上,我岂会饶他性命!”

孙权冷哼一声,他紫髯碧眼,目有精光闪现。

“那汉中王太子刘公嗣还让我带一句话给主公。”

还带话?

孙权摆了摆手,说道:“那小子要你带什么话来?”

诸葛瑾惟妙惟肖的模仿刘禅的语气,说道:“若今日退兵,献上荆州三郡,我可既往不咎,若还敢纠缠,便莫要怪我刘公嗣无情了!”

也不知道诸葛瑾模仿得太好,还是刘禅话中之语太过于放肆,孙权右手重重的拍在身前桌塌之上,整个人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了。

“小子欺我太甚!”

他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诸葛瑾,说道:“乳臭未干之辈,打了几场胜仗,这尾巴便翘到天上去了吗?敢小看天下英雄?”

孙权环视帐中诸将,吼道:“谁人愿为挫一挫那刘公嗣的锐气?”

被两方围城,还敢猖狂,不让你小子知晓我江东士卒的勇武,还以为我孙权当真是泥巴,可以任由你揉捏的是吧!

“末将愿往!”

陆逊当即起身。

“末将在刘公嗣身上一败再败,此次我定要战胜那孺子,扬主公威名!”

伯言?

孙权眼神闪烁,却是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义封,你为先锋,择日破敌!”

他指着帐中一中年将军,看那身板,明显比陆逊要壮硕上一圈。

“主公放心,有末将在,定教那孺子刘公嗣吃瘪!”

朱然上前抱拳行礼,眼中闪烁的神采,都是雀跃望战。

朱然原名施然,乃是毗陵侯朱治的外甥,早年被朱治收为养子,并在读书期间和孙权相交甚笃。

历任馀姚长、山阴令、临川太守,加折冲校尉,率军平定山贼。

有超乎常人之勇,乃是孙权帐下的心腹爱将,此番让朱然为先锋破敌,自然是要拔得头筹的!

“好!有义封在,那刘公嗣不过土鸡瓦狗耳!”

孙权再看向一脸失意的陆逊,说道:“斗将杀伐,非伯言之长,掌控全军,才是你所擅长的,莫要因一时意气,便将自己置于险境当中。”

你陆伯言明明是个帅才,虽有武艺,但比起那些刀口舔血的斗将来说,岂是对手?

陆逊心中有些可惜,但孙权都如此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当即领命。

“诺!”

“明日去发战书,哼!得让这小子知晓我孙仲谋的厉害!”

“诺!”

众将皆是领命。

即将有战事发生,帐中诸将皆去各自营寨之中,准备来日的攻伐之战。

孙权亦是起身,准备出营。

不想诸葛瑾却是一直跟在他身后。

“子瑜,难道你有破敌之策?”

看着诸葛瑾像个狗皮膏药一般黏在身后,孙权眉头微微一皱。

我夫人步练师在营中,我不去跟她连接一下,难道跟你这臭男人待在一起?

诸葛瑾脸上犹豫再三,但还是说道:“主公,方才在大帐之中,臣下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

嗯?

孙权停下脚步,他看向诸葛瑾,问道:“是什么话?”

他考虑片刻,说道:“那刘公嗣言之,他已经击败了魏国徐晃,南阳已无魏国攻伐之危了。”

“哈哈哈!”

孙权仰头大笑一声,说道:“这种话,你也信?”

“那小子最是狡诈,虚虚实实,实实虚虚,那徐晃乃是孟德帐下大将,一生战功卓着,数日之内,便能击败他?那我也要说了,我三日内便能破江陵!”

孙权心中再暗道一声:他刘公嗣数日内能击败徐公明,那我一日便能击败张文远,拿下合肥!

“不必理会此等流言蜚语,我便不信了,此等孺子,我孙仲谋会不是对手?”

他好歹也是经过不少大场面的,与那刘公嗣老子都大战过。

甚至还从刘备身上啃下荆州三郡之地。

我打不过这孺子?

脚踢北海幼儿园,拳打南山敬老院。

以大欺小,趁火打劫,我孙权可熟路得很!

...

