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莲一时没反应过来，换成别人，也很难反应过来。
楚玉莲认定了莫大山就是块石头，她有了石头的把柄，她想怎么惹他就怎么惹，结果石头不忍了，跳起来反抗，她就傻了。
“莫大山，你打我？！”楚玉莲把莫大山的行为归结于“打”，她又气又委屈，要不是那人……她怎么可能看得上莫大山！
又丑又老又土的死男人，身体残缺，还有拖油瓶。
莫大山无动于衷往外走，理都没理过楚玉莲。
楚玉莲急了，拿出她的杀手锏：“莫大山，你信不信我告诉你女儿，她不是你亲生的！她是别人家的孩子！”
一直向前走的莫大山停住了脚步，楚玉莲的眉间浮起几分得意：看！有了这男人的把柄，还愁掌控不住他么？那位先生嘱托她的事，她轻而易举就做完了。
一点难度都没有！
莫大山缓缓转过身，眼神冷漠地盯着坐在地上的楚玉莲，他既不喜也不怒，令楚玉莲最疑惑的是，莫大山失去了之前他面对她时，他的怕。
他怕她把他的秘密抖露出来。
可眼前的他，很明显，不怕了。
楚玉莲自我欺骗，那是她的错觉，把柄在手，她可以随意拿捏莫大山！莫大山那是装的，装的！
直到莫大山开口，打破了她的美好想象：“不用你说了，她已经知道了。”
莫大山的语气接近于绝望。
莫大山下一句话的语气又变了：“楚玉莲，麻烦你离开莫家，这里不欢迎你。”
楚玉莲手里的把柄成了废品，莫大山再也不怕她了，也容不下她了。
他曾经以为她是个好人，慢慢地，他看清楚她的蛇蝎心肠，也没法容忍楚玉莲的存在。
莫大山说得非常客气，楚玉莲还是感觉自己被打了脸。
她裤子全湿了，那感觉很不舒服，但让她感觉最不舒服，不是湿了的裤子，而是别的事情。
“莫大山！”楚玉莲干巴巴地喊了一句，失去了以往的威胁力，没有一点说服性，她都觉得没意思，何况是莫大山。
莫大山再度好言好语地道：“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楚玉莲望着莫大山逐渐远去的身影，表情短暂空白之后，猛然起身，追了出去。
她连爬带跑，腿脚有疾走得不快的莫大山很快就被她追赶上。
楚玉莲脑袋一片空白，快靠近莫大山的时候，她伸出了自己的一双手，推向她身前的男人。
如果莫大山后背长了眼睛。
如果莫大山感觉到了，并且转过身。
他会看见，楚玉莲保养还算得宜的面容上，充满了疯狂。
“砰——”
……
黄昏时分，小院子里的小圆桌上，摆上了一道道品相极好的菜色。
莫途远用两块抹布隔热端出了一碗蒸蛋出来，蒸蛋表面撒了一层葱花，那味儿……莫蘅打开房门，就闻见了。
莫途远把蒸蛋放在小圆桌的最中间，他跟叶萍枝感慨：“这桌子是不是小了点，要不我明天儿上淮水城买张新的回来？”
叶萍枝乐呵呵地道：“顺道送小蘅上学的时候可以买一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