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回，杨初夏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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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程起，试图在这他这里找到答案。
程起却朝着水果区微抬了抬下颌，“去买点水果。”
“好。”
一个命令一个动作。
杨初夏在水果区挑挑选选，拿了一些时令水果。
再次将车子推回程起身边时，男人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杨初夏怕耽误他的事，开口道，“菜买齐了，我们回去吧。”
三菜一汤得一个小时左右。
程起说，“再等等。”
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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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虽有疑惑，却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
好几分钟后，那位大妈又重新出现了。
等到大妈端着那一人高的阿胶走过来，通通放进她的购物车里，她有些手足无措，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个，您是不是搞错了啊？”
他们没买这些啊。
不对，他们不是来进货的。
谁买阿胶是论斤买的。
大妈看了一眼程起，又看了一眼杨初夏，“没错啊，就是这位帅哥要的。”
杨初夏偏头看向程起。
后者推着推车，“走吧。”
待他走远了，杨初夏这才回神，小跑着追了过去，看着那摇摇欲坠的阿胶盒子，她好几次张嘴，可到了嘴边的话，却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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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买那么多阿胶，是送礼的吗？
她听说过送烟送酒送小金条的，没见过送阿胶的啊。
就连路过的人，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跑超市来进货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由于买的阿胶实在是太多了，他们直接推着超市的小推车到了车库。后备箱里，塞了满满的阿胶，这还不够，就连后座的座位，也被塞了好几盒。
回到壹号公馆，杨初夏负责拎着菜，而程起则是将那些阿胶往三楼运去。
杨初夏看着抽屉被一点点塞满。
他这是买来……自己吃的？
杨初夏在做菜的空闲时间，还专门掏出了手机查了下：男人可以吃阿胶吗？
得到的答案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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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杨初夏拆了一盒新的阿胶，做了一碗阿胶羹。
他怕他还没吃完，那些阿胶就过期了。
杨初夏端着汤放在了餐桌上，双手捏着自己的耳垂，朝着客厅里的男人喊了一声，“程总，可以吃饭了。”
程起放下手机，迈着步子走来。
当看见餐桌上只摆放了一双筷子和一个碗时，剑眉微敛。
他抬眸睨了她一眼，“我没虐待员工的爱好。”
杨初夏对视上他的眼，解释道，“我已经吃过了。”
她没有说谎，在去超市之前，她吃了方便面的。
程起拿起了筷子，淡淡的道，语气却不容置喙，“自己去拿碗筷。”
杨初夏对于程起的话，是刻在骨子的服从，她转身，走进了厨房里拿出了一双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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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的菜量足够两个人吃了。
程起吃饭的速度依旧很快，杨初夏则是慢吞吞的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程起干完了两碗饭，她碗里的饭还剩下三分之二。
男人的眉头微蹙了蹙，身子倚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懒懒的道，“别浪费了。”
杨初夏看着餐桌上的菜，菜剩得不多，但她现在真的有些撑了，吃不下。
程起却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站起身，往阳台走去，手里夹着一根还没点燃的香烟。
杨初夏看着男人的背影，实在吃不下了，趁着他在抽烟，偷偷地将剩下的都倒掉了，洗盘子，动作一气呵成。
等她收拾餐桌的时候，发现了那一碗阿胶羹他还没动过。
等到他抽完一根烟，她才出声提醒道，“程总，你的阿胶羹，还没吃。”
程起看都没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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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程起接听了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他开口道，“嗯，我现在就过去。”
“……”
“嗯，给你买。”
被烟侵蚀过的喉咙带着撩人的哑，有种说不出的宠溺意味。
“……”
他径直地往门口走去，拉开门，走了出去。
像是彻底忘记了身后的杨初夏。
杨初夏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怔怔的。
他过来这里，只是因为她是他的私人秘书，过来吃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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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初夏看着偌大的房间，忽然觉得有些迷茫。
心脏那一处空了，冷风吹进来，让她觉得浑身都发冷。
许是换了一个环境，杨初夏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她梦到了南巷镇，梦到了那里的一花一草，梦到了那里的所有人。
当她从梦里惊醒后，看着陌生的环境，不由得蜷缩了下身子。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洒在了床上，可她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也不知过了多久，闹钟响了。
杨初夏像是被按到了哪个开关，混混沌沌地从床上起来，洗漱。
当她推开门时，对面的那扇门也被打开了。
只见程起身穿着正装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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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杨初夏觉得自己在做梦。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她的嘴比脑子更快做出了反应，“程总，早。”
程起淡淡的回了一个字，“早。”
她怎么也没想到，程起也是住在壹号公馆，且还是她的邻居……
与上司做邻居是一种什么体验？
杨初夏此刻往后退也不是，往前走也不知。
直至男人走到了电梯里，手放在了按钮上，抬头看着迟迟没有动静的杨初夏，问道，“不走？”
杨初夏脑子发出了拒绝的命令，但身体却出卖了她，迈着脚步朝着电梯走去。
她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不停地做着自我催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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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起都能坦然面对那段过往，面对她，为什么她就不能做到呢。
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
许是自我催眠有了些效果，当电梯的门被打开时，她与他一同走了出去，大大方方的告别，“程总再见。”
说完转身就准备走。
程起我也没给她那个机会，悠悠的吐出了两个字，“一起。”
杨初夏：“……”
这不太好吧……
若是他们一同出现在公司，那群人还不知道要怎么传。
杨初夏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有什么东西朝着她扔来，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