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安不但惊讶于自己的定位势力，被归类为问号。
跟惊讶于朱白与牧小只两人之间，明明是同一个势力，为什么还要这样剑拔弩张呢？
牧小只看着朱白，朱白则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一直也没时间和你好好说，简单来说，NF0到NF10的势力划分，都是上一个时代的，而你属于这个新时代。虽然你的接入者和我一样是那家伙，但实际上在势力划分中，是不以接入者的归属进行划分的。”
朱白又看看牧小只，继续解释道。
“如你所见，即便我和她本应是同属一个势力的，但实际上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没有关系。”
牧小只立刻反驳道。
“好吧好吧，没有关系。”
朱白两手一摊，显得很无辜。
楚小安更是费解。
“同属一个势力，不应该彼此相互照应吗？”
朱白没有回答，但牧小只却冷嘲热讽起来。
“势力只是一种标记，再没有其他意义了。”
听她说话的语气语调，很明显是有针对性的。
针对谁，自然是针对朱白。
虽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牧小只对朱白有敌意，很排斥。
而朱白则是在她面前妥协退让，甚至有些诚惶诚恐的情绪。
难道在他们所谓的上个时代，这朱白做了什么对不起牧小只的事情？
虽然这么想，但他还不至于八卦到这种地步。
想比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慕容大力的身份，竟然只是一个壳。
如果往前再推几个月，他肯定是不信的，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不可相信的了。
于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问出了那件事。
“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冒充我？”
“知道。”
简单直接的答案让他顿时失控了，整个身体一下子扑到了牧小只面前。
若不是一把枪挡在了两人之间，可能他就已经抓住了牧小只的双肩。
“是谁，告诉我。”
“我知道是谁冒充了楚小安。”
“是谁，快告诉我！”
结果无论他再怎么问下去，牧小只都是冷冷的看着他，不再言语。
待他逐渐镇定下来，牧小只才越过他，看向朱白，威胁似的警告起来。
“这次要是你还敢阻碍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朱白则是撇撇嘴，点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其他几个有消息了吗？”
“没有。”
“不信。”
“最近赛博猎人那边不安稳，我时间都耗费在这个上面了。”
“个人行为？”
“自然不是。”
见朱白这样说，牧小只才有些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之间这些楚小安听不懂的话，让他也插不进去嘴。
好在两人很快结束了对话，他才问道。
“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些什么了，如果不说，那是不是可以放我离开？”
“接下来要和你说的事情，涉及了许多不能对外透露的事情，所以在说这些事情以前，你需要完成一个程序。”
“什么程序？”
如此神神秘秘的，倒是让楚小安反而平静了许多。
“你的终端。”
楚小安抬起手腕，露出了他的手环终端。
朱白咦了一下，连牧小只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
牧小只神情在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然后漫不经心的朝着朱白处扫了一眼。
“对，对，没事，眼花了。”
朱白应和着。
牧小只也抬起手腕，露出了她自己的终端。
她的终端虽然与楚小安的大致相仿，但仔细看去，却没有楚小安的那样充盈活现。
牧小只忽然将手伸了过来，然后命令道。
“握住。”
“嗯？”
“握手。”
“哦……”
楚小安用戴着终端的那只手，握了上去。
但他到也不敢完全握上去，只是用几根手指碰触了对方几根手指。
饶是如此，入手冰凉，却也柔软细腻的感觉，还是清晰的穿了过来。
牧小只没有说话，却是落落大方的一用力。
两只手紧实的握在了一起。
而她的另一只手，开始在她的终端上操作起来。
过了好一会，楚小安的视网膜上，忽然弹起了一个紧急提示窗口。
“权限接入，是否允许？”
“允许！”
“权限接入中……”
“权限接入成功。”
“权限覆写中……”
“权限覆写成功。”
“日志更新中……”
“日志更新成功。”
“日志擦除警告。”
“日志擦除中……”
“日志擦除成功。”
“权限开始重置。”
“哔……”
楚小安忽然眼前一黑，眼中已经失去了一切内容。
但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牧小只的手不知道何时收了回去。
此时连她所站的位置，都不太一样了。
而且她看上去很疲惫，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精力一样。
“这就好了？”
“嗯，好了。”
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无力。
楚小安鬼使神差的向后看了一眼，想看看朱白会说些什么。
但奇怪的是，回头一看，空荡荡的。
朱白不在身后了。
是什么时候不见得呢？
脑袋再转回来后，他才发现，那个屏幕之上，已经出现了不一样的信息。
原来那些势力彼此之间，也有着扯不清的关系。
牧小只用手指着屏幕上一个个位置，开始给他解释起来。
“总体来说，上个时代，与这个时代之间，有大概20年的时间差。”
“螺旋塔、茵赛德、野狗街、公司都属于上个时代留下来的产物。”
“当然了，目前能确定的是，除了你之外，拥有NF序列的人，已经被我标记出来的，都是上个时代所留下来的。”
她的手指轻轻滑动，屏幕之上又弹出了几个新的小屏幕。
“在这个时代，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势力，只不过现在资料不完善，所以没有必要多浪费口舌。”
“在上个时代，大家都在争夺一件东西的归属权。而我们这些拥有NF序列的人，就是因为几个势力之间对于归属权的争夺，而诞生的旗子。”
“不要露出那么奇怪的眼神，我说的东西，就是指这座城市。”
“嗯……也不用那么惊讶，确切来说，这座城市的确是一件东西。”
“或者说，这座城市，是那个东西具象化的体现。当然，也可以说是能力化的一个体现。”
“想要拥有那个东西，就必须得到整座城市的归属权，也就是权限。”
“但权限都是模块化的，并且被分散在了这座城市的任何地方。”
“我们这些棋子，就是去找到，并拥有那些权限。”
“权限可以继承，也可以融合，权限级别越高，所能拥有对城市的控制力越高，最终得到那个东西的可能性自然也就越高。”
“当然，最初四大势力释放出了许多棋子来寻找权限，当年的确是个惨烈的黑暗时代。”
“后来大家发现，权限的模块在争夺的过程中，会出现永久性损坏，持续性权限衰减，甚至无法解释的逻辑性错误。”
“在吸取了教训后，最终才确定了每一方，最多只允许同时存在三枚棋子。”
“每当棋子数量饱和时……”
“序列之争就默认被开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