江陵城。

郡守府。

刘禅在府衙大堂出来之后,便被关银屏缠住了。

“你身上的香水味,一定是某个女子的。”

众人散去之后,这小妮子果然开始找麻烦了。

刘禅面不改色。

“确实是某个女子的,我见她可怜,这才接济她一二。”

可怜也不用接济到床上罢?

哼!

关银屏嘟着嘴,当即哼哼唧唧起来了。

她已经决定了。

今夜,不将这家伙折磨得下不了床,她关银屏姓就倒过来写!

关银屏挽着刘禅的手,本来是准备将刘禅拖到她房中大刑伺候,严刑逼供,紧逼防守的。

但是这方一入内院大门,便见到孙尚香与一位年纪不大的女子。

又是情敌!

关银屏柳眉倒竖,像是护食的小猫,将刘禅挡在身后。

“殿下。”

孙尚香见到刘禅,面有惊色,她赶忙向后一躲。

只因她现在的穿着,实在是与之前大相径庭。

孙尚香此刻身着鹅黄衫子,细细的腰肢,如初春的烟柳,身材丰满婀娜中,勾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柳眉弯弯,娇俏秀美,鲜红的小嘴,仿佛新生的樱桃一般娇艳欲滴,红润有人,她的脸上似是打了一层薄薄的胭脂,带着微微的粉色,黑白分明的瞳眸中,仿佛秋天的湖水一般清澈,丝光不染。

她今日不知怎地,居然又梳妆打扮起来了。

现在见到刘禅,只觉得要羞死人了!

孙鲁育见到刘禅,眼中闪着亮光。

她的未来夫君的五官匀称而立体,柔和的轮廓勾勒出一张温润而帅气的脸庞。鼻子挺拔而秀美,微微有些挺翘,给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俊朗的风采。

姑姑果然没有骗我!

殿下当真是一俊俏美郎君!

“见过殿下。”

孙鲁育对着刘禅缓缓行了一礼。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嘴,一袭素衣,却光滑隐现,端是个美貌无比的幼女子。

想必,这便是仲谋之女了。

刘禅眼神闪烁。

这内院之中一时间到了三位佳丽,让刘禅的眼睛都看花了。

“你便是孙鲁育?”

孙鲁育点了点头,她款款上前,说道:“正是妾身。”

容貌清丽,又彬彬有礼,看来仲谋的家教是不错的。

就是自己的品行不行。

刘禅颔首点头,说道:“听闻此番军师能够守住江陵,你也是有些许功劳的。”

孙鲁育心中一喜,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

“即许殿下,那妾身便是殿下的人,自然要处处为殿下着想了。”

好女子。

刘禅心中感慨。

“哼!”

关银屏却是冷哼一声,将自己隔在刘禅孙鲁育之间。

“好妹妹,你我还未见过面呢!日后可要多亲近亲近呢!”

关银屏面上有微笑之色,但眼神却闪着寒芒。

小狐媚子,难道要跟我关银屏抢男人?

“原来是屏姐姐。”

孙鲁育缓缓行礼,从这礼节上,看不出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

这是一个强敌!

关银屏心中顿生压力。

之前祝融公主在的时候,她心中虽然有压力,但并未有如此强烈。

毕竟祝融公主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蛮女!

但这小狐媚子,一看便很有教养,比之张家娘子都不逞多让。

关银屏满脸幽怨的看向刘禅。

那眼神仿佛在说:花心大萝卜,看你惹出来的风流债!

对此,刘禅只能抬头望天。

“今天的天气不错。”

他如是说道。

今天的天气糟糕透顶了!

关银屏不悦的轻哼一声,她一把拉过刘禅的手臂,说道:“殿下一路舟车劳顿,累坏了,去我房中,我好好为他疏通筋骨!”

你那是为我疏通筋骨吗?

你那是要吸取我的生命精华!

我都不好意思说。

“殿下舟车劳顿,妾身在房中,也准备好了养身汤水,妾身连夜为殿下缝制的冬衣,殿下可要来看看?还有妾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若是殿下乏了,妾身为殿下抚琴一通,放松身心可好?还有...”

孙鲁育小嘴没带停的,把关银屏说得一愣一愣的。

她怎么这么厉害?

