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用爪子挠人了。
杨初夏无视他的警告，粉唇轻启，“杨总，请。”
杨湛一下车，杨初夏便直接启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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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出一半，她这才想起什么，开口问道，“程总，你要去哪儿？”
态度截然不同。
程起闭目养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回去。”
杨初夏用了三秒的时间想着他说的“回去”。
回哪儿去？
脑海上演着高速运转，回程家？回壹号公馆？还是其他的住处？
但依照她所知道的情况来看，这两年，他并没有回程家老宅住过。
杨初夏舔了舔唇，“程总，你所说的回去指的是，回哪儿去？”
程起薄唇轻启，吐出了四个字，“壹号公馆。”
杨初夏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没来得及多想，她目视着前方，不让自己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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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抵达壹号公馆。
两人乘坐电梯前往三楼。
在这期间，杨初夏无数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头是哑的，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随着“叮”的一声，电梯门停下了。
两人一前一后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程总，晚安。”
“晚安。”
回到房间的杨初夏拿起了睡衣，去了浴室。
超大size的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杨初夏半躺在那里，身子往下滑，直至那水将她淹没。
只有这样，她脑子里才能有片刻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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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低低的应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嗯。”
白邢天紧接着道，“你明天早上有空吗？过来医院一趟。”
杨初夏一听，声线都变了，“是李琦出什么事了吗？”
“你别紧张。”白邢天如沐春风的声音传来，“琦琦得的情况很稳定，我跟导师这边商量了下，打算给他做个小手术。所以，想找你商量商量。”
杨初夏一听到要做手术，好看的眉头死死地皱着，宛如打了一个死结一般。
“你放心，只是一个小手术，对于琦琦来说，不会有任何的影响。”
杨初夏应下了，“好。”
“现在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白邢天说道，“那，初夏，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杨初夏握着手机，她指尖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点开了短信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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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在手机键盘上敲打着：
【程总，我明天早上有事，请假一上午……】
想了想，杨初夏逐一点了删除键，重新打字：
【程总，明天我请假一上午，可以吗？】
不行。
杨初夏又将输入框里的字删得干净。
最终，在她的反复斟酌下，发了一条短信：
【程总，我上午想请假，望批准。】
发完后，她盯着屏幕，直至屏幕上的光熄灭。
那边没有任何的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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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想，他应该是休息了吧。
她再次摁亮手机，点开了一个软件，在上面搜索着有关于程起的信息。
她试图找到他两年前回程家的原因。
可翻翻找找一圈下来，关于他两年前突然回程家，成了圈内的十大未解之谜之一。
有众多的猜测，就是没有经过认证的。
突然，杨初夏的目光一定，她看到了一篇有关于程起的报道，浏览的人数并不多。
大致的内容是说在一年前，程起发生了一场车祸。
在那时，他刚坐上程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
据当时的媒体猜测，他是因为动了谁的蛋糕才会被设计陷害的，那一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甚至在那篇报道中，还有几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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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血淋淋的一片被打码了，甚至有记者潜入了医院，偷偷报道了他的伤况。
那时他的情况并不乐观，从手术室出来后，便直接进了icu病房，住了三天，才转回了普通病房。
杨初夏盯着上面的字，每呼吸一下，都觉得胸口处传来一种刺痛。
那双眼里盈满了精益剔透的液体，模糊了视线。在一个眨眼之间滴落在手机屏幕上，晕染开。
她看着报道上的时间，那时候的她在干什么？
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将她整个人都笼罩着，呼吸紧紧攥住，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每一刻都痛得难以忍受。
她深知，这些豪门的水很深。况且，程起不是独子，他上头有一个哥哥，下面还有个弟弟，并不是一房所出。
程家几百年的根基，家底丰厚，这个继承人之位，无疑会引起内讧。
在南巷小镇上，她知道，那时的程起没想过要回去程家，卷入那一场内战中。
可最终，他还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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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的那张脸上，毫无血色。
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结局。
就算是没有程家，以他的能力，只要他想，定会闯出一片天的。
他不该回来的……
“嗡——”
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只有简单的一个字：【嗯。】
杨初夏的指尖快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敲打着，一行行字出现在输入框里，等到她停下了打字的动作，准备按发送键时，理智回笼。
最终，她将输入框里的字，一个一个删除。
将手机放在了床上，她屈膝，脑袋埋在了膝盖上，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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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浑身的冷意，怎么也止不住。
这一晚，注定是无眠之夜。
杨初夏一晚上没睡，天彻底放亮时，她才动了动身子，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便去了医院。
她出门时，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对面紧闭着的门，眼里的痛楚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