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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晨霞再说些什么，杨初夏听不进去了，她盯着那一袋子的早餐，思绪飘远。
是巧合吗？还是这些都是他让杨湛送的？
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回过神来，没忍住，拿着手机往茶水间走去了。
她拨通了杨湛的电话。
“嘟——嘟嘟——嘟嘟嘟——”
每一声都像是砸在她的心口上。
等到快要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接通。
那端传来了杨湛凝重的鼻音，隐约间有着隐忍的不耐，“说。”
他从医院回来便睡觉了，杨楚夏的一个电话又把他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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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是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杨初夏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他，是不是有联系？”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杨湛从床上坐起来，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烟，单手抖出了一根，夹在指尖，拿着打火机往外走去。
他从不在卧室抽烟，这个习惯是因为那个女人。
杨湛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这才开口，不答反问，“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
杨初夏沉默了。
她给杨湛打这通电话，是一时的冲动。
现如今他的话犹如一盆冰水浇下来，那点火苗子彻底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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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咬了咬烟嘴，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气的弧度，“你想知道什么，就直接问你男人。我想，他应该会很乐意给你解答的。”
说完后，他便挂点了通话。
他向来有仇必报，程起不让他好受，那他也别想舒畅。
雷晨霞端着水杯走进来，便看见杨楚辞站在饮水机旁发呆。
而她的手一直在握着杯子，眼看着那水就要溢出杯子，她急忙出手阻止道，“诶——满了满了。”
杨初夏被这一声吓得回魂了，低头一看。
那滚烫的热水已经淌在了她的手上，火辣辣的痛觉后知后觉涌了上来。
杨初夏猛地缩回手，背在了身后。
“烫到了？”雷晨霞放下杯子走上前，查看着她的手，“我看看。”
杨初夏伸出了手，白皙的皮肤上，那通红的一片，格外的显眼。
雷晨霞拧着眉头，“我去问问看，谁带了烫伤药。”
痛过那股劲儿，灼烧感依旧在，但在她忍受的范围。
杨初夏阻止道，“没事，我去用冷水冲下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雷晨霞看了眼她的手。
“没事。”
杨初夏答得风轻云淡，仿佛被烫到的不是她的手一般。
想起什么，雷晨霞看了眼时间，“刚刚蒋吝啬说了，十分钟后，会有一场笔试，所有女同事都要参加。”
杨初夏一脸的困惑，“什么笔试？”
雷晨霞摇了摇头，“他没有说，就是让我们都得参加。”
冷水冲洗着烫伤的手，起到了暂缓的作用。
她掐着点回到了座位，只见她们桌面上的电脑都被操控了。
一张答卷出现在屏幕上，而她们只能滑动鼠标去勾选答案。
蒋文成站在那里，警告道，语气严肃，“各自做着各自的题目，不许交头接耳，不许开小差。”
杨初夏凑近了看，上面的答卷跟公司扯不上一点关系，且是匿名的。
问题1：若有一天你流浪在荒岛上，只能带一样东西，你会选择带什么？
a：手机b：男朋友c：打火机d：刀子
问题2：男朋友跟你妈妈掉入河里，你要选择救谁？
a：男朋友b：妈妈c：见死不救
问题3：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会选择谁跟你度过最后一晚？
a：亲人b：朋友c：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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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初夏粗略地扫了一眼这答卷，有点怀疑人生。
这都是些什么问题。
几乎每个问题都会有男朋友这个选项。
她左右看了一眼，只见同事们都在很认真的答题，两耳不闻窗外事。
杨初夏只能硬着头皮开始勾选答案。
大概好几分钟后，她松开了鼠标，点了提交。
而经理办的男人看着她提交上来的答案，黑眸幽深。
三十分钟的答题时间，杨初夏只花了五分钟，剩下的时间，她都在看资料。
答题时间一到，屏幕的答卷消失不见了，电脑恢复了正常状态。
周遭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极了上学时考完试出来，同学们在对试卷答案的场面。
“这第一道题你们选的是什么啊？”
“a啊，我觉得是a。”
“可我选的b耶，怎么办？我是不是答错了？”
“那第五道题呢，你们选的是什么？”
“b吧，我记得是b。”
“什么b，是a，肯定是a。”
“……”
杨初夏听到她们的讨论，脑门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些，有标准答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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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想选什么就选什么的吗？
蒋文成似乎很忙，来来去去地进去着经理办。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杨初夏的电脑弹出了一个小窗口——你已被选中。
她起先还以为是电脑中了病毒，并没有理会。
两分钟后，蒋文成走了出来，在杨初夏面前站定，敲了敲她的桌面，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她，“跟我进来一趟。”
杨初夏没多想，跟着走进了经理办。
蒋文成朝着程起毕恭毕敬的道，“程总，人带来了。”
男人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目光依旧没从电脑屏幕移开，侧脸的线条深刻如精雕细琢。
蒋文成没再逗留。
此刻，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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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微垂着的手，蹂躏着她的衣角，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程起找她有什么事……
是因为昨晚的那件事吗？
她脑子乱轰轰的，甚至都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坐。”
程起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拘谨，薄唇轻启，嗓音低沉。
杨初夏乖乖地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下，腰背直直地挺着，双手放在了大腿上，典型的三好学生的坐姿。
男人只是睨了她一眼，便拿起了办公桌上的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递给她，“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