听到最后,关银屏心中不禁也生起敬佩之色。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会女红,又有厨艺,甚至殿下练功的时候,都能陪伴在侧。

听得她都心动了。

等一下!

关银屏用力的摇了摇脑袋。

这可是我的竞争对手!

这狐媚子可是来和我抢男人的!

关银屏死死的盯了孙鲁育一番,转而将目光定格在刘禅身上。

她没好气的说道:“郎君~你到底要去谁房中?”

一边是幽怨的关银屏,一边是满是期许的孙鲁育。

青春少女与可爱萝莉。

真难选择啊!

如果你们能在同一间房,那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但看他们水火不容的模样,刘禅还是将这个念头打消出去。

“我谁的房间也不去,书房温书!”

“殿下~”

关银屏对着刘禅撒娇。

“我可做了决定了。”

该疼爱的时候疼爱,该威严的时候威严,这小妮子,难道还能惯着不成?

“那我去书房伺候殿下。”

关银屏退而求其次。

反正紧逼防守,在书房也成。

“咳咳。”

看着这妮子的眼神,刘禅哪里还不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我自己温书就好了。”

他瞥了关银屏一眼,又在孙鲁育身上停留,最后对着孙尚香说道:“小娘,不若你随我去书房?”

“我?”

孙尚香愣住了。

为何是我?

她心中一颤,脑子里面马上闪现出当日关银屏房中影像。

她双颊一红,连忙拒绝。

“我还是算了。”

嗯?

刘禅看着面有异色的孙尚香,不清楚她心中的想法。

“有些事情,要找小娘询问一二。”

只是询问问题吗?

孙尚香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但心中,怎么有一丝丝的失望?

“好。”

刘禅与孙尚香走去书房,而刘禅离开之后,关银屏也不装了。

“小狐媚子,以后后院中,我才是大的,你是小的!”

孙鲁育看着张牙舞爪的关银屏,脸上却是没有多少惧色。

“姐姐当然是大了,但我听说,在成都,还有一位张姐姐,不知道她大,还是屏姐姐你大?”

张家娘子?

关银屏倒是被孙鲁育问住了。

在殿下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一定是我!

但日后在后院之中,谁为主母?

她吗?

可她只有打仗,连这小狐媚子都不如,怎么会是张家娘子的对手?

莫非到了成都,她关银屏成了小的那个了?

她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出来了。

“屏姐姐放心,我出身江东,父亲如今还与殿下对峙作战呢!我只求陪在殿下身边,不求这些名份,还请屏姐姐莫要真以为我是狐媚子了,那日我将父亲将攻江陵之事道与军师,如今与父亲虽为父女,实际上却是关系断绝了。”

说着说着,孙鲁育小声啜泣起来了。

“如今我在江陵,就如同那无根之萍,不像屏姐姐,父亲便在身侧,兄长又是后援,殿下更是爱惜呵护,可妹妹我呢?除了希冀殿下喜欢之外,我还能要求什么?”

孙鲁育声泪具下,把关银屏也说感动了。

是啊!

她算什么威胁?

江东孙仲谋之女,敌国之女,焉能做大?

一想到她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关银屏心中不禁愧疚起来了。

她方才模样,可称得上是大妇之风?

完完全全的妒妇!

这可不行!

殿下现在宠着她,还不是因为她古灵精怪,若是日后年老色衰了,岂不是要独守空房了?

关银屏心中思虑万千,孙鲁育适时上前说道:“殿下对屏姐姐的喜爱,便是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如若屏姐姐变得宽宏大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殿下岂不是更喜欢了?”

琴棋书画?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张家娘子就什么都会,在成都的时候,一旦论到照顾殿下,便是十个她都不如一个张家娘子。

现在...

我也要学!

“我可能学好?”

“屏姐姐天资聪颖,学什么学不会?”

被这孙妹妹这么一说,倒还真是。

她仰着头,说道:“好妹妹,你来教我?放心,日后我罩着你!”

“那妹妹以后,就靠屏姐姐的了。”

孙鲁育捂嘴嘻嘻一笑。

果然...

这个屏姐姐心思单纯,看来日后服侍殿下的时候,可以先松口气了。

争宠第一步!

