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做，让她更没办法放手。
程起突然变得傲娇起来了，“我怎么做，那是我的自由。小琦的事，你不用操心，交给我。”
直至那指甲陷入了**里，疼痛才令她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轻摇了摇头，“没用的，医生这边说了，就算现在送去国外，也来不及了。”
程起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那是庸医。”
白邢天说的那番话，他自然也听见了。
他说的这句话，是非常有针对性的，且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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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他白邢天，也敢跟他抢女人？
“不试一下，怎么知道不行？”程起说，“还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吗？”
“……”
杨初夏似乎被他得有些心动了。
是啊，还有比这个更坏的结果吗？
就如同程起所说的那般，就算是还剩下一成的机会，她也不想放弃的。
可现如今的问题是，白邢天说了，国外那边的专家，已经拒绝了接收李琦了。
就算他们想去，也去不了。
程起似是看穿了她的那点想法，给出了保证，“那些手续什么的，你不用操心，我会解决的。你只需要把身体养好，陪着李琦一起去国外就行。”
杨初夏知道，就连白邢天都没办法了，那么程起想要办妥这件事，肯定没他嘴里说得那么简单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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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定的金钱和人脉。
杨初夏想了想，还是开口拒绝了，“或许让他离开，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就算去到国外动了手术，成功率也不到一成。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
“哪个庸医说的？”程起‘啧’了一声，声音里满是轻蔑，“人只要活着，才有希望。别说什么下辈子，下一世的话，那都是骗小孩的。”
回到家的白邢天接二连三的打着喷嚏。
杨初夏呼出了一口气，“程总，谢谢你这么关心小琦，国外，我们就不去了。”
说完后，她便提着那空了的热水壶朝着打水间走去，脚步有些急促。
摆明了就是想避着程起。
程起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也没有追上去，转身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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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打水的动作很快，因为辞退了看护阿姨，小琦的身旁离不开人。
她本以为，程起应该已经离开了。
但推开门看见病房里的程起时，杨初夏愣了愣。
眼看着时间不早了，杨初夏说道，“程总，需要我帮你叫车吗？”
程起坐在沙发上，一姿态慵懒，闻言懒懒地抬眸睨了她一眼，语气理所当然，“不是说好了，今晚我留下来守夜吗？”
“林子阳已经在楼下等你了，你随时都可以下去。”
程起可以说是直接反客为主了。
“……”
他们什么时候说好的。
杨初夏扯了扯唇，试图扯出一抹笑，可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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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干巴巴的道，“程总，您就别开玩笑了，时间也不早了，您还是回家吧。”
程起看着她，一脸的正色，“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杨初夏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可无果。
两人就这么僵持不下。
杨初夏冥思苦想，脑细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才开口道，“这里没有专用的卫生间，你也没带换洗的衣服，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当然，最后那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有些话，不言而喻。
程起风轻云淡的道，“林子阳送你回去后，会给我带过来。”
杨初夏：“……”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见缝插针的道，“不用这么麻烦的，你让林特助送你回去就行。我带了换洗的衣服，我留下来守夜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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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是个女孩子，留下来不方便。”
杨初夏不得不再次重申道，“我是他的姐姐，没什么方不方便的。”
就在这时，程起的手机又响了。
这一次，他没有出去接。
只是肉眼可以清晰的看出，他接听了那通电话后，他下颚轮廓紧绷，情绪收敛着。
也不知那端说了什么，他应了一声，“我知道了。”
程起挂完电话后，便站起身。
杨初夏见状，也从那张椅子上站起身。
只听他说，“我有点事，回去一趟。你有什么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杨初夏闻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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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怕他会留下来陪护。
“那程总，再见。”
程起没走，目光紧盯着她，嗓音磁性，“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清了吗？”
杨初夏点了点头，“听清了。”
程起又说，“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说的话。”
他的目光灼热，像荆棘堆里冉冉而起的烈焰，眼里她的影子也是滚烫而热烈的。
“……”
她总有种自己上学时被老师点名回答问题的错觉。
在男人眼神的压迫下，杨初夏还是乖乖的道，“有什么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程起很满意她的回答，看着她的脑袋，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忍住摸一摸的冲动，只吐出了一个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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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把人吓跑了。
杨初夏走到了窗户旁，从这里往下去，正好可以看到旁边的马路。
她看见程起上了车，那车子扬长而去。
这一晚，杨初夏并没有入睡，坐在那张简易床上，任由自己的思绪放空着。
“嗡——”的一声，她的手机发出了短促的震动声。
杨初夏的目光有些呆愣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大概是过了好几分钟后，她这才有了动作。
她拿起了手机，摁亮了屏幕。
只见手机屏幕上弹出了一条短信，是程起的：
【睡了没？】
杨初夏盯着那条短信足足看了一分钟，直至手机都直接自动黑屏了，她的脑子犹如生了锈的发条般，艰难地运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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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索了半分钟后，她才回了一条信息：
【还没。】
她怕他是有什么事找她。
却全然忘记了，自己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了。
还不到十秒钟的时间，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怎么还不睡？】
现在时间已经转向了晚上十一点。
正当杨初夏想着怎么回这条信息时，手机又震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