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妍霜忽然凑到了程起面前，八卦的问道，“小姑娘是不是不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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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程起闻言，眸色一沉，那双眼底划过一抹幽暗，目光深深，光影交错得厉害。
“这小姑娘可以啊，有前途。”程妍霜的语气里满是兴奋和幸灾乐祸，“这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的。你啊，就是太闷了，谁会喜欢跟个木头人谈恋爱啊。我这里有很多优质男，我给小姑娘介绍，保证让她眼前一亮。”
程起：“……”
她还是他亲姑吗？
程起不轻不重的道，“你若是想让你侄子打一辈子光棍，你可以试试。”
程妍霜的表情也变了变，有些严肃的问道，“你来真的？”
程起不语，眸中偏执的依恋如同浓稠的夜色，答案明显。
“你这是做好了跟全世界抗衡的准备了？”程妍霜又恢复了那副戏谑的模样，“看来，这爱情的力量，果然很伟大的。”
程起没再说什么，只是那双黑眸越发的幽沉。
程妍霜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朝着换衣间走去，轻敲了下门，“好了吗？需要帮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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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间的杨初夏急得都流汗了。
她顺手拿起了一件旗袍，穿是穿上了，身后的拉链怎么也拉不上去，好像卡住了。
她脱也不是，拉也拉不上来，只能干着急。
听到门外的声音，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弱弱的开口道，“那个，你可以进来帮下我吗？”
程妍霜走了进去，帮她将身后的拉链拉了上去。
杨初夏呼出了一口气，“谢谢。”
程妍霜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流转，眼底满是惊艳，连声感慨道，“这件旗袍就是为你量身打造的。”
锦袍炫丽仪态娇，圆臀玉腿细柔腰。
“你等等。”
说完，她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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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进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剪刀。
杨初夏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只见她蹲下身子，修修剪剪。
“好了。”
程妍霜站起身，拍了拍手。
随着她的剪裁，那旗袍越发彰显她体态的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最重要的是，那旗袍的开叉高度是到大腿根的，她每走一步，那白皙的大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中，惹人注目。
那扇门被打开，杨初夏走了出来。
程起背对着换衣间的门，不知何时抖出了一支烟，并没有点燃，放在嘴里，过过瘾。
程妍霜很是用力地咳嗽了几声，试图吸引不远处男人的意见，“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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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身，看着她，那一瞬间，往日深邃的眼眸，似乎坠进了月光。有什么，往中心汇聚，形成淡淡的光影。
隔着不远的距离，杨初夏撞进了他幽深如井的黑眸里，像是有什么铁石将她吸附进去，眼看着就要掉入万丈深渊里。
程妍霜搓了搓手，很是期待的道，“你今晚就穿这套去，肯定会惊艳全场的。”
这还能趁机给她宣传一波，这可比请那些明星效果要好得多。
杨初夏在穿的时候，无意间瞄到了那个吊牌，上面那一串数字，一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识数了。
若是穿着这件旗袍出去，她都担心被打劫。
况且，她也没那么多钱买……
她正犹豫着要如何婉拒她的时候，程起开口了，幽幽的吐出了一个字，“换。”
杨初夏当下就转身，要回换衣间把旗袍换下。
程妍霜阻止了她的动作，跟程起理论道，“换什么换，就这身挺好的。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穿衣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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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给出了三个字的解释，“不合适。”m
程妍霜不干了，咄咄逼人，“不合适什么？是场合不合适，还是你觉得不合适？”
眼看着他们姑侄两人的气场不对，杨初夏急忙开口道，“我也觉得不太合适，我没穿过旗袍，感觉不舒服。”
“你就惯着他吧。”程妍霜恨铁不成钢的道，“男人就不能惯着，越惯他越混账。你现在还小，不懂。”
对于这番话，杨初夏没放在心上。
毕竟，他是她的上司，她理应服从他的安排。
杨初夏又换了另一件礼服，深v的设计，让她胸前的风光暴露在空气中，那白嫩的皮肤格外的能引起男人的毁灭欲。
“简直了。”
这一套礼服，程妍霜也很喜欢。
杨初夏就是个衣架子，关键是穿什么样的衣服，她都能够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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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只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从喉咙里挤出了一个字，“换。”
程妍霜：“……”
她改天得带她这个小侄子去看看眼科才行，年纪轻轻的，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杨初夏几乎没有犹豫的将那件礼服换下了。
这一次，她又换了一套黑色的礼服。
正面看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程起表示的眉头舒展了些，忽然开口道，“转一圈。”
杨初夏听话地在原地转了一圈。
当男人看清她身后的露背时，脸倏地沉下来，他朝着程妍霜开口道，“你店很缺布料？”
不是胸前少一块，就是后背少一块的。
程妍霜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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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男人看上去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一脸的正色。
别人眼中的时尚，就是程三少口中的缺布料。
程妍霜嘴角抽搐，忍无可忍，直接爆粗了，“你他妈是不是过来找茬的？”
现在都什么年纪了，还有谁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要不要给他女人安排裹小脚？
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在大街上恨不得所有女人都穿比基尼，让他们一饱眼福。轮到他们，就恨不得将自己的女人包得像颗球，只露脸。
“就这件了，能要就要，要不了就给我走人。”程妍霜丢下这句话后，便潇洒离去了。
杨初夏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有些无措。
她知道，程妍霜没有针对她的意思，她能感受到来自她的善意。
程妍霜没走远，而是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杨初夏，“别理他，我还不信治不了他那臭毛病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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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伸手接过，那温热的温度暖了她沁凉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