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洛老手掌一抬，抚摸他下巴那几根稀疏的胡子，眼神“凌厉”：“放。”
李阳：“你不要脸......”
洛老：“......够了。”
李阳：“我发现当你的徒弟好像是个错误...”
洛老：“？？？”仟仟尛哾
“不肯给我介绍寡妇就算了，开始指责起来为师了？”
“不是不肯...”李阳撇撇嘴：是你不配......”
“......你他...妈妈的”洛老差点就要爆粗口，可极具“素质”的他最终还是忍住了，转而恶狠狠地瞪着李阳：“我这辈子能有你这么一个倒霉徒弟，真是一大''荣幸''。”
李阳：“我能有你这么一个倒霉师父，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幸''。”
洛老：“......你小子这些话术都是跟谁学的？”
李阳：“这不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么？”
洛老：“......”
李阳：“......”
洛老：“你是无师自通。”
李阳：“我是继承您的衣钵。”
“？？？”
洛老：“大可不必。”
李阳：“......师父您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我先去找小红了。”
“？”
洛老：“小红是谁？”
李阳：“住在寸头那个寡妇啊，我跟她约好了，要去给她''治病''。”
洛老闻言犹如被暴击，当场死死地愣住了。
果然。
他这个倒霉徒弟。
混的就是比他成功！
此时，年近八十岁的洛老，流下了“羡慕”的泪水。
“啪。”
“回见，老头。”
李阳看着他那嫉妒的模样，贱不馊地拍了一下洛老的肩膀，故意气他道。
洛老：“......你牛。”
李阳：“您教得好。”
洛老：“可否告诉我，村口的寡妇小红芳龄几许？”
李阳：“二十有八......”
洛老：“？？？”
“二十八岁的寡妇？你小子......可真......妈妈的行啊！”
洛老闻言顿时更加嫉妒了。
年轻时候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
当然知道二十八岁的寡妇多么的有韵味。
特别是那种独有的知性美。
让人想想都觉得诱惑力十足，恨不得死在床上......或者沙发......或者阳台......或者楼道......
总之，这个年纪的女人。
绝对是令无数男人都向往的“芳华”。
“不要羡慕我，其实我也有很多烦恼。”李阳抬头望天，故作惆怅：“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懂了。”
年近八十的洛老：“？？？”
二十出头的李阳：“走了。”
洛老：“注意安全。”
李阳：“当然。”
“......”
......
“所以，说了这么多，师弟会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宁雯菲坐在小凳子上，眼神嫌弃地盯着洛老看。
那眼神，要多嫌弃有多嫌弃。
甚至还有一丝鄙夷......
洛老：“......”
洛老面不改色：“俗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李阳会有如今这等成就，其实和为师也没有多大关系。”
宁雯菲：“......你果然越老越不正经。”
洛老：“...况且，我觉得李阳其实也没什么错，他只不过是犯了正常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只要他的三观正常，不扭曲道德，他做什么为师都支持他。”
宁雯菲：“也就是说...你觉得他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整日围着寡妇转是正常的？这三观都扭曲成什么样了都！！！”
她很生气。
李阳之所以会变成‘正人君子’。
和她这个老不正经的师父有着极大的关系。
“咳咳.....”
洛老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旋即正色道：“行了，这些都是题外话，我们还是说正事儿吧，切记，那件事情一定不能让李阳那个小子知道......”
“否则很可能会适得其反，到头来没帮到他就算了，还会把他给害了！！”
宁雯菲面无表情：“......你转移话题的技术和你的演技一样，非常生硬......”
洛老：“......”
宁雯菲：“......”
此时此刻。
师徒二人。
一老一小。
相互对视，沉默无言。
尴尬的气氛凝固了五分钟。
洛老紧张的额头上滴下了一滴冷汗。
“......”
然而宁雯菲还是用那犹如审视一般的眼神盯着他。
“.......”
“菲儿...你说话。”洛老面带惧色，声音弱弱地道：“不然你这么看我，感觉有点瘆得慌......”
