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合作伙伴，不如说是“摆设”来得更为确切。
宋清晏眸底淡冷，抬头时，眼神同样的淡：“华姑娘，这几日的经历让你有些依赖孤了。”
“孤不会一直帮助你，你要学会自己拿主意。”
小姑娘摇摇头。
交叠在身前的皙白指尖捏住衣角，指甲近乎泛白。
接近半刻钟的沉默后，宋清晏开口：“孤有怪症，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
他再次垂眸，声音轻浅：“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面前人像是被吓到了，没有回答他。
宋清晏心里浮现凉意。
“既然宣软这样，”很快，小姑娘联想到他突然的疏远，松了口气的同时，声音柔和下来，“我能做你的合作伙伴吗？”
捏着衣角的指尖愈发泛白，宋清晏回过神后，拒绝了她：“你不合适。”
他又道：“合作伙伴间，不应有感情。”
小姑娘露出浅笑：“殿下对我有感情啊。”
宋清晏抬眸：“你对我有感情。”
他语速很慢，似是想让她听得清楚：“放弃吧，我的怪症……”
“我不管你有没有怪症，”小姑娘主动拉进两人的距离，“太子殿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小姑娘在朝他笑。
宋清晏抿起唇瓣。
他想，他只是被美色所惑。
但没来得及开口，脸颊就被迅速啄了一口。
宣软弯着唇：“我知道了，你喜欢我。”
小姑娘的这一举动，完全打乱了宋清晏的安排。
他怎么也想不到她会如此大胆。
宣软脸上仍是潋滟笑容：“原来你是因为怪症才疏远我的，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小姑娘拉住宋清晏的手，轻轻晃了晃：“拉住了就不能松开哦。”
宋清晏暗中用力，却完全没有效果。
宣软乖巧弯着唇：“我天生力气大，殿下不要白费力气了。”
她忽然倾身凑近宋清晏：“我不在乎你的怪症，我只在乎你喜不喜欢我。”
宋清晏后背一僵。
“而且怪症是可以恢复哒，”宣软认真道，“那日你我二人互换灵魂时，皇上曾说紫薇星现异像，恢复契机快要出现了~”
“是司天监监正说哒，那时我听不明白，不过现在就明白啦，监正所说的恢复契机，是不是就是指你的怪症呀？”
宋清晏呼吸清浅：“当真？”
小姑娘点点头：“比真心还真。”
宋清晏立即感觉到，压在心里多年的石头松开了些许力道。
他推着宣软坐好：“我会去询问监正。”
“至于你说的话……”
“我说的什么话呀？”
宋清晏垂下眼睛：“我喜欢你。”
小姑娘笑了：“我也喜欢你~”
宋清晏终于把手挣脱出来，重复道：“是你说的我喜欢你那句话。”
宣软哦了一声：“那句话怎么了嘛。”
也不知道是为何，看着小姑娘软乎乎的笑脸，他就说不出否认的话。
宋清晏心中叹了口气：“那句话……”
那句话不对。
他果然说不出来。
宋清晏话音转开：“我听闻，相府孤露性格孤僻不善言辞，你为何和传闻中如此不同？”
宣软眼神无辜且乖糯：“太子殿下不也一样和传闻中不同吗？你不要转移话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