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对婆婆不满，婆婆总找茬说她这不好那不好的，很烦。
男同事说她：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找找自己身上的原因。
女同事狡辩：我又没蛋。
男同事：可你有缝啊。
——————————莽渣家事。
“相亲不顺利啊？”
丁雨诗过去询问裴艾琳，给她倒杯热水。
裴艾琳看着两人：“挺好的。”
丁雨诗询问：“长得不好？”
韩为呵呵笑：“果然男人看颜值，女人也看。我节目里都说过。”
裴艾琳摇头：“三十岁，身高180，体重75KG。长得帅，家里有个中型企业。谈吐风雅，彬彬有礼。”
韩为开口：“那怎么这个脸色？”
裴艾琳无奈：“就一点不好。”
丁雨诗开口：“有孩子？离过婚？”
裴艾琳摇头：“他带她女朋友来相亲的。”
“什么啊？！”
丁雨诗皱眉：“太侮辱人了吧？不想相亲直说就好，还用带女朋友来？怕你缠上他？”
裴艾琳揉揉脸颊：“正相反，他希望和我结婚，但是不想和女朋友断开。而且他觉得我挺漂亮，家境也不好。他可以帮我弟弟安排进他公司找个稳定的好工作，包括在首尔买房子，也可以付首付。”
“等会。”
韩为打断：“买房子付首付？”
丁雨诗笑：“就是，首尔房价虽然贵，也比不过苝京上嗨吧？既然有中型企业还首付……”
韩为思索：“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看着他，韩为开口：“我意思是他现在还没有我安全掌握这个中型公司的管理以及财务大权。”
看着裴艾琳：“他30？那他父亲应该不到60。”
坐直身子，韩为开口：“话说回来。你觉得你和他组成家庭之后，就能肆意花销家里的钱？相亲结婚肯定不是因为爱情，他的财产不出意外逐年增加，而你的颜值是随着年龄不断下滑。除了生儿育女你对他还有什么价值？最关键的是他还私下有个女朋友。”
指着自己：“你相信我一个渣男的判断，除非你对老婆一辈子忠诚，否则有第二个女人就等于有一百个女人。”
裴艾琳摇头：“我没有要同意的意思。”
韩为点头：“我知道。我让你说服你父母用的。”
丁雨诗开口：“她父母知道对方居然有女朋友还不断关系还要娶艾琳，怎么可能……”
韩为看着她没说话，裴艾琳低头没回应。
丁雨诗愣住，皱眉看着裴艾琳：“你父母知道他的情况？！”
韩为没说话，起身开口：“回去和你父母先谈谈。反正道理就摆在那。”
裴艾琳深呼吸，起身开口：“你们也快回去了吧？不要退房……”
“你先回去说吧。”
丁雨诗拉着她：“我送你回去。”
“一起吧。”
韩为也起身：“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以后估计除了旅游和办事，不会经常来。”
“那太麻烦……”
丁雨诗可以，因为是朋友。但韩为可不算。
“对了。”
裴艾琳还询问：“你们同郑雪谈得怎么样？”
韩为笑得开心，裴艾琳也笑：“成了？”
韩为眨眨眼：“黄了。”
裴艾琳被闪够呛：“那你这么开心？”
韩为点头：“不是还有你吗？都是神颜，我不挑的。”
裴艾琳脸有点红，低头开口：“我回不去了。”
韩为纠结：“2017年还存在故土难回的情况？我真是醉了。”
一起出门，韩为示意裴艾琳：“去叫车吧。我俩换衣服。”
裴艾琳也不好坚持了，出去叫车。
丁雨诗给韩为换衣服，询问开口：“她父母知道那个男人的情况？”
韩为摇头：“本来就是他们介绍的，不过就算现在不知道，以他父母这么多年对她放养的态度，估计会动摇。”
看着丁雨诗：“你很意外？你养父母……也对。”
那是养父母，其实和陌生人差不多。所以不能和裴艾琳相提并论。
