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救我，徒儿救我！”
卞尧可真是惨，堂堂十二至尊之一，当今天下实力的顶尖者，就这样被宋凌按在地上锤。
自己的徒弟郭暮在旁左看看师父，右看看宋凌，最后还是选择了他宋哥哥这一边，默默的没有发声。
终于，郭暮瞧不下去了，轻声帮着师父讲了两句，“宋哥哥，差不多得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了。”
“哼！”
宋凌把提在手上胖揍的卞尧随意的往地上一丢，拍了拍自己的手，宛如丢出去了一个垃圾一般。
“你是把我给你的上虚丹全都给他了，我说的没错吧。”宋凌当下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卞尧的魂魄幽幽的从地上爬起，明明是个灵魂态，左右脸上却罕见的红肿了起来，看起来伤得不轻。
说活含含糊糊不清不楚道，“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儿上，还有那粒名为‘上虚丹’的丹药，你这次对我动手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了，若再有下次！”
“......”
卞尧话音刚落，就看到宋凌捏着拳头又跑了上来。
两眼一瞪，瞬时吓得那刃影天尊话都不敢说了。
卞尧不知为何，看着宋凌总有一种当年小的时候，面对他师父的错觉。
“再有下次如何？”
“......哼！”卞尧负手在后，把脸扭到了一边去，既不想承认自己怂了，又不敢多说什么。
心里疑惑着，这个小子怎么这般古怪，不仅能对灵魂体的他动拳动脚，而且身上的威视强的可怕，若非如今的自己实力大跌，还真有与其较量一番的冲动。
“好了，宋哥哥，还有师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旧事重提已无意义，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同爹娘交代。”郭暮叹息了一口气。
卞尧偷偷的看了一眼郭暮，庄重了起来。
“那出云派的考核我在须弥灵石中偷偷观察过了，简单粗鄙，且这门派也不值一提，如今你已拜我为师，不比入出云派好上十倍百倍，你便告诉你爹娘，有那当世的至尊强者收你为徒，岂不皆大欢喜？”
“小暮？你拜他为师了？”
宋凌听到这里才发现，郭暮与卞尧一直是师徒相称。
原本宋凌把金手指送个郭暮，也是这个意思，但现在他看清了这个弱不禁风的师父以后，颇有些后悔，怎么就拜师了呢？
郭暮点了点头，“不是宋哥哥说的，玉佩里面将会有大机缘在等着我，不管是老爷爷还是谁，所传所授终身受益的吗？”
小暮啊小暮，宋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指了指卞尧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这家伙哪里看得出是个“大机缘”了？
分明是史上最烂的金手指好不好！
“师父说他是当世十二至尊之一的刃影天尊，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对了宋哥哥，十二至尊是什么？”郭暮摸着头，一副老实人的样子。
听徒弟介绍夸耀起了自己，卞尧正襟而立。
此地乃穷乡僻壤，自己那徒儿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名号时有所不解，可这个男人便不一样了。
以他的实力定是知晓自己。
卞尧打定了主意宋凌是认得他的，谁知宋凌挤了下眉，“十二至尊？没听过，很厉害吗？”
卞尧当下被气得差点一仰头倒过去了，
欺人太甚！
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堂堂十二至尊的卞尧无人认识？
听起来他还不如出云派里头的一个小师傅更得人欢心。
“我问你们，四灵四虚可都知晓？”卞尧忍不住自己开解了起来。
郭暮点着脑袋，“这个我知道，四灵四虚乃是修者的八大境界，由下至上分别为初灵、入灵、玄灵、上灵、上虚、太虚、道虚、元虚，每一重境界又分入门、小成、大成、巅峰四小境界，我如今就是初灵境入门。”
“那你们可知在四灵四虚之上，还有至尊一列？”
郭暮抓了抓头，“是听人提起过，但至尊虚无缥缈，也不知到底是何境界。”
郭暮虽老实，但也不笨，听卞尧话至此处，联系上那劳什子的十二至尊，当下惊讶道，“师父说的十二至尊，指的就是这个？！”
卞尧得意的扬起了头来。
从来都没觉得自己刃影天尊的身份如此特别。
宋凌闻声低头略思了一阵，拉住郭暮道，“小暮，别听他胡说，哪里会有人自称至尊跑到你面前收你为徒的？”
卞尧一怔，刚想反驳，就看到了宋凌那张狡诈的面孔。
“小鬼，我知道你在干什么？无非是想逼我多说一些，没关系，既然你们想听，那我今日便讲给你们，权当是报那救命之恩了。”
卞尧找了个位置坐下，犹如开堂授课的老师一般。
“这天下的修者，无论是元虚境，还是初灵境，数量上本无定数，唯独至尊境不同。”
“至尊强者吸天地之灵，纳日月之气，以灵通神，至令法则，可谓上达天，脚踏地，举手投足便翻云覆雨。”
“好厉害！”郭暮听的两眼冒着金光。
宋凌却质疑道，“哪儿有说的这么神。”
纵使是那山洞里的大boss也还不是一刀的事，真要翻云覆雨，宋凌对付起来还真有些棘手。
“不错，”卞尧点了点头，“刚刚的说法取自古书，夸张了些，但至尊境超乎寻常修者，这还是肯定的。”
卞尧又道，“因为至尊境关联了当世法则之道，所以至尊境强者的数量，便受到了法则力量的约束，从古至今，从未超过十二之数。于是乎，有人为了打破这一界限，谋求力量，转而舍弃了自身的血脉灵魂，投向了魔神。”
“魔神的力量人类不知，但知道的是，魔神各个有着堪比至尊的力量，且不受法则约束，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为了力量抛弃了本性，由此，魔便诞生了。”
郭暮伸手提问道，“那画本上的魔族，其实就是投靠了魔神的人类吗？”
卞尧皱了皱眉，似乎很不喜这种说法，“理论上是，但他们抛弃了人族的身份，已经不算为人了。”
郭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唯独宋凌翻了翻白眼儿。
人类的相貌，灰色的皮肤，行走在人世，从不以貌示人......
这听着怎么总感觉哪里见过呢？