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果轻轻一笑，眉目温婉，鬓角的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调皮。”
陆语兰的后背直接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不知道别人做梦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却是知道，正常人的梦境里，五官不可能这么清洗，栩栩如生的好像一副油画。
偏生她根本没有见过苏果，即便是骷髅和乌木描述了这么多，她也从来没有去深究过苏果这个人，或者她的照片。
她静静看着对方，没有搭话，这个梦境不随她主导，她不能加速，不能逃离，甚至于，连不看对方也不行。
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轻抬莲步，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见苏果痴迷地看着这张美艳至极的脸，忍不住手指要搭上来，被陆语兰侧过脸去。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看看我可怜的女儿，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是不是很辛苦。”
苏果的语气温和，但是陆语兰就莫名地感觉语调透不出的诡异。
心中的警惕线拉到了最高。
“悄悄这张脸，都痩了，痩了可就不好看了，你要多吃一些。”
说着，视线朝下方游走，手掌意欲丈量。
陆语兰颦着眉头，制止。
“住手，要不然我打你的，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我讨厌别人碰我！”
上一次做梦她也没有想很多，但是这次，却莫名地……
也许是因为睡觉之前，她本来不准备睡的，不知怎么就睡过去了，再加上她读懂了乌木的那句唇语。
他说的是苏果！
一瞬间，就更加毛骨悚然，他们到底是把自己当做陆语兰，还是苏果，这个变数到底是指什么？
苏果顿住了，手没有再继续，甚至于往后退了一步。
“我的女儿好像长大了，不喜欢和我分享小秘密。”
说这些的时候，苏果的语气不是遗憾，而是叹息，甚至是不认同。
她手指轻轻一勾，陆语兰不自觉地朝她靠近，冰凉凉的触感在皮肤上游走，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多么姣好的一张脸，多么美好的年纪。”
语气带着痴迷与留恋。
陆语兰：“你到底是谁！”
“是人是鬼？”
那双手已经落到了脖子上，缓慢收紧，用力掐了下去。
陆语兰无法再说话，甚至窒息感越来越强。
“这些话不是你该问得。”
苏果警告地看着陆语兰，即便她比陆语兰娇小。
陆语兰感觉自己在快死的前一秒被苏果松手了，狼狈地倒在地上。
对方优雅至极地擦了擦手，“好好活着，我们会再相见的，我的女儿。”
……
“赫！”
陆语兰从梦中醒过来，那一瞬间的心悸让她额头和后背起了一层密密的汗，把衣服都打湿了。
一时间分不清是梦境之中还是梦境之外。
那双手捏着她的感觉十分真实，好像她真的要死了。
陆语兰下意识地把手放到脖子上，门突然打开，陆渊弘走了进来。
就见陆语兰掐着自己，脖子上一圈的红痕。
“兰兰，你怎么了？”
陆语兰往后缩了一下，下意识地恐惧没有退去。
看见陆渊弘，再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