没多久叫了车，韩为却让丁雨诗和孙律师联系合同以及打印的事，反正她也知道裴艾琳的家。之后再赶过去就好。
和裴艾琳坐后面。韩为开口：“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回国并且摆脱你父母的催婚也好还有其他人生干涉也好，你愿不愿意？”
裴艾琳看着韩为，低头开口：“我……”
“我看出来了。”
韩为打断：“很多事你自己不想你父母逼不了你。包括做练习生十二年，前期我不知道，你可能挺努力。后期是你自己放弃了对吧？”
裴艾琳低头：“我都习惯了。所以……”
“不是让你不孝顺父母。”
韩为开口：“以后你赚钱了依然可以给他们买房子养老。包括你弟弟你也可以安排工作。甚至他自己不也有能力还是大学生。长得一表人才的。”
裴艾琳没说话，韩为看着她：“你父母就是有点重男轻女，其他问题不大。加上来韩国指望落地生根的压力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
裴艾琳询问：“你把我带回国内就是办法？”
韩为摇头：“那肯定不行。”
竖起两根手指：“双线并行。第一拍出100W放你父母面前。利诱。”
裴艾琳皱眉：“100W？我哪有？”
韩为笑：“我有啊。”
裴艾琳无奈：“韩总……”
“叫我韩为吧。”
韩为打断：“你还大我一岁呢。”
裴艾琳笑着嘀咕：“别总提大一岁的事好吗？”
韩为恩了一声：“你还知道自己咸鱼这么久是吧？”
裴艾琳尴尬转移话题：“意思还有威逼？”
韩为开口：“韩国合同你知道，很苛刻。你是练习生还涉及不到，但是如果是艺人出道，你清楚的。细节到不许谈恋爱，不许私自请假旷工，不许和男生有太多非工作的接触，不许说脏话，不许冷脸，不许这不许那”
裴艾琳点头：“甚至头发颜色，长短，都要通过公司同意才能做主。合约范围内你身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法做主，更别说拍照拍mv拍电视等等，都要服从公司。”
韩为点头：“你知道就行了。”
看着裴艾琳：“不能说糊弄你父母，但是电视上都宣传，有事找警察，找律师。钱摆在那让他们动摇，签了合约之后有合约法律约束。他们再想让你听话做什么，比如相亲结婚之类的，合约拍在那告诉他们公司不允许。不然会赔偿。价格写高点。”
裴艾琳点头：“不复杂。100W让他们同意我签约，签约后苛刻条款让让他们不会再支配我的生活。”
别过头发笑着：“唯一有个问题……”
韩为示意：“你问。”
裴艾琳嘀咕：“这个合约有法律效益，对我来说不就是卖身契？”
韩为皱眉：“双标是吧？你在韩国经纪公司做练习生，一旦出道你那合约比我的苛刻多了。这还是你自己说的。”
裴艾琳开口：“可是你这个好像要签个人，不是签公司？和公司签署多苛刻也都可以接受，和你个人的话，我不等于是卖给你了？”
韩为无奈：“这个就没办法了。第一很急，第二国内没有签约费一说，不管多高咖位，最多分成和股份以及其他资源待遇会提高写在合同里。更别说新人还什么签约费？”
裴艾琳笑：“你不是说你公司十八线都不愿意来吗？”
韩为点头：“别怪我太坦白，你还不如十八线呢。最起码十八线年轻，你呢？比我还大一岁……”
“怎么又提啊？！”
裴艾琳嘀咕抱怨。
韩为开口：“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我是没有要逼你的意思。按理说我想签你你同意就好，没道理还帮你摆平你父母。你又不是未成年需要父母签约。”
见裴艾琳没说话，韩为开口：“而且自己赚钱自己支配，不是靠婆家的脸色今天抠点明天拿点往娘家送，提心吊胆委曲求全还未必能抠出多少。婆婆公公都在，老公也有女朋友，你能有什么家庭地位？没有家庭地位就更没经济地位。你父母看不透。”