“你还知道瘆得慌？”
“当然，师父也是人，也知道害怕。”
“要想我以后不提这件事情也行，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宁雯菲似是早有打算，面对洛老的‘求饶’，她依旧面不改色。
洛老闻言皱眉：“咱爷俩什么关系，你居然还要跟师父提条件？”
宁雯菲切了一声：“不提就不提，不过这事儿我保证明天就会传遍大湾市的大街小巷，然后我再花点钱，上个什么热搜也不是没有可能。”
“？？？”
洛老闻言脸色大变：“菲儿你这是在威胁我......你一向都是最了解我的，为师活这么大岁数了，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你要是想这种‘拙劣’的手法来逼迫我就范，那你可就错了！”
都说洛老不要脸。
他也的确不要脸......
“好啊。”
宁雯菲笑了。
她好似清楚如何去拿捏洛老。
看见洛老这一副老无赖的样子也丝毫不慌。
就当洛老疑惑她又要有什么花样的把戏时，只见宁雯菲忽然拿出手机，旋即给洛老拍了一张正脸照，在他面前晃晃悠悠地道：“吃软不吃硬是吧？”
“行，我现在就把你的照片也一起发上去，我让外界那些人都看看，号称中医第一人的洛老神医，私底下居然是这种人，整天惦记着去勾搭少妇，真是世风日下......”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洛老：“......你能不能换个词儿？”
宁雯菲：“...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洛老：“你还是换回去吧。”
“简直是伤风败俗...伤风败俗啊......”
“？”洛老皱眉：“我不是叫你换回去么？”
“回不去了。”
“......”
“而且，我都知道你不乐意听这个词儿了，我干嘛要换一个？”宁雯菲耸了耸肩道：“你不是软硬不吃么，一说到中医第一人这个名头，你就怕了？”
“这不是你的风格啊老洛头。”
“我师父可是出了名的脸皮厚不要脸。”
“区区一个名头，居然就把你给拿捏住了？”
“哟哟，这不是老洛头么，几天不见这么垃了？？”
随着宁雯菲一顿输出。
洛老的脸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
他很无奈。
也很郁闷。
洛老捂着胸口，只觉得此时此刻他的胸口很闷，闷到极致的那种。
“师父您怎么了？”
宁雯菲明知故问，故作‘关切’。
“没事儿。”洛老微微低头，一手捂着心脏位置，喘着大粗气：“胸口堵得慌......”
“哦。”宁雯菲道：“那没事，死不了。”
洛老：“？？？”
宁雯菲指了指屋里用来收纳药材的柜子，然后道：“药都在里面，应该知道胸闷该用什么药吧？”
洛老：“......”
听到宁雯菲这句话。
洛老犹如被暴击了一万刀一样。
我堂堂一个中医第一人，我会不知道？
而且，我可还是你师父啊喂！
“等会儿......”
“怎么了我的老不......哦不，是怎么了我的好师父？”宁雯菲决定在气洛老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洛老面色一沉：“你是不是想说老不死......”
“哦不，我的老师父，你怎么能这么想你亲爱的徒弟呢，我可是你的好徒弟啊！”
宁雯菲现在贱不嗖的样子，和李阳如出一辙。
洛老闻言沉默了。
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
随即自言自语道：“懂了，会有两个这么贱的徒弟，不能怪别人，问题都出在我身上......”
“是的呢，我的老不死师父。”宁雯菲说漏嘴了，刚想改口，却被洛老给开口打断了：“这下心里话都给说出来了吧？”
宁雯菲：“......是又怎么样，你就说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吧？”
洛老：“你怎么说这句台词？正常的台词不是应该你向我道歉，然后我不原谅你，你继续道歉，接着剧情反转，反过来到我威胁你的了么？”
“......”
洛老：“剧情不对，重新来一遍。”
“哼哼，你的心里话总算是说漏嘴了吧？”
“......”