与对手打成一片!

达成!

...

郡守府后院书房之中。

刘禅很是自然坐在主位之上,孙尚香则是跪坐在刘禅面前。

孙尚香身穿的服饰,确实与往日不同,便是刘禅,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而后者则是低着头,根本不敢与刘禅对视,她虽然直直的跪坐着,但身体里面却像是有蚂蚁在爬。

“小娘到江陵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可还过得习惯?”

习惯?

孙尚香想了一番,说道:“小虎过来之后,倒没那么无聊了。”

那就是之前很无聊咯?

“让小娘从建业到江陵来,我本意是想见一见你,看你过得好不好,若是小娘觉得厌倦了,回江东,或者去成都,都是可以的。”

一天比一天穿得诱人。

哪天我刘公嗣犯错误了那可咋办?

美人虽好,但有些人,那是不能碰的。

回建业,去成都?

孙尚香摇了摇头,说道:“待在江陵就可以了。”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似我这般人,还能去何处呢?”

江东不是孙尚香的归宿。

成都也不是孙尚香的归宿。

至于江陵...

或许也不是。

刘禅沉默片刻,说道:“我看你那侄女很是喜欢你,她年纪尚小,且又与家人关系破裂,独在异乡,若是没有一个知心人,恐怕过得也很是劳累,不若小娘便先住在郡守府,与小虎一道,也是不错。”

孙尚香甜甜一笑,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只是...”

“只是什么?”

刘禅目光灼灼的看向孙尚香。

“没..没什么。”

再待下去,恐怕真要发生点什么事情了。

孙尚香喘着粗气,缓缓起身,说道:“关家娘子方才与小虎争锋相对,这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我出去看看,她们二人可莫要撕打在一起了。”

若是撕打在一起,那孙鲁育肯定不是关银屏的对手。

刘禅轻轻点头。

孙尚香逃一般的出了书房,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咚咚咚~

咚咚咚~

很是大声。

造孽啊!

她缓缓叹出一口气,转头望向书房幽深处,只得是转身离去。

...

翌日。

刘禅在书房的床榻上起身。

在身侧,正躺着一美人。

正是关银屏。

论起刘禅为何喜欢这关银屏,她这股不要脸的精神,恐怕也是其中一个因素。

明明说不让她到书房来伺候,结果深更半夜的时候偷偷摸了进来。

........

到刘禅去府衙大堂的时候,日已过三竿了。

大堂之中。

庞统起身,将手上孙权今晨送上来的战书递到刘禅手上。

“殿下,此乃江东战书,仲谋要与我等约定时间,出城大战!”

还下战书?

这个时候倒是讲起礼节来了。

刘禅冷哼一声,说道:“便约定在两日后!”

“诺!”

庞统当即领命。

但他又问道:“谁为先锋,与江东大军交战?”

刘禅环视堂下众人。

每次要立功的时候,向宠都是最积极的。

这次他也不例外。

“殿下,此番我去做先锋!”

向宠武艺尚可,但先锋的话,便是要打出威风来。

刘禅轻轻摇头。

“末将愿往!”

廖化在这个时候亦是起身了。

“殿下,我看还是我来罢!”

原本阿会喃是坐镇江陵城西北方向的山城军寨的,但一听有仗打,加之刘禅已至江陵,他果断上前来拜见,想要讨一份差事。

勇武来说,如今堂中,阿会喃与庞德,都是可以。

廖化虽然不错,但只比武力的话,应该还是不如这两人的。

刘禅当即下令,说道:“阿会喃听命!”

“末将在。”

一来便有差事,阿会喃脸上的笑意是止不住的。

“两日后,你为先锋,挫那江东大军的威风!”

“末将领命!”

他拍了拍胸膛,大声喊道:“殿下放心,有我阿会喃出马,管他江东来人是谁,我都照杀不误!”

“庞德听命!”

“末将在!”

为殿下建功的机会,终于到了。

庞德心中激动,亦是跪伏在刘禅脚下。

“你坐镇中军,随时准备支援阿会喃!”

“末将领命!”

“那我等呢?”

