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知乐到底还是没有从师父裴公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过无所谓了，她心想，反正师父不想让她知道的，查也查不出来。
这么多年来，师父隐瞒她的东西太多了。
真要查，也查不过来。
算了，反正只要师父他老人家还健健康康的，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一起吃早饭的时候，裴公说：“昨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言知乐淡淡地“嗯”了一声，对此并不惊讶。
师父他老人家活了这么久，没点本事怎么可能？
据说他手下有个极其庞大的情报机构，人员数万，具体她也不清楚。
裴公瞧她一眼，都这么大了还使小性子，不跟她说就闹脾气。
闹也没用，不告诉她的，就是她哭都没用。
不过，该哄的时候还是要哄的。
裴公笑道：“看样子，你是不想听听我的人调查的结果了？”
言知乐瞥了他一眼，“师父，您当阿则的人是吃干饭的？”
“他手下那帮蠢货是该换换了。”
厉正则：“……”
您老今天是吃火药了吗？怎么净看我不顺眼？
我手下那帮人，怎么就蠢了？
您老想骂我就直说，别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
不过这话只敢在心里嘀咕，这师徒俩他可不敢惹，惹毛了合起伙来修理他，那他可就真的是吃不完兜着走了。
厉正则怂货一枚。
但言知乐可不怂。
自己男人被内涵了，岂能坐视不理？
“师父，阿则是我男人，不许你欺负他！”
裴公嗤笑，“就你当他是个宝贝！”
言知乐下巴一抬，“我看上的男人，就算他是蠢货，那也是我的宝贝！”
厉正则感动得热泪盈眶，伸手抱住身边的人，“六儿，我就知道这世上最爱我的人是你。”
裴公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六儿，做人得有底线，你是不是忘了他跟别的女人在酒店过夜闹得满城风雨的事吧？”
厉正则：“……”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心塞得他直接翻了个白眼。
臭老头，下次别想让我给你开门！
“六儿，对不起。”
言知乐揉揉他的脑袋，“阿则乖啦，那件事已经过去了。”
裴公气得想把面前的饭碗扣在厉正则的脑袋上，混蛋东西，也不知道给六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以前还觉得这臭小子可靠实在，是个可以托付的人，但这越接触约令人失望，智商堪忧就算了，情商也不行。
唉！
他家小六儿怎么就找了这么个蠢货呢？
言知乐见好就收，免得一会儿真把老头儿惹毛了。
她推开厉正则让他好好吃饭，认真地看向裴公，“师父，您刚才说的调查结果什么意思？跟阿则手下调查的结果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你们只看到表面，却不知道里面的事！”
言知乐倾身上前，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裴公也没再绕弯子，直接道：“沈玉的前女友的表姐的婆家一个婶婶是蒋暖的表哥的侄女。”
言知乐：“……”
这么绕？
如此复杂的关系怕是除了师父，没人能捋出来吧？
“师父，您手下那么多能人异士，能不能直接把蒋暖那个老妖婆揪出来？”
“不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