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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不隐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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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松下之风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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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王回头一看,原来是卫尉阴就,忙道:“卫尉来得正好,那梁松无礼……”

阴就此时已无心理会是非,对身后随来的众军道:“尔等一齐高呼,卫尉阴就携陛下诏书在此!”

黑夜中,数百人一同高呼,响天彻底,满城尽能闻见,万家灯火纷纷亮起,百姓们冲到屋外,向北宫方向张望。

朔平门下,臧信与窦固俱都听到叫声,急忙各自吩咐鸣金撤兵罢战,仰首观望,但见城头之上已被无数火把照的亮如白昼,一人正在高声向城下喊话,正是卫尉阴就。

“你等住手,陛下诏书在此!”阴就见城下两军已经分开,继续高声道:

“本侯奉诏从南宫赶来,现已将主犯寿光候刘鲤拿获,此人供认不讳,式侯刘恭确实乃是受他指使的刺客言中所杀!”

“世间竟真有这等怪事?”淮王惊诧万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言中先生可曾找到!”济王问道。

“还没有!”阴就道,“现在北宫各门均已被团团围住,谅他插翅难飞!此番梁松确实是奉陛下诏书行事,司马令臧信,火速命令北宫军士打开宫门,让他入内彻查!”

平静下来的北宫内,诸王围绕郭后尸柩席地而坐,任凭梁松带来的甲士们进进出出,挨厅挨堂,严密搜查。

军士们甲衣上金属片的相互撞击声、所执大戟拖地的摩擦声、来来会会的脚步声、翻箱倒柜的碎物声,震得众人耳鸣目眩,心烦意乱!

门外大雪弥空,满地泥泞,堂内到处都是甲士们带进来的污秽脚印以及留下的一滩滩半化未化的雪块和湿水。

在济王几乎没有间断的谩骂声中,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但是,言中本人,依旧未能被找到。然而,他的衣服却在一个花园中被发现了。

梁松茫然,喃喃道:“这是何故?莫非此人真会遁地之术?”

“就算他会遁地之术,也不需要脱去衣服啊!”济王冷笑道,“在北宫翻了一夜,也没找到人!今日,咱们得一起到父皇面前,把这事理论清楚,梁将军!”

他刚说完,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朗声喝道:“太子殿下驾到!”

北宫众王连忙起身,见过太子刘庄。

刘庄道:“昨夜北宫之乱,惊动了父皇,他老人家偏头疼之病,当场复发,痛得彻夜未眠!”

东海王忙道:“现在如何?可有所好转?”

太子刘庄道:“还在床上躺着,故此让我前来北宫传诏!”他看了看诸王,接着道:

“案情已经查明,寿光候刘鲤确是本案主犯。此人乃是更始帝刘玄第三子,认为其父刘玄乃是被式侯刘恭之弟刘盆子下令所杀。故此,就指使北宫宾客言中,将式侯刺杀,以泄私愤。按大汉律,杀人偿命。刘鲤立即问斩,火速缉拿在逃凶犯言中归案!”

东海王道:“此案尚有许多疑点,比如这言中与我等始终在一起,他究竟是如何做的案?再如,即便他会用分身、隐身之术,骗过我等,然后只身前去式侯府,那他为何回来时不再用此等之法,却又大摇大摆,招摇过市,难道不怕被人看见?另外,言中先生武艺过人,而式侯刘恭已垂垂老矣,就算是言中欲杀式侯,用普通兵器还不成,为何偏偏却去用那角端弓?”

刘庄道:“此中确存蹊跷,看来只有将那言中捕获后,方能真相大白!但是,寿光侯刘鲤虽有图谋,但若无北宫宾客言中相助,式侯刘恭断无可能被杀!故此,究其根由,还在北宫诸王广结四方宾客,不辨忠奸,多有不法之徒混于其中!陛下有诏:将东海王、济王、淮王等三王关进诏狱三日,以令自醒。北宫所有宾客,尽皆拘押洛阳府狱,逐一严加盘查,如有作奸犯科之人,严惩不贷!”

济王挺身而出,昂首道:“且慢,昨夜之事,乃是本王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更与东海王、淮王无关,为甚要关押他们二人?”

东海王忙道:“二弟勿躁,父皇此举在理,这是责我等交友不慎,否则怎会有此惨案,我甘心认罚!”

随后北宫一阵大乱,涌入无数禁军,将诸王府中的宾客尽皆抓捕,押往洛阳狱,吕种亦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等外面的乱声逐渐平息下来,刘庄方又道:

“昨日,北宫朔平门前,南宫与北宫的禁军居然刀兵相见,相互残杀,以至南宫左都侯岑遵当场阵亡,右都侯来苗身中数箭,奄奄一息,其余伤者更是无数,父皇闻信痛心疾首,旧病复发!事后查明,起因有二:其一,虎贲中郎将梁松奉诏搜查北宫,竟遭北宫禁军公然抗拒;其二,虎贲中郎将梁松阵前调度南宫禁军,竟有多人临阵违令。念两军将领多为开国功侯之子,暂不押入诏狱,但从今日起,这些将领全部退出军中之职,遣送回家闭门思过。同时,严加追查昨夜两军交兵之事,罪大恶极者,严惩不贷!”

