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附近的灯光，韦恩发现，黑空发生了变异。
它体表凸出的血管组成的符文开始闪亮，随后符文隐没在皮肤之下，凸起的血管消退，皮肤眨眼间变成了青灰色。
特别是脸皮，更青。
同时，它的身材在拔高，身上一团团肌肉跟充气一样长了出来。
一对如同蝙蝠翼一样的肉翅从它背后舒展开来，足有三米宽。
屁股上也长出来了一条尾巴，一甩一甩。
两颗尖牙从它口中探出，一对儿弯角从它两边额角露出了头，越长越长。
“青面獠牙，头上长犄角……”
韦恩总觉得黑空的长相有些熟悉，突然福临心至，脱口而出：
“这是恶魔吧？！”
棍叟说过，黑空是手合会等人死而复生，从地狱带出来的玩意儿。
据韦恩所知，美漫的地狱盛产恶魔、恶灵。
韦恩面前这家伙，不像恶灵一样只有能量体，那就只能是恶魔。
“桀桀~人类，你眼力不错。”
黑空把被它吸成人干儿的村上扔到了地上，扑棱一对儿肉翅，缓缓飞了起来。
“多谢夸奖。”
韦恩暗暗退后了一步，很谨慎。
进化后的黑空实力未知，再加上能飞拥有了制空权，韦恩休想再像刚才那样拿刀砍得它连妈都不认识。
听到韦恩的话，黑空脸上明显一愣：“你会地狱语言？”
韦恩这才发现，黑空说的话并不是英语，而是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言，发音艰涩复杂。
但韦恩就是能听懂，而且还能说。
下一刻，韦恩明悟，这是“大魔王语言通识”天赋的功劳。
学习一门外语真是太轻松了，轻松到韦恩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发现黑空能交流，韦恩多嘴问了一句：“你和手合会究竟是什么关系？”
“桀桀~一群自以为是、盲目自大的人类。”
黑空没有多说，就说了这一句话，闭口不言。
韦恩觉得手合会的人应该是被黑空骗了，暗道这恶魔不仅实力强大，竟然还会玩弄人心，顿时更加地谨慎，又退后了一步，严阵以待。
“桀桀~人类，你害怕了，你恐惧了。”
我恐惧个毛，纵观上下影视史，无论是恶魔还是恶灵，只要是从地狱来的东西，最后统统都会被人类打出屎来。
但韦恩不会好心给黑空解释，因为解释了黑空也听不懂。
韦恩保持沉默，不再给黑空水字数的机会，准备先下手为强，手中一翻，掏出来了一把冲锋枪，朝着黑空扣下了扳机。
突突突突突！
叮叮叮叮叮！
黑空不闪不躲，任由子弹打在身上，统统被弹飞。
“桀桀~人类，这东西对我没用。”
韦恩依然保持沉默，继续射击。
他当然知道普通枪械对黑空的杀伤力为零，但他开枪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杀伤力，而是为了试探。
耳朵微动，韦恩仔细辨别子弹撞击到黑空身上的回音，结果发现，变异后的黑空，防御力又?增强了！
突突突突突————
冲锋枪依然在喷射着火舌，黑空觉得烦了，双翅一展，身体化为一道黑影，朝着韦恩凌空扑来。
韦恩怡然不惧，收枪拔刀，叮叮当当，和黑空战成一团。
十招之后，韦恩倒着飞了出去，脸上都是拳印和血痕。
“桀桀~你打不过我！”
“大言不惭，刚才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人是谁！”
黑空闻言大怒，拍打着翅膀朝着韦恩扑了过来，要一雪前耻。
叮叮咣咣~
又是十招，韦恩再次倒着飞了出去。
这次更惨，衣服破裂，胸膛被抓出来一道长长的伤口，从科琳·温那里抢到的武士刀都断成了两截，脖子也被黑空扭断了。
韦恩痛得脸皮抽抽，伸出手把断了的脖子扭回原位，血液流动，胸膛的伤口眨眼间被嗜血不死之躯修复，韦恩又变得活蹦乱跳，摆出了防御姿势。
变异成恶魔状的黑空特别强大，已经能击破韦恩的皮肤和肌肉防御，伤到韦恩的骨骼和内脏。
“桀桀~人类，你很有意思。”
黑空悬浮在半空，一双漆黑的眼睛似乎看穿了韦恩体内的变化，
“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追随我，我正好缺个人办事。”
“放你娘的狗臭屁，现在你跪下来舔我求饶，一会儿我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韦恩嘴上怒骂，心中有些意外。
听黑空的意思，似乎他来人间还带着任务？！
魔鬼来人间能干什么不言自明，无外乎散播恐惧，打开地狱之门，征服世界等等恶趣味。
韦恩才不愿意管这些，就让这个恶魔可劲儿造吧。
失败了还好说，假如成功了……它到时候一定哭得很惨。
黑空嘴巴裂开，露出狞笑，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一圈嘴唇：
“桀桀~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你这身肉不错，精瘦，尝起来绝对很美味，很有嚼劲。”
话音未落，黑空翅膀煽动，朝着韦恩俯冲而下。
“系统，加点！”
“叮：刀枪不入+900”
韦恩把剩余所有的负面情绪值全加到了刀枪不入上，技能值达到了2966，皮肤和肌肉的防御力瞬间陡增，隐隐有朝骨骼强化的趋势。
其实韦恩也不想叠最厚的甲，但现在负面情绪值有限，他默默计算过，加到超级力量或者九重雷刀上，力量和速度都比不过现在的黑空。
所以只能加到防御上了。
只有先立于不败之地，才能徐徐图之。
嘭嘭嘭！
韦恩中了叠甲的诅咒，开始被黑空暴打，身子在空中来回翻滚，时而砸进大楼内，时而滚到街道上。
看起来韦恩在被黑空虐爆，但他嘴角却带着笑。
因为，他耳边“叮叮”的响声不绝于耳。
每当他砸进一栋楼，或者滚到一条人多的街上时，热情的纽约市民被他吓得不轻，开始提供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值。
每获得10点负面情绪值，他就将其投入刀枪不入，换取1点技能值。
短短两分钟，负面情绪值就累计获得了一万点，换来了刀枪不入技能值加了1000多，达到了4000+
黑空越打越觉得不对劲。
它的爪子刚开始还能轻易划开韦恩的肌肉，打断韦恩的骨头。
但现在，它试图划开韦恩肌肉时竟然阻力倍增，发出刺刺拉拉的刺耳声音，犹如指甲划黑板。
黑空突然意识到，韦恩的防御力竟然在增强！
“这不可能，你怎么做到的？”黑空停手，望着韦恩不解地怒吼。
韦恩根本不搭理它，见黑空停手了，爬起来就跑，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跑。
虽然现在是晚上，但纽约这种大都市，夜生活如此丰富，人多的地方还是不少的。
反正事情已经闹大了，韦恩啥也不顾了，现在哪里赚负面情绪值快，他就往哪里钻。
管他会不会伤及无辜呢，反正被韦恩撞死的市民已经不下十个了，债多不压身。
不对，韦恩对此表示非常抱歉！
他想挺身而出担起责任，但杀死这些无辜市民的其实是黑空，韦恩就是个投掷武器。
有人拿砖头砸死了人，总不能找砖头偿命吧？
就算古一大佬现在过来，这罪孽她也不能让韦恩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