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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里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都能听见。
顾辞试着放出自己的精神异能想要探测一下周围的环境。
但，精神力放出去后如石沉大海。
看来在这个游戏里，想要帮助司司依旧是不太可能。
此时，秦湛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颗葡萄，大概捋顺了一些思路。
他伸手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擦指尖，然后开口问道：“顾辞，你在河面上看到的那些尸体，他们的死状可以看清吗？”
顾辞笑了，看来司司已经想到了这个游戏的关键点。
他低声说道：“嗯，看清了，我的视力很好的，所以，阿湛，只要是面朝上的死者，我都看清了他们死去时的样子。”
“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悚恐怖的面容，似乎在死前都受到了极度的惊吓。”
秦湛闻言后，忽然经想到了在虞姬的游戏里，自己在河流中的遭遇。
当时，在河流里死去的玩家迟龙泽。
他死后就成了河流里专门想要找替身的灵体，并且缠住了自己。
如果不是一直随身携带的观音挂饰，在那一次自己或许就已经死在河流中。
顾辞见到的那些受到惊吓死去的玩家，他们是不是也遇到了自己曾经经历过的事？
秦湛手指敲着桌子，慢慢思量。
古堡外藤蔓的叶子持续发出沙沙的声音。
它们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欢快。
鬼脸，藤蔓，灵魂。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湛终于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藤蔓想要从地里逃脱，所以会诱惑玩家挖掘，而为了让藤蔓里的灵魂逃脱，鬼脸才会故意拖延时间。
那么，那些逃脱的灵魂去哪里？
是不是就在隐藏在这些古堡的空间或者是河流中？
秦湛暗自思忖，看来藤蔓不能随便挖了。
依附在藤蔓上的灵体逃脱的越多，对玩家就越不利，或许那些死亡的玩家就是在过独木桥的时候受到它们的攻击。
思及此处，秦湛也不着急了。
这个游戏应该也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倒不如现在先把体力养好，或许等一下过木桥的时候还会有一番恶战。
屋外的暴雨持续的在下着，远处天际的雷暴声也依旧震耳欲聋。
“顾辞，我想睡一下，你能帮我守着吗？”秦湛礼貌的询问。
顾辞望着司司客套的神情有些忧伤。
在末日世界，司司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多日，虽然说没有走出最后的一步，但两个人也是亲密无间了。
现在她记忆全无，对自己总有一种疏离冷漠的感觉，顾辞有一点难过。
他抿抿唇，低声回道：“可以的，阿湛，你无须这么客气。”
秦湛敏锐的察觉到了顾辞的异样，但是他不敢问。
因为他总觉得顾辞看他的眼神太炙热。
他怕自己多说两句，会让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
顾辞也不做声了，他默默要小三从次元空间里拿出低调却不失奢华的大床，床上用品也一律俱全。
秦湛睡了。
顾辞静静的坐在一旁。
在看了很久后，他忍不住用手指描摸着司司略微陌生的眉眼。
凌裴元不止让她的对性别认知错误，就连她的面貌也进行了基因易容。
如果不只是自己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只怕穷极一生也再也找不到她。
小三依偎的趴在了司司的肩头，就像以往一样。
虽然老大已经变得很陌生了，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却没有一丝改变。
“顾爷，你有没有发现老大现在的容貌跟我们刚刚见她的时候已经有了变化了？”小三终于问出来这几天一直萦绕在脑海里的疑惑。
顾辞点头：“是的。”
“司司的身体机能很强大，所以凌裴元对她使用的基因药物慢慢的失效。”
“我想过不了多久，她应该就会发现自己的异常。”
小三开心了：“那，顾爷，到那个时候老大就能够想起我们了吗？”
顾辞叹了一口气：“只怕不会，但是我想这个时间应该也不会太远。”
小三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心顿时又垮了下去。
老大一天不能想起自己和小四，自己就不能够回到她的身边。
不能回到老大的身边，就不能过以前自由自在日子。
――心塞塞。
小仓鼠的两只小爪子捂住心口，做出西子捧心状。
顾辞见到后，笑出了声。
司司养的两只小宠物还真是很好玩。
秦湛睡得并不久，毕竟还是在游戏世界里，所以他睡的一点都不安稳。
等他醒来后，屋外的暴雨已渐渐地小了。
他坐了起来，揉了一下脸颊：“顾辞，我刚刚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小时，其实阿湛，你可以再睡一下。”顾辞轻声道。
“不用，再说，我也睡不着了。”秦湛一边说，一边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暴雨过后，古堡的空间里弥漫了一股湿漉漉的水汽。
水汽中又夹杂着泥土和腐烂树叶的味道。
秦湛的鼻翼动了动。
好像还有别的味道。
或许距离太远，这种味道很淡，似有似无。
秦湛仔细辨别了一会，始终闻不出是属于什么动物的味道，只能作罢。
他忽然就想到了李青。
这个对气味有着极度敏锐的青年。
他如果在的话，应该能分辨出味道的来源。
又等了一会，淅淅沥沥的小雨也终于停了。
秦湛又蹲在古堡外面开始研究藤蔓了。
雨后的藤蔓显得愈加翠绿，风一动，藤蔓叶子上的水珠滚动着滴落下来，沁入地面，消失的无影无踪。
秦湛伸手捏住一片叶子，用指甲掐了一下。
“哎呀，好疼啊。”
“这个人类怎么这么讨厌！”
一个童声出现在空中。
不过，这一次秦湛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他一点都不惊讶。
“顾辞，你听到了吗？”
顾辞点头：“听到了，和之前蛊惑你的那个声音一样。”
秦湛忽然想到了什么，他拉着顾辞进了房。
“顾辞，你的手枪可以杀人也可以杀灵体吗？”
顾辞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个……阿湛啊，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没有来得及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