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苑栗子和小屈总之间存在什么问题了，而且就这两人身份差距来说，箭头似乎还是反的，要不是崔楚没胆子训苑栗子，现在八成已经要忍不住削她了。
说实话。张导也不太满意女一人选，商曼霖身上正气不足，太妖了，不适合做女主，而且你说她妖吧，还不是苑栗子身上偶尔流露出的那种不自觉间透着点懵懂的妖，太虚，气场不够。
要不是有另一个投资人定了她下来，张导是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人进组的。
但是人家有后台，没办法，现在这年头，没钱拍戏太难了。
这位投资人今天也在场，大肚子老头一个，稀稀拉拉几根染黑的白头发泛着灰，是苑栗子最讨厌的人。
眼看场面越来越尬，苑栗子不想留在这里了，抱歉地起身说去洗手间，正好给这些妖魔鬼怪化解尴尬缓和气氛的时间。
她刚离开还不到半分钟，屈沥方却也起身说要出去打电话。
苑栗子是走出洗手间在走廊遇到屈沥方的，他掐着烟靠在墙上，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苑栗子就把烟掐灭。
“苑小姐，今天不舒服？”
苑栗子远远就停下了脚步，走廊尽头路过的服务生不小心看到了里面这两人，咽了口水就退了回去，听声音她大概走远了。
“沥泽。”苑栗子勾唇轻笑：“还真是哪儿都有你啊……”
“……”
屈沥方刚才就已经猜到苑栗子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但现在被这么说出来，心口还是疼了一下，僵了很久才张了张嘴：“我……没想做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半天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名声显赫尊贵逼人的大众情人小屈总，如今在酒店走廊对一个女明星想解释都无从开口。
苑栗子的不屑写在了脸上，站累了也歪了歪身子倚着墙，懒洋洋看着他，抬眸，眼里的阴暗和算计没有丝毫掩饰：“想补偿我啊？”
屈沥方没说话，补偿吗？
他也想过补偿，可是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格之后，就不想了。
但他还是点点头，手中已经灭掉的烟头还有温度尚存，已经被捏得不成样子。
苑栗子今天妆容依旧精致，暗红薄唇勾起个冷艳的弧度：“不需要。”
这三个字落下，屈沥方心跳都要停了，不过……
“但是啊，我不太喜欢商曼霖。”
她说完，头也不回踩着细长高跟鞋离开了，不紧不慢，依旧从容，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自己的阴暗心思大咧咧摆在台面上。
苑栗子就是利用屈沥方打压别人，甚至没有一个能站住脚的理由，只是不喜欢而已，也不会给他任何好处，被利用的可怜鬼自己什么都知道，但还是会去做。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没变。
自己也没变。
“呵……”
屈沥方掐断了手里的烟蒂，最后苦笑一声丢掉，整理西装，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身回去。
他想满足苑栗子的任何想法，管它是好是坏呢，他哪儿还配管。
屈沥方回到包间后苑栗子都还没有回来，张导随口问了一句，他只说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