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来了？”
秋后的夜间格外冷，来往微风都透着刺骨凉意。
从宴席上出来，宴京挨着褚妄站在静心湖边，静静看着在黑暗中显得无比危险幽深的湖面。
月光挂在天上，往湖面洒下一把稀碎的光。
“先生不也来了。”褚妄就着夜色，将后背还没来得及扔掉的玩意儿藏起来。
宴京：“……”
藏个鸡毛，老子看见了！！
哪里偷的这玩意儿。
她也不想出来，冷死。
结果吉利号直接发布打卡任务。
不来也得来。
这个牛马。
真不是人。
吉·牛马·利号：【……】
我本来就不是人。
“喝酒了？”
纸片人身上一股子酒味，被凉风吹着，一个劲往她这里飘。
应该喝了不少。
“也，也没喝多少。”就亿点点。
褚妄将手背在身后，皱着眉，把东西捂住。
先生怎么还不走。
他快藏不住了。
两人各看着湖，静默不言。
褚妄在等宴京走。
而宴京。
则在等打卡时间。
“来人，快来人，有小偷，偷走了公主的衣裙，快来人。”
不远处宫殿，侍女大声叫唤，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位公主被人偷了裙子。
不一会儿，侍卫点着火把过来。
首当其冲的，是卑尔塔使臣，连崇宣帝都惊动了。
而那个倒霉催被偷裙子的，正巧是卑尔塔送来和亲的公主。
卑尔塔虽然民风开放，不拘小节，但对于衣裙之事格外重视。
特别还是这种被人偷走。
在大周皇宫内。
不得不让卑尔塔使臣怀疑大周的诚意。
崇宣帝被这弹丸小国瞧不起。
还在宫中发生这种事。
感觉落了大国面子。
微怒，当场下令严查。
褚妄与宴京站得远，只能隐约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
嘈杂。
但能听清。
褚妄身后藏的东西，宛如烫手山芋。
无论拿于不拿出来，他都坐实变态这个称呼。
还是在他最喜欢的先生面前。
褚妄恨不得把毛球拉出来一顿狂揍。
尼玛！！
接的什么破任务！！
丢人！！
“殿下若是喜欢这位公主，大可娶回皇子府，犯不上偷人衣裙。”
宴京望着平静的湖面，仿佛没有被身后吵闹的人群影响。
往平静湖面丢了一颗石子，砸出一片涟漪，在微弱月色下浮着细碎的光。
“先生。”褚妄紧了紧手。
目光追随岸边宛如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浑身散发令人窒息的冷意。
他最爱的先生。
此刻对他，肯定很失望吧。
宴京丢的石子砸在湖面发出声响，引起不远处那群人注意。
或误以为是偷衣裙的小偷，派了几个侍卫过来查看。
“回去再与殿下算账。”宴京伸手将褚妄藏在身后好久的东西夺过。
或许是觉得有辱斯文。
偷的时候，也只偷了一件女子外衫。
或许是天太黑，褚妄还没看明白。
原本被宴京夺去的外衫已经不见踪影。
褚妄：“！！！”
最后将皇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将一件衣服找出来。
崇宣帝赏赐一堆好物安慰卑尔塔公主。
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大皇子与大婚订在初七。
本该万民同庆的日子，却发生一件大事。
而在此事之前……
“先生……”
宴席结束后，褚妄被甩上马车，后背砸在车壁上。
撞得闷疼。
还没来得及解释，某人就压了上来。
魏彦架着马车回府，驾车速度之快。
生怕慢下来，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这也不是他第一次选择性失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