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又实在是很难呼吸。
逐渐的。
苏糯憋的快不行了。
“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陆九晏声音凉凉的响了起来，裹挟着冰寒。
“你怎么知道的。”
苏糯从他的怀中，探出来自己的小脑袋。
纤长睫毛的遮掩下，水眸之中空蒙潋滟，都逊了几分。
粉嫩嘴唇轻轻的抿着，似乎是有些胆怯。
陆九晏见她一张小脸，因为埋在自己的怀里，整张软白的小脸，已经氤氲着一抹浅粉。
好像温泉池水的雾气，熏着的三月桃花。
华丽灼艳之中，却又带着一些虚无缥缈的雾气。
陆九晏冰凉指尖，轻轻的戳了戳她没有一丝赘肉的肚子。
“呼……”
苏糯这才敢呼吸了出来。
脸色也逐渐恢复了自然。
对哦，先前是想要装晕的，所以一直都没有呼吸。
差一点就呼吸不上来了。
真蠢。
陆九晏心里这么想。
他侧开眸子，转头看向另外一边的车窗。
车窗外，旖旎灯光飞速往后面移动的，璀璨光影斑驳陆离的打在了陆九晏冷白的脸上。
陆九晏原本就精致的容貌，瞬间更加妖冶迷离了，尤其是他眼尾有着一点小痣，更是透着几分殊色。
苏糯怔愣的看着他，小嘴微微张开。
他好看。
陆九晏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首便朝着苏糯看去。
苏糯的目光，被抓着一个正着。
她也没有来得及躲闪，便看着陆九晏，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笑的时候，嘴角会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甜的腻死人。
眼睛也弯弯的，好似天空皎洁的月牙，明媚动人。
纯真美好的让人想要破坏。
陆九晏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她红肿的额头。
好似忽然之间，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按钮一样。
刚刚还笑的好像艳阳天，分分钟便又哭的稀里哗啦。
苏糯两只白嫩小手，举了起来有莫名放下，很想去碰触额头，又怕疼的厉害。
眼泪好似不要钱一般，吧嗒吧嗒的往下落着。
陆九晏：……
陆九晏看着她的这个眼泪，心中骤然一个凝滞。
她的眼泪，令他有片刻的慌张，更有几分心疼。
“别哭了。”
他的声音，带着暗哑，又闷闷的。
“好疼。”
苏糯瘪了瘪嘴，虽然没有继续落泪，但是泪眼朦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个杀伤力，对于陆九晏同样很大。
“你戳完更疼了。”
苏糯刚哭过，一双眸子好像水洗一般，清透的好像浸润着水的黑宝石。
陆九晏听她这话，嘴角蓦地一勾着，她这还怪上自己了。
刚准备把视线转移到别处，苏糯的小手就搭在了他的手上。
白白软软的小手，她皮肤很薄，又很白，清晰可见淡青色的血管，指甲也圆圆粉粉的，很是可爱。
“嗯？”
陆九晏盯着她看了一会，神色依旧冷然，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他觉得第一时间就该甩开她的手，可是她一定会哭的很厉害。
心里面刚有了这种想法，陆九晏随即对自己嗤之以鼻。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