宁雯菲：“......我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师弟的脑回路会那么异于常人了，合着罪魁祸首还是你，你简直就是个祸害，罪恶的源头！”
“诶，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可是你的师父！最受你尊敬、爱慕、崇拜、爱戴的师父啊！”
洛老神色诧异，表示很伤心。
“你放屁......”
宁雯菲：“我没有你这个专门勾搭寡妇的师父。”
洛老：“......”
宁雯菲：“越老越不正经，这话我没冤枉你吧？”
洛老：“你师弟二十岁出头，就比我还要不正经，由此可见不正经跟年龄无关。”
宁雯菲：“那还不是你个老不正经的徒弟？”
洛老嘴角抽搐：“你好像......也是我教的徒弟......”
“......”宁雯菲面无表情道：“我说过正经了么？”
“？？？？”洛老闻言瞪大眼睛：“合着......我教出来的徒弟都是贱人”
宁雯菲：“......可以这么说。”
洛老仰天长叹：“造孽啊！”
宁雯菲：“贱人，从师父开始做起......”
洛老：“......”
宁雯菲：“没有贱人师父，就不会有贱人徒弟。”
洛老：“.......”
宁雯菲：“上梁不正下梁‘贱’。”
“...我觉得说到这里就够了......”洛老已经被宁雯菲气得快要吐血了，他此刻的想法跟李阳差不多，李阳是觉得这辈子拜在他门下是个错误。
而洛老，则是觉得这辈子收了宁雯菲和李阳这两个徒弟，是他此生所犯最大的一个错误......
“如果我和师弟是贱人，你就是那个老贱人......”宁雯菲继续，不依不饶。
“我...”
洛老捂着胸口，只感觉喘不过气来。
宁雯菲：“哦对，你应该是中医界第一贱人，我和师弟紧随其后，分别是第二贱和第三贱！”
洛老：“这似乎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为什么你看上去那么激动？”
宁雯菲：“怎能不激动？以后出去给别人介绍的时候，就说我们乃中医界三大贱客！你是老贱，我是女贱，师弟是男贱！”
“你可真是个......能言善辩的小天才......”
“当然！”
“......”
洛老郁闷得差点死过去。
这下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教出这两个‘贱人’。
完全就是用来折磨他自己的啊！！
这一个李阳就已经够他好受的了。
可没想到宁雯菲隐藏在暗地里的‘贱’，居然比起李阳来还要过之而无不足！
“你们两个......可真是为师的贴心好徒弟啊......”
洛老沉默了半响，这才憋出一句话来。
宁雯菲谦虚：“哪里哪里，都是师父您教的好，要没有您这位老贱人，又怎么会有我们两个女贱男贱呢，归根结底功劳还是在师父您那里。”
洛老：“这事儿倒谦虚起来了？”
宁雯菲：“徒儿只是实话实说。”
洛老：“好了，你也别在这故意说话气我了......你刚才说的条件我同意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
宁雯菲闻言愣了一下，迟疑道：“老不......师父您说什么？”
洛老嘴角一抽：“...我同意你说的条件了，放手去做吧！”
宁雯菲：“可是我还没说是什么条件，你就同意了？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洛老：“......师父像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么？”
宁雯菲摇摇头：“不像。”
“那是，为师向来说一不二，言出必行，君子一言，驷马......”
“你就是！”
“......”
洛老难追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被宁雯菲给堵了回去。
“行了行了，为师没有骗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为师相信你。”
洛老是一刻都不想跟宁雯菲多待了，赶忙摆摆手说道，说完转身就往屋里走去。
“还得是你啊，我的好师父！”
宁雯菲大喜，当即说了句好话。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老不死。”
“老不死的全称是，您老得都快赶上老寿星了，都不会死。”
“......你牛，那老贱人怎么说？”
“老贱人......这个没法说，你就是个老贱人......”
“...不愧是我的好徒弟啊......”
“都是您教导有方。”
“......”
此时此刻。
李阳这边。
李阳呆呆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宁雯菲，惊讶地问道：“师姐，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