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呆的还开心吗？”
林海涛找到了方研和杨杰的所在，一脸微笑的对着方研便问了起来。
看到林海涛都对方研的态度，杨杰对方研那份本来就不敢冒头的心思更是死的干干净净。
老板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关心一个花瓶作用的女秘书，这说明什么？
呵呵，显然很说明什么！
“除了有些无聊之外，也都还好吧。”
方研也是一脸微笑看着林海涛如实的回答起来——虽然和杨杰聊天聊的很愉快，但是和玩游戏相比，显然聊天这种行为就没那么有趣了。
“你啊，恐怕也只有玩游戏的时候才不会觉得无聊吧……”
林海涛一脸很是无奈的样子，然后看向了杨杰，道：“我和米总这一次的合作意向已经基本确定了，接下来合同细节的事情就交给你和米总的刘秘书协商了，利益可以适当让一些，但合作的主导权一定不要尽多的拿在我们手中，明白了吗？”
“明白！”
郑重的点了一下头之后，杨杰便立刻动身去找那位米总的刘秘书展开他的工作去了。
“阳界去看展他的工作了，而你也要开始履行你秘书的职责了，我们走吧，接下来的宴会需要你出场，”
“明白，一定全力以赴完成好花瓶的任务！”
方研一脸郑重以及很是认真的保证了起来，让林海涛对此是哭也不得笑也不得——哪有人自己说自己是花瓶角色，还语气说得是这么理直气壮气势昂扬的啊……
……
相比于主厅的小食自助宴，如今方研以秘书的身份参与到了其中的这场包厢内的宴会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餐宴。在主厅的时候，在场各位老板的主要目的是相互交流，那些水果饮品不过就是交谈时附带上的工具而已，没有谁会不顾礼仪在主厅里敞开了使劲吃的。而在这包厢之内，却没有那么多的礼仪上的约束，各位老板完全可以随心的享受美食以及交流私人感情。
当然，在座的各位老板都是成功人士，对各自的形象还是很注重的，因此尽管是在这个按道理上完全可以放飞自我的包厢之内，也依然都维持着一种彬彬有礼姿态，相互之间礼貌而又带着亲近的相互谈笑起着。
就算各式各样冒着香气的主菜硬菜上了桌，这些老板们动起了筷子也依旧一个个是斯条慢理的，举手投足间满满都是社会上层人士的用餐气质。
方研作为社会底层人士，是理解不了老板们这种社会上层人士的吃饭方法的，心中都忍不住替这些老板们着急——你们这样慢悠悠的吃，一口虾都能咀嚼好长时间，就真的不觉的累得慌吗？
换做是自己在桌子上的话，你们一口虾的时间，都足够自己吃点大半只龙虾的了有木有！
不过着急归着急，但是作为一名发挥着花瓶的“巨大”作用的秘书，方研还是很好的恪守了自个儿职业操守，老实又安静立在林海涛的身后，脸上挂着淡雅大方的微笑，尽管在心里，方研其实已经是又馋又急的直流口水了。
包厢内的其她“花瓶牌”秘书们也都如同方研一样，安安份份的立在各自老板的身后履行着各自的本职花瓶工作，脸上保持着优雅而又大方的微笑，在没有得到老板示意的情况下绝对不开口说一句话。
见其他老板的秘书站的端端正正特有气质，同为秘书岗位的方研自然不好意思表现的太拉胯而丢了林海涛的脸面，也只好努力的挺拔起自己的身材，争取做一个给林海涛涨脸的花瓶。
于是乎，一场女秘书们之间的内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展开了。
本来包厢内的其他老板的女秘书们对在颜值上压制住方研就没什么信心，如今再看到方研居然在仪态上也开始卖力气了，哪还能不极力的展现自个儿的秘书之力，以免被方研给全面碾压落了自家老板的颜面？
这样内卷拗造型的结果就是女秘书们收工之后回到家一个个都感觉是腰酸背也痛，腿还有那么点儿抽筋，浑身上下总之就是难受的要死要死的……当然，方研除外。
毕竟，身为一个面僵人，方研也没有那肌肉群去提供“腰酸背痛腿抽筋”的遭罪环境。
女秘书们之间的暗斗无比激烈，老板们之间相处的却仿佛永远都是其乐融融，一副“有钱大家一起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氛围，商业互吹的话语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不过商业互吹行为也不能一直持续下去的，光吹捧别人哪里能体现出一个身为成功人士的牛掰之处，更何况男人的基因里就从来不缺少跟别人相比较的胜负欲望。
于是乎，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由谁开始，老板们吃吃喝喝间的商业互吹行为逐渐的就变成了个人的自吹行为。
比如说哪天在哪个海域里钓起了一条几百斤重的鱼，哪天在那个高尔夫球场神威大发一杆入洞，又哪天参加了哪里举办的自行车骑行大赛凶猛杀入前十。
尤其是说自个儿拿了自行车骑行大赛前十名成绩的那位老板，说起自个儿的战绩那脸上激动的，都跟拿了奥运冠军似的满是骄傲。
而豪车名表、古玩字画这类话题老板们反倒是基本不提，似乎不屑于说起这类满是铜臭味的话题。
但是想想好像也正常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说一个人越缺什么就越想展现什么，坐在这包厢内的老板就没有一个缺钱的，自然没兴趣在钱的物件上大聊特聊。
林海涛大吹特吹的就是他画了一幅画在某国画大赛上获得了三等奖，说起这件事情林海涛也是眉飞色舞，相当的得意，并霸气的表示下一次要向二等奖发起冲击。
你一言我一语，聊着聊着，老板们终于是聊到了女人这个话题上来。
不过那些龌蹉的行为肯定是不能搬上台面来自我吹嘘的，大家熟归熟，但有些事情还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大家伙儿心里彼此明白就可以了，没必要在这种公共场合说出来。
所以，老板们聊女人的话题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自家女秘书之上，这也是方研这些女秘书们今天存在的基本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