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成四人默默站开，与辣手摧花的莫兰保持距离。
“原来今天是大师兄当值啊，怪我怪我，不该用这娇花敲开结界之门，让大师兄心疼了。”莫兰状似忏悔。
凌盛将璎珞藤放进袖中收好，“一听你的口气，就是毫无悔改之心。这上邽山不比终南山气候宜人，璎珞藤结花不易，还请十六以后手下留情。”
“不敢不敢，一定一定。”
“大师兄，师父可在山中？”羽止习问道。
“师父虽是在山中，但昨日已在河源洞闭关修炼，现在派中事务都交于灵长老打理。”凌盛转头看向他，“你可是有要事要找师父？”
“这次去蓟州田府除邪祟，有些事宜想请示师父。”
莫兰默默地白了个眼，这羽止习算是“三好徒弟”了，不知他是想告她的状，还是查程简的底。
这两个都不太美好啊。
“邪祟可除？”
“除了。”
凌盛点点头，“那就好。师父闭关前也说了，若是棘手的要事，可以飞灵传音入河源洞给他。若是不棘手的话，一切等他出关再说。”
“那如何判断棘手不棘手呢？”林奕成问道。
凌盛摸了摸络腮胡，笑得高深莫测，“按我对师父话的理解，就是除非皞白派要倒了，敌人破了结界攻入山中之类的事情算是棘手的。”
林奕成干笑了几声，小声嘀咕道：“那可是百年不遇呢。”
莫兰在心中给楚石行点赞。
一个门派掌门人的气魄就在这儿了。
甩手掌柜也不是人人能够当得起的。
翌日，莫兰起了大早，将长发用蓝色束带随意一扎，穿了皞白派白色道服，看了今日修习课表，朝着鲛绡瀑走去。
她走到那腾云水雾的瀑布断崖时，正巧碰上叼着树枝的羽止彦迎面走来。
“十六。”羽止彦朝她招了招手。
“七师兄早啊。”莫兰笑着打招呼。
她心中暗道，这双胞胎兄弟两人长得一模一样，而脾气却是大相径庭，难不成是一个随了爹，一个随了娘。
“昨日听十三说，这次去蓟州除邪祟，是你一己之力扛了下来，不错啊，出息了啊。”
“这次邪祟不算厉害，多亏师兄几个承让，才让我有了锻炼的机会。”
羽止彦上下瞟了她一眼，“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谦虚了，都有些不像你了。”
原主是个心高气傲的小姐脾气，毕竟年纪不大，灵力强悍，又是楚石行的关门弟子，自然眼睛高于头顶，得了一点成绩就喜形于色，十分容易被人看穿。
“谦虚使人进步嘛。”莫兰笑道，“这次除邪祟让我看到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努力玩不过开挂的，配角玩不过主角。
“没错。”羽止彦很欣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莫兰一个没提防，脚步踉跄，差点摔倒。怒而转头凝了半分灵力的手刃朝羽止彦劈去。
羽止彦侧手格开，哀道：“刚想说你孺子可教，没想到你朽木不可雕也。”
“你刚才哪只手拍我肩膀的，我看这手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