裴艾琳开口：“我肯定不会同意和他……”
“我知道。”
韩为看着她：“但这次不行你不还得接着相亲？不还是会面临这样的情况？”
裴艾琳沉默，许久之后看着韩为：“为什么这么帮我？”
韩为笑：“又是我帮你了？不是卖身契了？”
裴艾琳也笑，神颜嘛笑肯定好看。
韩为询问：“那你为什么帮我们联系郑雪？”
裴艾琳开口：“我和雨诗是朋友。”
韩为点头：“我刚刚跟你说了，你也不信啊？你给我们联系介绍的签不下来那你就得替她顶上。反正神颜我总带回去一个。不是她就是你了。”
裴艾琳笑：“我都没出道，更没她年轻。我俩的价值不一样。肯定不值100W。”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神颜了？！”
韩为惊愕。
裴艾琳看着窗外笑回避视线，手还划动车窗上的寒气。
“漂亮就完事了。”
韩为开口：“国内现在就这样，漂亮帅气就是敲门砖，别说100W。1000W也能赚回来。努努力甚至1亿都是小目标。当然了，也因为漂亮帅气的太多了，需要公司包装投资给资源捧起来。”
看着裴艾琳：“太好的你自己也清楚，人家不来。”
裴艾琳不解：“我看了你们的综艺，虽然没看多少。可反响不错的，你现在也算是有名气了。还是不行吗？”
韩为开口：“首先啊，自己做艺人和自己做艺人公司老板是两个领域。你自己以球员身份获得过球赛冠军，但还想以教练身份获得冠军就是另一回事。”
裴艾琳开口：“还有其次？”
韩为点头：“陈枫你认识吗？”
“当然。”
裴艾琳讲述：“国内一线顶流女星。”
韩为开口：“她公司是大公司，她也有股份，她还是当家花旦。可是开了那么久，现在旗下就一个白凌薇很有潜力，可目前还没有爆红。什么原因？”
裴艾琳无奈：“我明白了。”
看着韩为：“可我还是觉得我不值得你……”
“别这么说。”
韩为打断：“你是雨诗的朋友，帮过她很多。这是我帮你的原因。还有，你要是不漂亮我也不帮你，因为至少目前这是你唯一的社会价值。其他我也不了解，你别怪我说话直。”
直视裴艾琳：“最后。我总觉得身世稍微差一点的，和我能有共情。同时也会更珍惜机会和努力，尤其你年纪还大。那么你就不太会有各种矫情的过分的要求，会任劳任怨踏实肯干。”
裴艾琳看着他笑：“稍微有点过于直接了。”
韩为点头：“进这个圈子节奏快，你慢慢适应吧。做咸鱼做了12年，比我还大一岁居然都没出道没入行，你是该努力了。尤其家里还一堆事，咱们就互相成全吧。”
裴艾琳点头，轻声开口：“谢谢你……不过我还要考虑。”
韩为没说话，这是当然的。车也就驶向裴艾琳的家。
“呀！！你怎么就突然自己走了？！郑家少爷……mo呀？！”
进门就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过来，对着裴艾琳一通抱怨。但是听不懂，因为用韩语。
然后看到韩为就愣住。
裴艾琳习惯了，介绍开口：“这位……丁雨诗的老板韩为韩总。”
韩为笑：“这都什么关系和称呼。”
不过还是对着裴艾琳母亲和父亲打招呼，至于她弟弟，看到韩为也愣住。
到底是客人，而且韩为高大帅气，衣着不凡。在日韩真不是开玩笑，不管多穷男人一定要买一套出门穿的高档衣服，女人一定要化妆。不然不但是不尊重自己，也是不尊重对方。
没多说，进屋坐下，韩为感受到都是老实本分人。
挺好的。毕竟这也只是家事，不能以此作为评价依托。
“你是忠国的明星？”
突然裴艾琳弟弟对父亲母亲耳语几句，裴艾琳母亲惊讶看着韩为，上下打量。礼貌询问。
韩为不解：“你们还关注国内娱乐圈啊？”
不过说完看看裴艾琳弟弟，估计是他知道。
裴艾琳看看弟弟，询问几句，对着韩为：“你之前的综艺很火，韩国这边也有看到的。”
韩为笑：“是吗？”
看着裴艾琳父母：“不谈这个。今天来谈谈艾琳的工作安排。”
