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三体舰队建造光速飞船交换三体科技，这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人类文明可以从这事上更好学习三体世界飞船技术，还可以加深双方之间的关系......”
程心说了一大串两个世界合作，可能会给人类文明带来的好处。
直到李林看不下去打断滔滔不绝的程心。
“程心，你认为三体世界制造这么多光速飞船以后，会干什么？
想要解决人类文明，目前只能从黑暗森林威慑下手，靠光速飞船是没用的。”
李林当然知道三体世界拥有光速飞船后会第一时间飞进宇宙，和太阳系切割，怕血溅到自己身上。
罗辑帮程心回答：“只能是太阳系！如果大量三体人乘坐光速飞船抵达太阳系......”
程心终于从和平幻想中清醒过来，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四人间的空气变得宁静，徐徐微风在身旁吹过，带来一丝寒意自大心间。
外星人入侵！
“三体世界抵达太阳系虽然危险，但还在可控范围内，我更担心的是隐藏在三体世界背后的危机，使拥有光速飞船的三体世界和比他们更弱的人类文明合作......
如果把宇宙比作大自然，三体世界和人类文明比作两只小动物，这说明有一个更巨大的危险逼迫三体世界和我们合作。”托马斯·维德说出自己分析的结果。
“那三体世界背后的危险又是指的什么？对付人类根本用不了这么多光速飞船，难不成发现其他外星文明，准备来一场宇宙战争？”
李林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着离谱的话，程心扯了扯嘴角。
罗辑立刻反驳李林的忽然乱语，“我认为这不太可能，如果还有第三个文明，根据黑暗森林法则，我们和三体世界都已经被消灭了。”
托马斯·维德点点头，罗辑说的很对。
李林耸肩也不否认，看着陷入沉默的托马斯·维德、罗辑、程心三人。
托马斯·维德见气氛已到，终于图穷匕见。
“我们现在最缺的是有关三体世界和舰队的情报。
我们对于三体世界害怕、恐惧什么一无所知，对于他们的目标更是毫无了解。
只有从三体世界知道更多情报，我们才能制定出合适的战略！”
罗辑颇为认同，他威慑三体世界，不正是依靠情报胜利？
程心心头一条，女人的第六感提示她，托马斯·维德要出剑了。
托马斯·维德开始讲述阶梯计划，这次讲述很有必要，李林和罗辑对阶梯计划一无所知。
“在人类传统的情报战中，把一个身份已经暴露的间谍送入敌人内部是毫无意义的举动，但这不是人类之间的传统战争，一个人类进去外星文明本身就是一个伟大壮举，在历史上刻下深刻一笔。
云天明到达三体文明中就算什么都不做，他的使命也已完成，更别提三体人不会说谎谋略有缺陷，让这个举动看起来变得非常有诱惑力。
虽然智子对人类文明了如指掌，但可以直接研究一个人类活体标本，察觉、对比、分析人类和三体人之间的不同，依然拥有巨大的意义。”
“如上所言，这就是形成阶梯计划的原因，把一颗无害的子弹射入敌人心脏内部。
现在，已经明确三体舰队截获我们发射出去的云天明大脑，这颗大脑就在三体舰队，已重新抵达太阳系，云天明很可能知道一些我们需要的消息。
如果能从云天明口中套出三体世界的信息，对整个人类文明而言，是一种巨大胜利！”
罗辑没想到两个世纪前居然进行过这样疯狂的计划。
程心终于明白一切，她终于知道托马斯·维德为何会在这个时间唤醒自己，又为什么带自己来见云天明的朋友！
嘭——
她猛拍桌子站了起来，指着托马斯·维德，“你这个恶魔，我是不会......”
“人类文明、云天明，选一个！”
托马斯·维德饶有兴趣的盯着程心，他很期待程心会作出什么选择。
良心、道德和爱恨此刻被放在天平的两端，托马斯·维德很喜欢拷问程心，这让他的大脑感到愉悦。
尤其这种天真的女孩，看着她在选择中不断抛弃良心又或是道德......
程心很快意识到托马斯·维德在和她说什么。
额头大量冒汗，快速眨眼，脸皮抽动，牙龈紧咬，她想到刚才撞到腿上的可爱小女孩，她的母亲，热情的顾客，无数人影在她眼前闪过，以及深爱她的云天明。
啪——
“托马斯·维德，别太过分！”李林出声打断程心，她现在做选择根本没用，“就算云天明在三体舰队，你怎么与他进行接触？
三体舰队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云天明手里又是否拥有三体舰队情报？”
程心用感激的眼神看向李林，换来他嘴角一撇。
“这就不用你关系，我自有办法，但云天明是第一个与三体世界接触的人，他只要有可能知道情报，都是我们必须接触的对象。”
托马斯·维德这时候偏头看向程心，“别忘了之前我说你会后悔，如果不是你劝说瓦季姆，他就不会隐藏白血病，眼疾失明车祸死亡。
也许瓦季姆的大脑会被三体舰队截获，现在已经在三体舰队上返回太阳系，他会青史留名，而不是死在臭水沟里。
如果三体舰队截获两颗人类大脑，我也不会变得这么被动，可以方便的利用黑暗森林威慑系统，逼迫三体舰队交出其中一颗大脑，你有拯救其中一人的机会！”
看着托马斯·维德到现在还不忘pua程心，他为什么这么做？
托马斯·维德人格虽然恶劣，但他可是执剑人，可没这么多功夫陪程心浪费，程心现在的身份和托马斯·维德天差地远，他为什么执着pua程心？
接触程心必须要拍在在和云天明接触以后，云天明在执行阶梯计划前可没有对人类宣誓。
托马斯·维德怎么确定自己会与三体舰队中的云天明接触？他似乎从未担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