向宠与廖化脸上皆有失望的神色。

“放心,你们二人也有差使。”

向宠与廖化眼中具是一亮。

“还请殿下吩咐!”

“两日后大战一起,江陵城中的战船亦是会发起进攻,届时你们乘坐舟船,前去支援公安!”

公安可是大江南岸的一枚钉子。

这可钉子若是能钉在大江南岸上,那江东合围江陵的计谋,便不会成功!

届时武陵马良来攻,恐怕江东的南岸攻势,也要失败了!

“诺!”

从江面乘舟过去,肯定是有危险的。

但再有危险,也比待在江陵城中好!

建功立业,他们才能封侯拜将!

战书已收,军令即下。

整座江陵城,里里外外都运转起来了。

现在对于刘禅而言,便只有等了。

...

时间如梭。

两日光阴,瞬息而至。

江陵城外,阿会喃率领的无当飞军精锐,与朱然率领的本部精锐,已经是在江陵城前排兵布阵了。

朱然中军摆圆阵,外部摆战车鹿角为圈,以防止前军溃败。

阿会喃则更为激进,摆下了锥形阵。

何谓锥形阵?

就是前锋如锥形的战斗队形,锥形阵必须前锋尖锐迅速,两翼坚强有力,可以通过精锐的前锋在狭窄的正面攻击敌人,突破、割裂敌人的阵型,两翼扩大战果,是一种强调进攻突破的阵型。

摆出这样的阵型,阿会喃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在阿会喃身后,庞德亦是带精兵出城。

他布下的军阵,就相对保守了。

刀盾手在前,长枪兵在中,弓弩手在后。

乃是一个偏向防守的圆阵。

大军两翼,则是有精锐骑兵游弋两侧,他们手上的刀兵已然出鞘,等待着饮敌人鲜血。

在江陵城外,一场大战,即将打响!

两军阵前空地,阿会喃手持巨斧,勒马上前。

“贼军何人为将,敢与你阿会喃爷爷决一死战否?”

他举斧上前,表情很是倨傲,丝毫没有将列阵齐整的江东大军放在眼里。

噼里啪啦~

阿会喃徒手将身上的甲胄撕开,将甲胄扔在地上,他赤膊上身,更显嚣张。

“与尔等江东鼠辈作战,何须甲胄在身?”

阿会喃此举一出,其身后部将士卒具是高喊: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

吼叫声连连,一时之间,气势上都压过江东那边了。

赤膊上阵,虽是轻视敌人,但阿会喃心中也有自己的计量。

一是赤膊上阵,可以增加自己的灵活度。

他手上的巨斧数十斤重,若是再加上甲胄数十斤中,这身上便背着上百斤的重物。

若敌人凶猛,久攻不下,最后体力不支的,定然是他。

其次,赤膊上阵,也是为了起到震慑的作用。

如今他赤膊立于马上,江东士卒脸上已经是有惧色了。

哪位战将与他斗将,这还没打,气势上就要矮他几分。

“哼!蛮将狂妄!”

朱然见阿会喃如此猖狂,当时就忍不住了。

他手持长枪,当即纵马上前。

“让你朱然爷爷,取下汝头上首级!”

朱然身姿挺拔,凌空而起,长枪犹如一道利箭刺向阿会喃。他的目光凌厉而坚定,一股勇猛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每一次挥动长枪,都伴随着强劲的风声和威猛的气势,令人不禁心生胆寒。

“来得好!”

阿会喃脸上丝毫不惧,反而兴头大起,他赤裸的上身显露出坚韧的肌肉和血脉贲张的力量。手握巨斧,他舞动起来宛如狂风暴雨般的力量,每一次劈砍都充满了毁灭性的威力。他的脸上充斥着战意和野性,眼神中闪烁着凶狠和决绝。

杀!

杀!

杀!

两人在战场上交织着攻击与防守,长枪与巨斧的碰撞声不断响起。

朱然的长枪如飞龙般卷动,瞄准阿会喃的破绽发起凌厉的攻击。而阿会喃则以强悍的体魄和霸道的力量,狠狠地砍向朱然,战场上尘土飞扬,马蹄声和兵器的撞击声交织在一起。

一时之间,两人居然分不了胜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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