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又怎么样,没有又能怎么样?”
顾修远的心是向着梁跃的,肯定对赵怡然就没有太客气。
赵怡然没有在意顾修远的态度,“如果真是什么不得了的人,你不能善后的,我现在好想办法联系人。”
“现在该是周公子该头疼了,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只用看梁跃给我们看,他是怎么收拾人的。”
顾修远的嘴角带着笃定。
就在此时,一辆低调的奥迪a6开到了他们的旁边停下。
坐在后排的中年男人,没等司机开车门,就从后座匆忙地下了车。
“顾总,这是出了多大的事,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
顾修远伸手和中年男人握手,满脸歉意,“这大半夜的,打扰了领导休息,该是我给领导赔不是。”
有些人不用多介绍,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一般。
中年男人穿的是便服,顾修远也没打算把他介绍给谁,赵怡然和沈晚她们自然也不会上前去过问。
彼此只是相互点头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沈晚是倒是认出来了,上次去辨认沈万山的尸体,这个中年男人就在场。
有了中年男人的到场,沈晚的心也就安定下来了。
她们跟在顾修远他们的身后,慢慢地往派出所里走着。
“是先把人捞出来,还是看看事态发展再决定?”中年男人主动开口,询问顾修远的意思。
顾修远的表情老奸巨猾,“领导这两年的治安工作肯定不好做,东江有太多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了,何不趁这个机会给他们敲敲警钟,也能稳定一下东江的经济市场。”
“都说顾总是东江的财主,果然是不假。”中年男人开怀大笑,“那就按顾总的意思来办,也是该好好修理一下,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可是一进到派出所,中年男人的眉头就蹙起了。
他远远地瞧见,那个张秘书把自己的工作证一亮,自己的下属连事情缘由都没讯问,直接就把梁跃带进了审讯室。
周公子看着梁跃被带走,那就更猖狂了,差点就没在派出所里跳起来骂了。
“进去了好好交代,免得他们对你拳打脚踢。”
梁跃回头一个冷眼,“小子,你的好日子今天算是到头了。”
“你个王八蛋,都到了这里还在嘴硬,待会儿进去了你就知道,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社会主义的铁拳硬。”周公子在原地跳了起来,圆滚滚的肚皮在空中弹跳。
“你好大的口气,派出所是你姓周的开的。”
赵怡然在大家没有防备的时候,高喊了这么一句。
“我们是法治社会,不是谁的嗓门粗,就是谁有理,谁就说了算的。”沈晚也跳了出来,她这个时候不能再让赵怡然单打独斗。
差点把中年男人吓得背过气去。
派出所的地方不到,梁跃很快就被带了进去。
中年男人也是沉不住气了,这要是在自己的地盘,闹出了什么大笑话,真是一张老脸没地儿搁了。
中年男子往前跨了几步,周公子和张秘书就认出了他。
猪头一样的周公子,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奋力朝着中年男子奔了过来。
“谢伯伯,是不是我爸给你打电话了,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今天东江的良好社会治安,就要被这几个坏分子给破坏了。”
周公子的这个举止,把派出所里所有的目光都聚在了一起。
中年男子没有不开口,只是横眉冷眼地扫视着派出所里的情况。
顿时鸦雀无声。
派出所里的值班民警,此刻每个人都是怀着激动的情绪,双脚又忍不住害怕地颤抖。
顶头上司能大驾光临,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只是来得这么突然,领导的脸色还那么不好看,也不知道到底是福还是祸。
“谢伯伯,是不是我爸给你打了电话,我爸亲自来了吗?”
周公子等的着急,要是亲爹能来抬脚来这里,那明天他的腰板,在东江的公子哥面前就更硬了。
“你爸是谁?你又是谁?”
中年男人从周瑞的猪头里,已经辨认出了他的身份。
如今一个小小的副职秘书的儿子,也敢在东江横着走了?
东江现在是鱼龙混杂,人人都敢自立山头了?
周瑞指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地自我介绍,“谢伯伯,是我啊,我是周瑞,之前你和我爸一起吃饭,我还给你敬过酒呢。”
张秘书在那边,没敢吱声。
只是瞧着眼前这个场景,似乎是有点不太对劲。
周瑞这个蠢猪,难道没看到大排档里的两个女人,现在和东江财神爷站在一起的吗?
而且明显,周瑞现在围着转的人,是和顾修远他们一起进来的。
这哪里能是张秘书的老板,给谢局打了电话,老板打电话也不一定能请来谢局亲自到场啊。
张秘书隐隐地有些心慌,今天可能要完犊子了!
周瑞还在着急的,想让他的谢伯伯想起他,“谢伯伯,你看看我这个脸,刚才被关进去的那个人揍成了这样。我找人把惹事的人已经铐过来了,你可得替侄儿好好伸张正义啊。”
谢局的后背被冷汗打湿一大片,他太清楚周瑞这个铐过来是什么意思了。
难道是自己手下的人,今天糊里糊涂地听了周瑞的一面之词,把顾修远的人就直接收进来了。
别说顾修远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
就算他不是正经生意人,就看在顾修远一年上交的税款,那要动他亲近的人,肯定也是要把罪证收集完整,才能动得了的。
顾修远看出了谢局的尴尬,他往前一靠,拍了拍谢局的肩膀,“领导,别误会。我就是个目击者,刚才我亲眼看到了,这位周公子找了一群混混私自动用警械铐的人。”
谢局眼珠子一转,他心里已经明白了顾修远的意思。
犹如老鹰提小鸡似的,谢局一把将周公子提了起来,一抬手直接扔了出去,“谁给你的胆子,敢私自动用警械,还敢这么嚣张的带着仿制警械,把人私自捆进派出所。”
顿时周公子又疼得骨头散架,他想也不想地指着谢局骂,“姓谢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敢对我动手,信不信我让我爸免了你的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