济王道:“昨夜,是本王命令臧信阻止梁松入内,若论罪责,皆在本王,与北宫诸将何干?”

刘庄道:“不要急,下面就是对你等的处罚!北宫诸王,皆已成人,留在京师,多生事端!从即日起十五日内,令东海王刘强、济王刘侃、淮王刘研、沂王沂王等四王,各归封国,未得诏令,不得擅自离开封国,更不得回京!”

这一道诏令,有如五雷轰顶,诸王虽早已听闻光武久有遣其各归封国之意,也有了思想准备,但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心中还是无比震惊与伤感,特别是在郭后大丧期间,而且还经过了昨夜的朔平门之变。

东海王闻声,掩面哭泣!

济王睁大眼睛,向天怒视,努力在适应这个现实。

淮王呆若木鸡,半晌方才开始揣摩这究竟是福还是祸?

只有沂王,他反正自幼孤独寡欢,宫内宫外都是家,早已习以为常,此刻反倒没感到有多少落寞,只是心中还牵挂着城西的那位心仪之人,就此与她将要天各一方,顿时泛出一股伤感之情,鼻子一酸,还是难免泪珠滚落!

三日后,东海王等三王从诏狱里被放出来,回到宫中就嚎啕痛哭。这三天,恰值母后郭圣通大葬,竟给错过去了,只能在狱中徒自哀伤,如今出来后,却又要被迫归国,心中酸楚,喷鼻而出。

无奈,这是光武之诏,不敢有违。于是,诸王一同各自收拾衣物,备置车驾、行程。

沂王的宫中本就简陋,平日里光武又没有赏赐,反倒没什么好收拾的,来去轻松自如。故此,他悄悄又溜出宫去,奔往城西。

前夜,北宫方向人欢马嘶,火光冲天,谢滴珠心惊胆战,不晓得发生了何事,更不知檀方、沂王他们情况如何?

此刻,见到沂王安然站到眼前,谢滴珠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已经潜移默化的把他也当成兄长了。

她问他北宫出了什么事?

他说没事。

她说她从来不相信他会骗人或者有事瞒着她,让她着急。

于是,他就实话实说了。

她当时像被冻僵了一样,呆立半晌后,眼泪方才夺眶而出,立刻上前抓住他,问以后能不能常回京师来?北宫里还有沂王府吗?

他摇了摇头,说沂王府搬到沂都去了,没有诏令,就只能留在那里,可能会是以后的整个人生。

她又哭了,说他离开京师,她会感到害怕,怎么办?

他笑了,说要是害怕,就随他去沂国吧!

她说不行,京师里有她想朝夕都在一起的人。

他心中一酸,说她要是想他,可以随时去沂国,她不需要诏令的。

她破涕为笑,他如痴如醉。

她说还有一事,请他帮忙。

他说无论何事,他都愿意豁命相助。

她说能不能把她兄长调离太子府,不再当那个太子洗马了?

他说没问题。

她问他何时离京,他说几天内。

她问他走之前还能来看她吗?

他摇了摇头。

她大哭,把头埋在他那厚实的胸膛上,将他的衣衫前襟哭湿了一大片。

他要离开时,她又大哭,再次把他刚要干的衣服前襟哭湿了一大片。

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可没过多久,她竟然在他怀中睡着了。

他轻轻的抱起她那柔软的身子,缓缓的放到了堂内的榻上,低声吩咐旁边的丫鬟去小姐阁楼上把她的被子取下来。

他慢慢的给她盖上,端详着她那美丽的面庞,久久之后方才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块地契,对着丫鬟道:

“我走之后,难保那小侯爷阴枫不再上门骚扰。这是在洛阳城北角落里的一处庭院,距离洛阳府不远,相对更加僻静安全。小姐醒来后,若不嫌弃,就早点搬过去住吧,以少生是非!”

说完,他起身走到院内,把这里的一草一木仔细看了一遍,转身出了门,站在风雪之中,又回首凝望,走了几步,又徘徊良久,最后长叹一声,一咬牙怅然离去。

诏狱内,所有牢房都挤满了被羁押的北宫宾客,吕种也在其内。

数日来,梁松亲自提审拷问,逐个过堂,不分日夜。

当轮到吕种时,他冲着梁松道:“梁将军,我是吕种,原伏波军司马。那日伏波军被困在武陵五溪的壶头,你曾以监军身份亲自到访调查军情,当时是在夜里。后来,我奉命亲赴叛军大营下书,劝得敌众全部归降。”

梁松闻听当即起身,走了过来,轻声道:“原来是吕司马,委屈你了。此乃例行公务,只要你与式侯刘恭遇刺案没有瓜葛,待核实后,末将立即恭送吕司马出诏狱。在此期间,切勿多言,以免人多嘴杂,徒生是非。”

“多谢,梁将军!”梁松的爽快令吕种既觉得意外,又深为感动,看起来,多年来自己是误会此人了。

既然心中有数,他顿感踏实坦然,该吃就吃,该睡就睡,就待梁松将所有相关案犯审理完毕,还自己一个清白。

三日后,牢门打开,一位狱卒喝道:“凡被叫到姓名者,先答应一声,然后立刻出去!”