她父母面面相觑，韩为点头：“我知道，你们身为父母对子女有安排了。我一个外人没资格干涉，今天我是以国内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板身份过来邀请艾琳回国签约我公司做艺人。至于以后的工作规划还有收入分成，我已经让国内的律师起草一份签约合同。我经纪人一会就会取过来给你们看。”
“你要签她回国？！”
裴艾琳父亲开口：“她年纪大该结婚了。在这边生活也很久……”
“100W。”
韩为打断：“RMB。签约马上给她。算签约费。”
裴艾琳父母面面相觑，韩为开口：“咱们是同胞，哪怕你们没怎么回国也知道，100W不算什么。不过第一她以后陆续还会赚钱，第二点……”
韩为看着裴艾琳：“我去问问丁雨诗到哪了，你自己把道理和你父母讲一讲。”
裴艾琳父母惊讶看着裴艾琳：“你这是找人过来给我们打擂台来了？！是吗？！”
“不是……”
裴艾琳解释，之后就没听清。韩为已经出去打电话，丁雨诗表示她快到了。孙律师以前有很多签约合同模板，稍微改动一下就好。
“你想把我姐怎么样？”
突然一句话，韩为疑惑回头，裴艾琳的弟弟。
“你会说汉语啊？”
韩为打量他：“那装什么韩国人？”
裴艾琳弟弟开口：“你真想签约我姐？”
韩为示意：“我不懂韩语，没法交流，你还是进去或者帮你父母或者帮你自己劝你姐留下吧。”
“你为什么参与我们家的事？”
裴艾琳弟弟看着韩为：“目的是什么？”
韩为开口：“是你们小看裴艾琳了。在韩国经纪公司没法出道，回国不说大把公司要，至少我要。”
裴艾琳弟弟还要说话，正好一辆出租车过来，丁雨诗下车拿着两份合同。
“进去吧。”
韩为和丁雨诗一起走，看着裴艾琳弟弟：“用合同说话，你不是大学生吗？或者你找律师都行。”
裴艾琳弟弟看着两人进去的背影，停顿片刻，也跟着进去。
“我不想这么过！！我自己也可以赚钱！！”
“女孩总要嫁人的。”
“你以为人家的钱随便娘家花？我是谁啊？！相亲而已。”
“女人管家多正常？”
“你们知不知道他有女朋友？而且即便结婚也要和她一起？”
“这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他不行就换一个，好男人很多的。”
“你们就一定要这样吗？！”
进去的时候，裴艾琳少有的激动，印象中她在韩为这里都是很淡定的，还很爱笑很大方。
看到韩为和丁雨诗进来，侧身坐下抹着眼睛。
“叔叔，阿姨。过年好。”
丁雨诗打招呼，除了合同还买了礼品。
两人情绪都不太好，但也勉强撑起笑容，还接过礼物然后给了红包。显然认识丁雨诗。
韩为不理会这些，合同和手机放在桌上：“这是合同，你们看看。这是手机，我马上就能转账。当然不是转给你们，是给裴艾琳。”
裴艾琳父亲拿过合同，看着韩为：“抱歉。今天有点突然，而且大年初一，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
“不行。”
韩为开口：“其他都能商量，但时间不行。我明天就要回国，短期内不会回来。今天一晚上时间你可以做决定，但过时不候还有。”
韩为看着两人：“别说我给的时间少，可我钱给的也快。她的事我听说一些，相信之前我出去她道理也和你们讲明白。做练习生估计她要到头了，十多年不出道供吃住，人家不是替你养孩子，是期待可以出道后回报。”
笑着开口：“不管你们要钱就不错了，还给钱？”
询问丁雨诗：“100W人民币能换多少韩元？”
丁雨诗看着裴艾琳父母：“将近两亿。”
“也不是很多。”
裴艾琳弟弟看着韩为：“别当谁没见识似的。”
“是吗？”
韩为好奇：“不说汉语的忠国留学生，你赚一个我看看。靠自己，别靠父母别靠姐姐。”
指着手机：“我是说纯粹的100W，你要扣除吃喝花销应酬之后的存款。”
