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未已不傻，听明白了沈知夏的意思。
“我也一直以为你知道，可是我发现，你一直没有真正的放在心里面，因为——”
沈知夏抢过了话头，“因为那会儿满心满眼都是他。”
陆未已点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是真的。
满心满眼都是他，什么都是都不慌装下另外一个人的。
沈知夏摊开手，她也是惊讶的。
其实近来也是有这个猜测的，但是也仅仅是猜测。
可是从刚才的眼神，自己瞬间便确认了，不是猜测，就是事实。
陆未已确实是喜欢她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可是这个的确是真的。
除了惊讶与了然，沈知夏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知夏哑然了。
“是啊，你的确满心满眼都是他，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很喜欢你。”
“喜欢你很久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楚日子，仿佛过了一辈子。”
沈知夏的手捏紧了裙角，揪着揪着，又放开了。
跟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
“你也别觉得有负担，我不会打扰你们两个的，我觉得我差不多该放下了。”
听了这句话，沈知夏才抬头直视着他的目光。
就很复杂。
什么情绪都有。
如果可以，大概就是一个扇形统计图了。
看着陆未已脸上扬起来的笑容，是颇为无奈的。
“其实我以前一直都觉得我表现得很明显的，就连身边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我喜欢你，偏生你不知道，大概那会儿压根儿就没有朝着那个方向去想吧？”
“或许后面有猜测，但是我觉得，应该就是这段时间才有的吧？”
沈知夏的表情告诉陆未已，他都说对了。
“甚至于那会儿，我都很想撬开你的脑袋看看，为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沈知夏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
她也不晓得。
就是一门心思都扑在厉南珩的身上去了。
许是听过身边的人调侃过她和陆未已的，但是她都没有当成一回事儿，甚至觉得这个是无稽之谈，他们两个清白得不能够再清白了。
“所以当初你叫我带你离开的时候，我曾经是窃喜的。”
好想是想到了当时的情况，可是又似乎觉得有些过于扯淡了，陆未已说着，那个语气，就好像是在说的其他人一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以为你至少心里面或多或少是清楚一点什么的。”
但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即便待在法国四年的时间，即便心里面跟厉南珩的误会深深，可是还是三句不离他。
他还晓得，沈知夏曾经偷偷回去过A市，喜欢坐在寰宇集团对面的咖啡厅里面，一坐就是一天的时间，一抬头就能看到巍峨的高楼耸立，里面是那个男人工作的地方，也是他掌管的公司。
其实，沈知夏不知道的是，她坐在窗户边看着寰宇集团，他就坐在咖啡厅的角落里面，看着她。
她看一整天，他也看一整天。
“其实说起来，有很多的地方，我都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他。”
“本来我是不想说的，可是距离跟你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我想，我还是告诉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