他叫到的一个名字就是:“吕种!”

吕种当即起身,有狱卒上前领路,出得牢门,过道两侧皆是威武雄壮的彪形大汉。

他顿觉气氛有些异常,且前行的方向也不是奔往大门,“这是要去哪里?”他问道。

那狱卒道:“凡参与式侯刘恭案者,尽皆处斩,一个不留。你可是头号重犯啊!”

吕种一愣,旋即吼道:“你弄错了,我要立刻面见梁将军!”

那狱卒笑道:“就是梁将军特地叮嘱我等,要先处斩首重犯吕种。左右,给我拿下,本来想痛痛快快的送你上路,看来还不成!”

两侧的彪形大汉们立刻上前将吕种扑倒在地,捆上绳索。

吕种这时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一切都为时已晚,纷乱中,脑海里忽然冒出几句伏波将军马援当初给他的警言:

“国家的诸位王子渐渐长大,而限制他们私交宾客的制度却没有重新确立。将来难免不犯下大罪,兴起大狱。对此,你要引以为戒,千万慎重小心,请务必牢牢记住我今日之言!”

吕种追悔莫及,高声大呼:“马将军,真是神人也!”连叫数遍后,无人回应。

他继而似有所悟,当即反复呼喊“伏波军冤枉!马援无罪!马将军从未贪财!”

声嘶力竭,音传数里。只可惜,为时已晚!

城北郑家。

“那日,正赶上郭太后驾薨,南、北宫周边街区,皆已戒严,却未能及见到吕种。可惜,一代骁将,叱咤风云的伏波司马,竟如此不明不白的死于阙廷刀下。”井然叹道。

“又是一位伤在角端弓之下的汉将啊!”郑异道。

“此话怎讲?”井然不解。

“兴起大狱,乃是意料之中,但如此雷厉风行,株连如此之广,却又出人意料。这一切又是缘于角端弓,威势当真惊人!”郑异道。

“不错!大肆捕杀宾客,遣北宫诸王归国,以及将门之子们退出军中。陛下一向宽仁恭爱,此次确实是一反常态。但为何却与角端弓有关?”

“角端弓出现,意味着其主人已在京师,而仅凭一己之力,势单力孤,显然无法撼动阙廷,故此唯有结援树党,方可成势。而正在壮大的诸子,却正是为其蓄势再好不过的土壤。陛下此举,正是看到这个隐患,力求将土壤散去,令其势无法滋势蔓延,以达防微杜渐之效。由此可见,并非一反常态,而是深思熟虑后为之。”郑异道。

“你意是陛下担心诸王被人利用?”

“诸子,既有皇室诸王,也有军中诸侯。诸王归国,则折断那角端弓主人的一翼,而令功侯之子们退出军中,则再折断其另一翼。最后,那位角端弓主人,或许就藏身于北宫宾客之中,这一网撒下去,也有可能被捕在其内。”郑异道。

“不错!那言中不就是北宫的宾客吗?”

“陛下此举确实是迫于无奈!朔平门前,南北宫众将中,既有人指证言中,也有人反证言中,双方各执一词,针锋相对。一时之间如何能够辨识清楚孰对孰错?但有一点可以断定,其中必有一方是在说谎。当下正值国丧时期,须杀伐决断,只有壮士断腕,把双方尽皆驱出军中,以清除居心叵测者,才能防止骤生不测之祸。”郑异道。

“如此说来,陛下此举,虽出于无奈,却是上策啊!”

“虽是上策,却也有如饮鸩止渴,难免不伏藏更大后患。”郑异道。

“此话怎讲?”

“北宫诸王母后驾薨,悲痛欲绝,却被强遣归国。他们固然不敢对陛下生恨,但这口怨气岂能不转向太子?”郑异道,“退出汉军的功侯之子中,那些居心不良者,本就对太子不满;而那些受牵连者,无辜遭此惩处,焉能不把这笔帐也算到太子头上?”

“那将来太子可就举步维艰了!”

“这或许就是角端弓重现京师的原因。”郑异道,“不难看出,其箭锋所指,还是不离阴、郭两家之间的矛盾与臣僚之间的旧怨!”

“角端弓既然已在式侯府出现,那是不是由此可以断定,从言中处所得的那对牛角,就不是角端弓?”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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