裴艾琳弟弟看着裴艾琳，没说话。
韩为对着裴艾琳父母：“话说回来，你们女儿漂亮是漂亮，但比我还大一岁。你们就指望给她找人嫁了能换回多少？！”
“你这是什么话？！”
裴艾琳父亲一拍桌子，韩为起身：“家事我不参与。我是外人。”
看着裴艾琳和丁雨诗：“你俩搞定吧。”
说完再次走出去。
裴艾琳突然拉着韩为：“韩总你坐下。”
“韩总？”
韩为笑着，裴艾琳看着父母：“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听你们的。按理说不管忠国韩国，我的年龄都早成年了。今天我自己做主，我不想相亲。我要回国。以后你们的赡养费我会按月寄过来，100W是开玩笑……”
“没开玩笑。”
韩为开口：“签约费，不过我自信你以后能给我赚回来。”
裴艾琳母亲抱怨：“你当着外人面说的好像我们卖女儿似的。”
“你们不是吗？！”
裴艾琳站起叫着：“这些年你们管过我吗？！一切都是裴俊裴俊裴俊！！我呢？！你们管我什么了？！”
“那也没饿着你！！”
裴艾琳母亲瞪她。
就在这时，一只手拿过合同，所有人都看过去。
裴艾琳弟弟，裴俊。
仔细看着。
很仔细。一共二十多页，字密密麻麻的。他就靠在一边慢慢看着。
谁都不说话了。
“分成五五？”
裴俊看着韩为，韩为点头：“白字黑字。”
裴俊对着父母：“比韩国公司高很多。甚至在国内好像也不可能这么高，尤其新人。”
裴艾琳母亲劝着：“俊啊。你……”
“做演员？”
裴俊询问韩为：“她没有太多基础。”
韩为开口：“送去中戏培训旁听都行。很多过了大学年龄的艺人都这么做过，费用我们出。”
裴俊放下合同，看着韩为：“钱转到我账户。”
裴艾琳看着裴俊，就这么看着，许久之后笑着询问父母：“他说话你们不会反对了吧？从小到大你们一直把他当宝贝。”
“俊啊~”
裴艾琳父亲：“你……”
裴俊开口：“你们一切都想得很周到，唯独一点错判了。我们说韩语也依然是忠国人，至少他们会这么看。相亲对象会不会真的结婚后就看在我姐的份上帮我们，甚至有没有可能哪天和我姐离婚分不到财产直接赶出来，到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裴艾琳父母愣愣发呆，两人也不是太有文化的人，而且时间仓促。加上100W摆在那。
裴艾琳看着两人：“我签了就要按照合同他给钱我听话。到时候你们管不管我都没用，我得遵照合同做事，而且现在我决定了！不需要你们的同意！”
“哎~”
两人叹息。没再说话。
裴艾琳擦擦眼睛，一支笔递过来。
裴艾琳看着裴俊，接过笔两份合同签署，又按了手印。
“我走了。”
签完直接起身回房间，没多久拎着简单的行李箱朝门口走。
“你去哪？！这么晚了！”
裴艾琳父母站起，裴艾琳开口：“去我一直在首尔住的地方，但肯定不是这。”
“艾琳啊！！”
裴艾琳母亲眼圈发红，裴艾琳父亲也是叹息抽烟。
“我去送他们。”
裴俊平静送他们到门口。
一起出去，丁雨诗一边叫出租车一边安慰裴艾琳。
“韩总，聊几句？”
裴俊开口。
韩为看看他：“不会说韩语。”
裴俊难得笑了，拿过他手里合同：“她有忠国国籍，但身份证没有。回去帮她补办，然后重新签一份。”
韩为一愣，失笑开口：“你以为这合同……”
“10年太长。”
裴俊打断：“改成5年。”
韩为看着他，点头开口：“这是良心账，你以为我是为了约束她才签订这么苛刻的条件……”
“不苛刻。”
裴俊开口：“因为对比韩国经纪公司的合约，你这不算什么。但我知道你是为了让我姐摆脱我爸妈，不想以后他们再麻烦我姐。”
韩为惊讶，看着裴俊：“你这是要洗白自己吗？”
裴俊摇头：“都是生活在社会压力下的普通人，不犯法之前谁都不黑，不需要洗。”
