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竹平静地看向孟娴雅，回答道：“认真的。”
其实在这个家中，洛婉姝作为小女儿，是最招人疼的。她就是太爱闯祸，性子也比寻常女儿家跳脱，孟娴雅才总是骂她。
她这个二儿子，原则性很强，眼中容不得沙子，宠洛婉姝是真宠，罚也是真罚的。
孟娴雅叮嘱着洛凌竹：“你妹妹年纪小，你对她别太严厉了，她腿还伤着呢。”
母亲的叮嘱，洛凌竹还是要听的，但他也没有完全答应下来，而是说：“只要她认真学，我不会太严苛。”
……
第二天一早，被揪到二哥院子中上课的洛婉姝，盯着桌子上放着那一摞书，面色震惊。
如果她知道昨晚洛凌竹和孟娴雅说了什么，肯定会问：这还不算严苛？
“二哥，这是接下来一年学的吗？”洛婉姝没底气地问。
洛凌竹严肃地看着她：“想什么呢，这是接下来二十天学的。”
洛婉姝差点没昏过去。这么多书，二十天她都未必能读完一遍！怎么学啊！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洛凌竹说了，洛凌竹皱了皱眉，不解地问：“怎么会学不完？当初我用了十五天的时间，就全部学完了，我还给你延长了五天呢。”
“……”洛婉姝正无言以对的时候，坐在她身旁的小奶娃开了口，“原来这就是学神和学渣的差距吗？”
洛婉姝看向他：“学神？学渣？”
小奶娃指了指洛凌竹：“对呀，像二舅舅这样的，就被称作学神，娘亲你在其他人眼中呢，就是学渣。唉，学神的世界，学渣是理解不了的。”
洛婉姝不想学，转了转眼珠，对洛凌竹说：“二哥，我还带着一个孩子呢，他字都没认全，怎么学这些晦涩深奥的东西啊？”
提起这个事，洛凌竹眉头就拧了起来：“我本来就是不愿意他到课堂上来玩的，是你坚持要他来。先说好，若他影响我正常上课，你立刻把他送走。”
和娘亲一起上学，对小奶娃是一件新鲜事，他马上表示着自己的决心：“二舅舅，我会努力的！”
洛凌竹纠正他们的称呼：“在学堂中，没有亲人，只有师生。以后上课的时候，你们都叫我夫子。”
小奶娃：“好的夫子！”
自己叫完，他还特别积极地提醒洛婉姝：“师姐，夫子训话呢！”
洛婉姝就搞不懂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沦落至此的？昨天不就是去茶楼里找了个茬吗？现在，她亲哥成了她的老师，儿子成了她的师弟？
硬着头皮，她哼哼了一声：“明白了，夫子。”
洛凌竹满意地点了头：“那就开始上课吧。”
洛婉姝将书翻开，听了两句，就开始神游物外。
她想起了秦迟。
他离开荆州也有几天了，不知道到了益州没有。临走的时候，他说很快就能见面，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呢？也没听到爹爹和大哥这几天提起他。
现在她被二哥盯着，怕是没机会出府了。
洛凌竹讲着讲着，注意到洛婉姝没认真听，拿起戒尺敲了敲桌子：“洛婉姝，你告诉我，讲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