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词还是生平收到两道同样的目光，只不过一道直接之中带着一丝恳求，一道虽然平静，但隐约透露出了几分挽留。
关于这对父女的事，他知道的不多。
只是还在念书那会儿，隐隐有听人说起过，姜教授的女儿瞒着他跑去参加女团出道了。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消息过于离谱，按照姜教授不苟言笑，古老守旧的脾气来看，他女儿要是真去参加女团，估计能被她把腿打断。
不过没多久他就毕业了，没有再听说其他有关的事。
但他每年回C市之后，都会来找姜教授讨论专业相关的问题，一连好几年，他似乎都是一个人在家。
林向词有试探性问过，但姜教授都是避而不答。
看样子，传闻应该是真的。
这也是姜教授的女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回家过年。
两人之间的矛盾还没有彻底解除，尴尬和不自在，都是在所难免的。
林向词只能被赶鸭子上架，充当了这个和事老，他笑了笑，把资料放下：“那我就打扰了。”
姜明远转身往厨房走，走了两步后，又看向姜寻：“你把东西收拾下，洗手准备吃饭了。”
姜寻应了一声，随即朝林向词点头致意，推着行李箱进了自己的卧室。
打开门的一瞬间，姜寻仿佛是回到了五年前，她还在读高中那会儿。
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维持着她离开时候的样子。
半分都没有被挪动过。
姜寻不禁鼻子有些酸，视线落在了书架的合照上。
那是她五岁生日时缠着姜明远带她去照相馆照的，也是他们唯一一张合照。
时间真的好快。
一晃五年就过去了。
书桌上，还放着高考成绩单。
以及她收集的国外女团的资料和舞蹈CD。
就在她看的出神的时候，外面敲门声传来，是姜明远的声音：“吃饭了。”
姜寻收回思绪：“好，来了。”
她到了饭厅，看见林向词正在摆放碗筷，姜寻连忙上前：“我来吧。”
林向词笑：“没事，你坐，都已经弄好了。”
桌上还是那几个菜，姜寻从小吃到大，甚至还一度吃吐了的菜。
但这会儿却觉得有些馋了。
饭桌上，姜明远和林向词一直在聊姜寻听不懂的那些知识，她也插不上嘴，只能默默低着头吃饭。
好不容易吃完饭，她主动揽了洗碗这个任务。
洗到一半，她手机在衣服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姜寻拿出手机一看，是尤闪闪发的短息，问她是不是回C市了。
姜寻擦了擦手，回复着。
尤闪闪也是C市人，所以两人在大学那会儿才做了拜把子姐妹。
姜寻就这么和尤闪闪你一句我一句的聊天，连林向词是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姜明远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还没洗好？”
姜寻闻言，连忙把手机揣进了衣服口袋里：“好了好了。”
她快速把剩下的碗冲干净，出了厨房。
客厅里，姜明远还在看刚才跟林向词讨论的那一堆资料，和之前不同的是，他戴上了眼镜。
姜寻这才发现，姜明远的鬓角，已经微微泛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