看着韩为：“但是她应该签约公司，而不是你个人。和公司签约多苛刻都可以考虑，但签给你个人，我不是很放心。单身男女谁知道你会用合约要求她做什么？”
韩为笑：“总不会有你家对她做的事过分吧？”
裴俊目光闪过愤怒，攥着拳头，最终却没说出来。
韩为开口：“我不是说你家里对她虐待之类的，我认识你俩都没几天。不了解情况。不过她都多大了？到岁数嫁人都不是终结只是开始。以后还得求娘家帮衬家里帮衬你？异国扶弟魔……”
“我不需要！”
裴俊突然抬头：“100W如果你真的会给，我希望你交给她。我会和父母说我收到了，还有这份合同……”
裴俊晃了晃：“我知道不生效，还缺少很多手续。但我父母不知道，我会收起来让他们不再去找我姐麻烦她。”
韩为仔细打量裴俊，不需要重新认识，因为本来也不熟。但这反转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这些话你为什么不和你姐说？”
韩为询问。
裴俊看看那边还低头被丁雨诗安慰的裴艾琳，第一次笑：“这么多年来，家里什么都紧着我。吃喝学习花费，甚至偶尔她还打工贴补。全都花在我身上。”
看着韩为：“她有怨气却也是对父母，不是对我。可我承受了这一切，是我自己没法面对她。”
韩为感叹：“我是着实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收尾。”
裴俊开口：“我也不想顶撞父母，其实爸妈也不是坏人。他们也只是希望孩子努力出头，家里过得最不好的不是我姐，是他们。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放我姐自由。”
看着韩为：“姐弟俩不说什么谁为谁谁谢谁的话。一个家庭也是一个职场。我占了所有她也该分到的资源，吃穿还有教育甚至人脉，以后我来承担这一切。”
韩为想了想，看着他：“你学什么的？大学专业？”
裴俊一愣：“公共关系……”
韩为拍拍他肩膀：“什么年代了？不需要这种苦情戏了，毕业你回国，我保证你们姐俩比那个带女朋友结婚的小开赚得多。”
裴俊摇头：“我就算了，毕竟父母……”
“他们老了！”
韩为皱眉打断：“你是忠国人！在忠国孝顺不体现在听话，而是可以支撑起家庭。你身为一家长男就强硬点，就做主带他们回国。或者不回来你们回国赚钱让他们在韩国好好生活！！”
拿着手机，韩为摆弄几下。不远处的丁雨诗突然回头。韩为看着她：“你转给裴艾琳。”
晃晃合同对着裴俊：“还有。不知道韩国如何，在国内签合同不需要身份证也有法律效益。100W我让丁雨诗给你姐了，她估计还是会打给你爸妈。让他们改善一下生活，你姐也能没有后顾之忧。你好好上学，不需要服兵役的话毕业就来我公司。我们刚成立需要人。”
裴俊张张口，目送韩为离开。不过有一句话裴俊说的对。从裴艾琳签了那份合约并且生效开始。
苛刻不苛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签署的“卖身契”不是和天秀传媒，而是和韩为个人的。
韩为之前问过孙律师，这样法律允许个人对个人吗？
他说少见，但允许。因为很多没有开公司的，也有类似经纪人带着艺人自己跑单帮的现象。甚至你就想吧，个人欠条法律都保护，个人对个人的合同又有什么问题？
所以这一刻起，裴艾琳就是韩为个人的“所属品”，而不是属于天秀传媒。
第二天裴艾琳才将钱直接转给裴俊那里。银行转账如果不开通，额度有限制。韩为没有，丁雨诗和裴艾琳摆弄一晚上开通了。所以而且裴艾琳本来就是忠国人，回国也没限制。
只有裴俊死死攥着手机看着里面的钱，但却在收到裴艾琳上飞机回国前的一句话，笑了。
“毕业带爸妈回国！！这一次应该听我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