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不在不知道这件事的两个女人闻言愣住了，再次惊着了，也是因为同一个人，只不过却是另外一个状况了，一个她们想都不敢想的状况。
Remember知道，这话前两句是说给自己听的，可后面的话跟自己无关了，是说给自己那俩助理听的，只是因为她们看着妻子的眼神有崇拜之意，这只老马，忒坏了！逮着机会就跟妻子过不去！刚刚吃瘪了所以要报仇！
“毙了七十八个策划案？”宋芳倩实在憋不住惊讶，七十八个？那是什么概念？普通人最多修改个十来多个就崩溃了，她曾经就听到同行的策划人员写策划写了几个就已经崩溃受不了了的，一次次被否定没几个人受得了，自信会被打击得支离破碎没有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了，可老板娘却毙了七十八个，全是高材生能力都非常强，那些人的策划案都不能让她满意？这得多严格啊？太可怕了，果然学霸的世界她不了解啊。
殳驹原就等着有人接话呢，兴致勃勃地很，像是曝料般：“可不嘛，七十八个呢，而且是策划部所有人的心血，不是个人，最终通过了策划总监交给她的，可到她那里愣是没过，毙了一次又一次。”吃了瘪无所谓，他又不是不能在其他时候把仇报回来，更何况她说的都是事实，没有诬蔑她，这事当时在美国同行里可是传开了的，而且越传越离谱，最终把她传得跟个魔鬼似的，不少人都觉得她这么严格的老板压力大不好跟，甚至有人偷偷摸摸地准备好了辞职报告，还有其他公司想挖人的，所以才令人印象深刻啊。
“那他们可不轻松啊。”宋芳倩现在只觉得庆幸，庆幸自己没有一个这么严格的老板，要不然她早就不干了。
“当然不轻松了，所以你们千万别被她这副模样给骗了。”目的达到，殳驹原也不再重复那些过往的细节。
即使如此，宁凝枳依然深陷于老板娘这副学术的气质，看着她的侧脸问：“她这么严格，你们跟着她挺不容易的吧？”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问，很明显的答案了，毕竟有今天，可不是靠运气。
“岂止是挺不容易，是相当不容易。”殳驹原倒苦水般，带着深深的怨念：“你们也看过她忙起来是什么情况了，也见过我们忙工作时，跟她是差不多的，因为她太过优秀，简直不是人的优秀，而我们跟在她身边，自然也要有跟在她身边的资格，若是一无是处或者不够优秀，会有人质疑我们的，这些都是无形的压力，所以她优秀，我们就不能落下也要理所当然地优秀，你们不懂，这都是一把辛酸泪啊，跟在她身边真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不论多优秀都不够。”这都是真心话啊，确实是不管多优秀，他都觉得自己还是跟她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这些压力让他很多时候觉得心态都要崩了，那种时候就很想问问她为什么要那么优秀，因为根本不让人活。
想想老板娘对于这个时代的网络计算机的影响力，即使不从事IT行业宁凝枳也能感同身受，看着老板娘的背影感慨：“确实不够，可你们能跟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也一定是因为你们已经具备了能够待在她身边的能力，面对她这么优秀，你们能承受那份压力着实不易，有压力才有动力，所以你们也成为了更优秀更好的人。”不是谁都能跟着那样的一个人的，至少像她这样的人不可能，所以对于能跟在一个那样的人身边的人，她很尊敬。
殳驹原知道这宁凝枳对自己老大有崇拜和尊敬之意，听了这话更是想要调侃一番了：“你要是羡慕的话不然就到她身边跟着她好了，这样你也能够变得更优秀了。”虽是调侃的玩笑话，但也是实话，他就是到了她身边后，因为她优秀，所以也跟着更加优秀了，虽说压力大觉得没什么喘息的空间，但是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也满足了，他不至于那么贪心。
这种话不论谁听都知道是玩笑话，宁凝枳也没有傻到以为是真心话的地步，也玩笑接话回：“我倒是想啊，可我不够格啊。”先不论她想不想，首先她就不够格了，想要跟在老板娘身边就她还远远不够格，要优秀的程度是她这辈子想都不敢想更达不到的。
殳驹原邪魅一笑，那笑容尽是套住了什么，还没反应过来的宁凝枳只听他说：“你真想跟着她啊？这不太好吧，你老板还在呢，就把跳槽的想法表达出来了。”
宁凝枳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上套了，想解释，却不想显露出慌张的神色，若是露出来了，那就是真的了，可她不是：“我只是说说罢了，可没想那么多，你少乱说，对remember哥，我忠心着呢，就像你对汲言一样。”虽说很优秀跟着能够出人头地有面子，但一个那么严厉的老板，她也变不成那么优秀的人，还是算了吧，她还是踏踏实实过日子好了。
助理的表态remember听了，也觉得应该说点什么：“老马，我说你这么喜欢挑事，又老是跟我夫人唱反调，有事没事就想招惹她，然后没好果子吃还被收拾有意思吗？你对她那么忠心耿耿，又那么喜欢跟她唱反调，你究竟是对她忠心还是对她有意见啊？”就他会挑事？他也会。
被这么一问殳驹原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只不过他不能显露出心虚的神色，发挥从某个女人身上学来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耐回道：“生活添加剂而已，她有的时候可沉闷了，发生点事都爱憋在心里，我这也算是牺牲自我让她发泄出心中的情绪。”
“这么说你牺牲挺大的了？”
“还好。”殳驹原厚颜无耻地谦虚道。
Remember觉得实在受不了了，直白地回：“你这就是天生反骨见不得别人好爱挑事，这么欠揍没挨打真是便宜你了，我看你就是皮痒欠收拾，难怪她老是收拾你。”之前吧他觉得或许是妻子平日里对他们太过严格剥削压抑了他们的天性，可现在觉得好像并不是，有些人天生反骨欠收拾。
“是你老婆过分！”殳驹原嘴硬地回：“都跟你老婆学的，天生反骨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老婆，你知不知道她任性起来多过分？我们这是憋的，只能找其他方式发泄心里的情绪了。”居然说他天生反骨欠收拾，明明那女人才是，无条件看自己老婆哪哪都好也要有个限度吧，真是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