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身在帝华，何愁以后没机会看见荣寒城？
啧啧啧···
小杰在聂倾倾已经进入工作之后才进来，神色有些萎靡。
打卡迟到，没了全勤奖，萎靡也是正常。
小弯不知道从哪跑进来，一脸惊喜，“荣总今天居然走大厅了！”
“什么？！”
“谁走大厅了？”
“荣总啊！荣总刚刚从大门进大厅，好多人都看见了，还有照片。”小弯从群里找出有人在现场照到的照片，一堆女职员围过去，抱着手机，发出迷妹般惊喜吼叫。
整个策划部洋溢着鬼哭狼嚎的声音。
“好可惜，我今天还特意来的早！”
“是啊，早知道荣总来，我就迟点出门。”
“就是，为了荣总，那点全勤奖算什么！”
······
聂倾倾听着她们越说越不正经，无奈摇头，完全不参与。
在这个肉价飞升的时代，全勤奖买肉还能买十多斤呢，能吃好久！
吃肉不香吗？
非要花五百块看一个男人一眼？
行闹闹偶像肖魏的演唱会门票也才499呢！
还能听歌，听十几首歌，说不准还可以要到签名，转手一卖，演唱会门票的钱又回来了。
这只看荣寒城一眼，就要损失五百块，真是划不来！
“哎，倾倾，你不看看总裁照片吗？快看快看，帅不帅？”小弯把手机递过来，是一张图片，荣寒城在大厅被众多男女职员万众瞩目的照片。
不得不说，就算现场随意抓拍，也丝毫不损荣寒城帅气。
看着众多策划部同事饱含希冀的目光，聂倾倾只能违心屈从，两眼一眯，装作很激动，就跟行闹闹看电视上头一样，“总裁好帅！”
就在聂倾倾说话的一瞬间，电梯打开，从里面迈步出来的人听见声音，嘴角牵起一抹弧度。
旁边陈禹直接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
什么叫口嫌体正直？
聂小姐这就是最好体现！
看了一眼旁边不解的王超，轻声提醒，“老大···”
荣寒城不动声色回神，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在他进来那一瞬，室内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包括聂倾倾。
其余人是欣喜加受宠若惊，而聂倾倾，尴尬的只想找个地洞缩下去。
冤家路窄啊冤家路窄！
荣寒城这么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没事跑策划部来做什么？！
还在自己说完那句话之后刚好进来。
他一定听见了！一定听见了！
聂倾倾尴尬坐下，尽量隐藏自己身形，好在这个时候策划部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荣寒城身上，并没留意聂倾倾囧样。
“荣总好。”
一个人问好，策划部所有人都开始问好，荣寒城矜贵点头，在王超引领下，进了经理办公室。
门从里面关上，但百叶窗帘没拉，聂倾倾这个位置正对经理办公桌，只要聂倾倾一抬头，势必与荣寒城目光对上。
可惜，聂倾倾几次抬头，办公室里的人眼神都盯着王超，并没有看她。
她自作多情了？
哼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恨恨低头，弹了桌上玩偶脑门几下，算是解压。
办公室里
“荣···荣总···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王超磕磕绊绊，心里有些没底。
为什么总裁突然这么认真看着他？他表示有点慌···
荣寒城目光重新放回聂倾倾身上，摆手，“没事，继续说。”
王超总觉得自家总裁目光一直看向一个地方，大着胆子回头，顺着目光往过看，一个不好念头在心中成型。
总裁不会是···看倾倾不顺眼！想辞退倾倾吧！
他这里一直在想怎么挽留住倾倾，总裁可千万不敢想着辞退倾倾啊！
在策划界，天才很多，但有天赋的天才却不多，倾倾虽然大学不是策划系，但胜在天赋，对策划有种天然敏感。
这种东西，就像是深海里自然形成的珍珠，而不是那种一抓一大把的人工养殖。
这种珍珠因为自然性，所以更珍贵，更有价值。
他相信，再过几年，倾倾一定会成为策划界明星，甚至地位会比自己还要高。
“荣总，聂倾倾最近和她的伙伴一直在收集整理新品资料，昨晚也是到十一点才从公司离开。”王超生怕自家总裁心里打着辞退聂倾倾想法，所以主动说聂倾倾好话，希望能给聂倾倾在荣寒城那树立一点好印象。
荣寒城眉头一皱，盯着王超，眼里渐渐有了敌意。
据他所知，王超还没结婚吧？
“你想说什么？”
他能不知道倾倾努力？用的着王超去说？
为什么总裁好像对自己有股莫名敌意？他最近没做什么对不起总裁，对不起公司的事啊！
“总···总裁，聂倾倾工作努力，整个策划部有目共睹，所以，我想请总裁留下聂倾倾，我相信，聂倾倾她未来一定是策划界最耀眼的明星！到时···咱们再想请她回来，恐怕不那么容易···”王超一咬牙，把想说的一股脑全部说出来，说出来后，只觉呼吸都顺畅许多。
这算不算跟总裁唱反调？
不过···感觉好爽！
转瞬，王超又有些担忧，总裁性格冷漠，会鸟自己这番激情澎湃的话吗？
如果总裁不回应，自己多尴尬，毕竟陈特助也在办公室里。
片刻，就在王超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人终于张口，“她是辞职。”
是辞职，不是被辞退。
“可是总裁···”王超还想继续为聂倾倾争取，毕竟聂倾倾的策划天赋，确实让他生出那种想保护的感觉。
王超爱才。
接受过保护的人，就会同样想保护别人。
王超当年受过被保护的温暖，所以这么多年，他也想像当初那位给他温暖的前辈一样，去温暖保护更多有天赋的后辈。
见荣寒城已经有些不耐，陈禹轻咳，给了王超一记眼神，王超略有不甘结束话题，重新回到自己要报告的案子上。
所有一切报告完，王超立在办公桌对面，像个小媳妇一样双手放在肚脐前，等待审判。
每次跟总裁报告案子，总裁总能挑出一大堆问题，问的他哑口无言。
之前都在总裁办公室，他天然害怕，不过这次好些，在他自己的办公室，总算没有那么怯场，说话也利索不少。
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
王超并没等到预料中的诘问，而是等到一句“还不错”。
抬头，瞪大眼睛盯着荣寒城离去背影，脑子浑浑噩噩，觉得整个世界都有些玄幻。
总裁居然夸他了！
他进帝华八年，总裁第一次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